看的沈萬權心裡莫名覺得不安起來,但他還是直嚷嚷,“有什麼不敢的!”
“那就請吧,看來你是打算兩隻胳膊都不要了。”司空冰嵐泰然自若的應道,像他這樣低階仗勢欺人的行為,是最不恥的。
“你,你給我等著瞧!”沈萬權一想到她武藝高強,立刻就慫了,加上自己帶來的兩個家丁都被撂倒,要是再打的話,恐怕吃虧的是自己。
於是帶著兩個狗腿子,就逃也似的跑了。
一看到沈萬權跑了,圍觀的百姓們頓時歡呼雀躍。
司空冰嵐卻彷彿聽不見他們誇讚的話,帶著米穀蕊就離開了集市,回到家中。
這裡的百姓一看就是長年被欺壓,而且敢怒不敢言,甚至對於平日裡一起生活的朋友被欺負的時候,都不敢站出來說一句話。
這著實讓人心寒,也讓司空冰嵐深深感覺到了,富家子弟橫行霸道的可惡之處。
以回到家中,司空冰嵐就從藥櫃中拿出了紫靈草,放在藥罐中碾碎後,輕輕的幫米穀蕊敷在手腕上,幫她去除瘀傷。
米穀蕊看到她竟然也懂醫術,不禁更加驚訝,忍不住問,“嵐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我覺得你好像什麼都會,而且身上的衣著打扮也不像是這附近的人。”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從現在開始不要再進山採藥了,等手腕上的瘀傷恢復之後再說。”司空冰嵐放下藥罐,一臉認真的叮囑她,“你若是再亂動,恐怕這雙手都會廢掉。”
“我知道,我不會去了。”米穀蕊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傷,只是想到今天下午在街上發生的事情,神色不由變得凝重起來。
她沉吟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嵐姑娘,其實這個沈萬權仗著自己家有兩個臭錢,就到處調戲良家婦女和年輕姑娘,甚至還對自己的姐姐動手動腳,還說是自己姐姐勾引的他,非要逼姐姐嫁給他,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說到最後,她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眼圈也泛紅。
“當地的地方官呢,不管管麼?”司空冰嵐記得,這裡屬於南方,而南方的官員之前是自己和太子親自更換過一批,照理來說,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貪汙*。
“這裡哪裡有什麼官員,我們這是小村鎮,要到縣城裡才有官府,可是遠水解不了勁渴,等我們跑到縣城報關,衙門裡的人再跟我們回村調查,天都黑了,哪裡還能抓到沈萬權欺壓百姓的證據。”米穀蕊神色哀傷的低喃道,“這沈萬權就是仗著這一點,才敢胡作非為,橫行霸道的。”
“這樣的事情,附近其他的村鎮也會發生麼?”司空冰嵐若有所思的問道。
“嗯,會,每個地方總會有幾個仗勢欺人的人,誰讓咱們這裡是偏僻的小村鎮呢,山高皇帝遠,哪裡管的到我們這樣的地方。”米穀蕊唉聲嘆氣,頗為無奈。
司空冰嵐一想到之前她以為,只要換掉貪汙*的官員,就能讓一方的百姓安居樂業這一點,心中不由後悔,如果不是這一次機會,恐怕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像這樣沒有官符的村鎮,百姓們的日子也會被許多像沈萬權這樣的人欺壓。
“對了,剛剛聽你提到姐姐,怎麼,你還有一個姐姐麼,怎麼不在家裡住?”她疑聲問。
“其實我的姐姐米傲涵是個個性隨意的人,她本來是在鎮上開釀酒坊的,但是因為樣貌出眾被沈萬權看上了,那沈萬權起了賊心,就三番四次的上姐姐的釀酒坊中行釁滋事,鬧得姐姐連釀酒坊也開不下去。”提到這件事,米穀蕊的心中更是氣氛,“沈萬權逼迫姐姐一定要嫁他做妾,姐姐被逼無奈只能答應,但我不忍心看姐姐被沈萬權糟蹋,就暗地裡把姐姐送進了縣城中。”
“怪不得沈萬權會狗急跳牆。”司空冰嵐微微點頭,心中對沈萬權這畜生更是厭惡。
“沈萬權早就對我和姐姐心懷鬼胎,只是我不經常出門,沈萬權也沒有辦法上門找事。”米穀蕊輕嘆了一聲,又微微垂下腦袋,“這些本就是我家的私事,不該跟嵐姑娘你提的。”
“沒關係,你就當找人傾訴好了,不然憋在心中,也會悶壞的。”司空冰嵐又安慰了她兩句,就勸她回房早些歇息了。
看著她上床休息後,自己才悄然離開,快步朝集市上走去。
上帝保佑,這個時候賣筆墨紙硯的店還沒關門。
雖然不熟悉這裡的店家,但好在這裡的店並不多,很快她就找到了一家規格很小的店。
店門上刻著一支筆,還有書畫兩字。
她就認準了這一家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