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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何體統!你們三個每人去領十個板子,再扣一個月的月錢,以儆效尤!”封氏折了一個臂膀,自然心裡不痛快。

她瞥了一眼剛剛悄悄溜進來的劉嬤嬤,又說道:“四姑娘還小不懂事,丫頭不敢約束,做奶孃的卻要多提點些。劉嬤嬤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念在有些年紀和臉面就不打板子,罰三個月的月錢,你可服氣?”

“奴婢知錯了。”劉嬤嬤豈能說出別的來,不過心裡打鼓憋屈罷了。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她也是才知道的好不好?若不是太太找她訓話,她怎麼能不勸著攔著幼儀?好好的跟六嫂子過不去,這不是打太太的臉嗎?

平白無故又沒了三個月的月錢,劉嬤嬤心疼。可眼下銀子是小,太太的態度是大,罰這三個月的月錢應該是直接表示對她的不滿意。若是再讓太太心裡不舒坦,結果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劉嬤嬤打了個冷戰,之前有的那點對幼儀忠心不二的想法都不見了。

☆、第二十回 父女

雖然春花等人被打了十板子,又罰了一個月的俸祿,可這金府上下現在誰還敢慢待冬苑的人?封氏見幼儀體虛,崔姨娘又有傷在身,少不得吩咐廚房做些清淡開胃又有營養的飯菜。

馬大娘撿了大便宜,越發小心侍候。雖然她揣摩著些封氏的心思,不敢太過奉承照顧幼儀,可卻比六嫂子管事的時候周到多了,飯菜送來的及時,料足味道好。

崔姨娘往日有些欺軟怕硬,也只敢跟小丫頭、粗使婆子挺腰子,見了封氏還要收斂起來。眾人背地裡都說她是拎不清,又沒什麼真膽量。如今她竟然不顧死活撞了頭,倒讓眾人刮目相看,言語間輕慢鄙視的味道少了些。

金老爺少不得前去探視,當晚便留了下來。崔姨娘能生出幼儀姐弟二人,在金老爺跟前自然是還有幾分手段,竟有些因禍得福的架勢。幼儀也在回府的第三天見到了久違的父親——金振業。

金振業是金老太爺的嫡長子,今年三十歲,濃眉鳳眼高鼻樑,嘴唇稍顯薄,五官倒是有些英俊,不過身上隱約有些屬於商人的特有氣息,生生讓他的氣質減了三分。

他探視了幼儀,春花進來上茶,他見了面生不虞。金府的姑娘都是嬌生慣養著,長大一定的年紀便請師傅調教。規矩禮數必不可少,琴棋書畫、女紅茶道亦是必修課,個個都是才貌雙全的好姑娘。就連姑娘身邊的大丫頭,因為常年近身侍候,也跟著薰染幾分,單獨出去不比小家碧玉遜色。

可四丫頭身邊這大丫頭怎麼瞧著如此粗鄙?聽說還愛動粗,廚房的六嫂子就是被她打了,現如今還在家裡起不來炕。雖說他不管內宅的事情,卻也忍不住說上兩句。

“趕明個兒讓太太挑幾個伶俐的丫頭給你使喚,姑娘家宜靜不宜動,身邊人也要穩重些才好。”

幼儀乖巧的答應下,“全憑太太安排做主。”

金老爺見狀欣慰地點點頭,他一向覺得封氏夠大度賢惠有主母的風範。對待那幾個姨娘從不苛責,對待庶子庶女也沒有半點苛待,就是對身邊的奴婢也是極少發火。封氏把內宅打理的井井有條,萬事都不需要他操心,他可以安心處理公事。前一陣子新皇登基,要祭天祭祖,少不了準備應用之物。雖說有內務府操辦,可他們只是拉單子要東西,細節還得他這個光祿寺卿去跑。

昨個兒可算是得了些空,就聽說四丫頭暈倒,崔姨娘撞頭的事情。一個廚房管事,就敢對著主子指桑罵槐,雖然趙六是他的常隨,卻也不能姑息養奸。到底是封氏太過仁慈,縱得奴才沒有奴才的樣子。

金老爺出了冬苑往封氏的寧安居去,幼儀看著他的背影面色冷了下來。

夏荷端了點心進來,看見老爺走了頗有些遺憾的樣子,“姑娘怎麼不多留留老爺?好不容易把老爺盼來,父女在一起說說知心話多好。”能得到老爺的青眼,無疑會讓幼儀的日子更加好過些。

“父親剛剛才說,姑娘身邊侍候的人要穩重些。你要學會管住自己的嘴巴,不然容易惹禍上身!”這個夏荷嘴巴伶俐有餘,卻太多話更喜歡凡事自作主張。

如果幼儀還是前世那個自己,她或許會喜歡這樣的丫頭。可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尤其是化作一縷遊魂的那五十年,她見多了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嘴臉,更是修煉成了能輕易就看穿人本質的能力。

前世的自己總覺得因為自己是庶出,所以才不得父親的重視。可今個兒會面,讓她知道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在自欺欺人。她的父親有幾分儒雅,又是讀書人出身,他骨子裡是個理智、迂腐的有些冷血得男人。在他眼中,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