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自利的人,就算有一天發達了,也不會想著自己,更何況,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有什麼資格跟人家鬥?
“甚兒!”
鎮南伯夫人一拍桌子,“肯定是那個賤人在背後教唆你,世子妃呢,還不快去把世子妃給我帶過來,反了她!”
蕭甚嗤笑,“母親,世子妃這些年孝敬您,對你從無二話,對沁兒更是體貼入微,是兒子的原配,母親就這麼看不上嗎?”
蕭甚冷著臉,心裡猶如被人潑了一盆涼水,澆得透徹,心拔涼。
“甚兒,母親不是這個意思。”
鎮南伯夫人也察覺到蕭甚的不悅,趕緊解釋,心裡卻是恨毒了鎮南伯世子妃。
鎮南伯夫人眼眶一紅,“甚兒,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你是母親唯一的兒子,母親向來把你看的比眼珠子還重,只是你妹妹,你不能不管啊。”
“你放心,母親一定親自看著她,不讓她給你添麻煩,更不讓她踏出家門一步。”
鎮南伯夫人趕緊保證,蕭甚抿緊了唇,堅決不答應。
蕭沁那個性子,蕭甚最清楚不過了,吃了這麼大的虧,還敢冒險,無非就是仗著鎮南伯夫人給她撐腰,才這麼肆無忌憚。
等到真的放下什麼大錯,一切都晚了。
不一會,鎮南伯世子妃走了進來,瞧了眼怒氣衝衝恨不得吃人的鎮南伯夫人,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母親,您找我?”
鎮南伯夫人也不含糊,直接就問,“你好狠的心啊,沁兒對你這個大嫂向來都是尊敬的,你就這麼容不得她嗎?”
鎮南伯世子妃霎時紅了眼眶,手裡的帕子攪的沒形,又氣又急,卻不敢當堂頂撞,眼睛瞄向了蕭甚。
“你往哪看呢?狐媚子,一刻也不消停是不是?我在問你話呢,你若再不老實,信不信我叫甚兒一封休書休了你!”
鎮南伯夫人這幾日火氣太大,以至於說出的話,沒了分寸,不顧及在場人的感受。
蕭甚率先皺了眉,以往聽著倒還行,可這一次,蕭甚堅決站在鎮南伯世子妃身後。
“母親,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和世子妃無關,三日後,若沁兒不走,兒子會上奏離京!”
蕭甚執意要將蕭沁送走,蕭甚是蕭老夫人養大的,目光見識遠遠比鎮南伯夫人高一些。
所以,對於取和舍,蕭甚權衡以後,絕對不會迷糊了概念。
蕭沁,絕對不能再留在家裡。
“你!”鎮南伯夫人愣了下,似乎沒想到蕭甚居然敢威脅自己。
“甚兒,我是你母親,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蕭甚抬眸,“母親,我也有兒子,我也需要生活,再這樣下去,兒子只能以死謝罪了。”
鎮南伯夫人驚住了,語噎得厲害,漲紅了臉。
鎮南伯世子妃微驚訝,倒是沒想到,蕭甚會這麼對鎮南伯夫人說話。
“是母親太偏頗了,若非這次沁兒闖了大禍,兒子一定會好好贍養她,沒有一句廢話,母親若要兒子用全家性命成全她一時的快活,兒子寧可不孝!”
蕭甚的話就像一把尖刀,刺進了鎮馬伯夫人的心上,酸澀難受壓抑著,沉甸甸的。
蕭沁性子確實有些莽撞,不過鎮南伯夫人卻是將責任推給了太子妃,是太子妃看蕭沁不順眼,所以才會處處找蕭沁的麻煩。
見鎮南伯夫人眼底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愧疚,反倒是有些責怪,蕭甚深吸口氣。
“我們走吧,收拾東西!”
蕭甚二話不說,拉著鎮南伯世子妃就走,也不顧鎮南伯夫人難看的臉色。
“孽障!真是要氣死我了,我倒要看看,他能去哪裡!”
鎮南伯夫人氣的直接揮手,將桌子上的茶盞全都打落,噼裡啪啦,碎成了數瓣。
“夫人,您消消氣,世子爺是一時糊塗,等過兩日想通了,就好了。”房嬤嬤跟著勸道。
“還不都是那個狐狸精,大白天當著我的面就敢勾引甚兒,真是氣死我了!”
鎮南伯夫人越想越生氣,不過就是蕭沁回來了而已,完全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看見,怎麼就礙眼了。
鎮南伯夫人勾了勾唇,“我就不信了,他會走!沁兒,我是不會送走的,惹急了就把她給休了!”
這個她,指的就是鎮南伯世子妃。
房嬤嬤欲言又止,她覺得夫人就是有些偏激,這個家遲早是要交給世子爺的,夫人就是看不開。
不過,這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