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鎮南王世子妃受不了的,就是蕭沁竟然連累夫君,沒了王府世子之位,連個侯都算不上。
鎮南伯世子妃心裡憋著氣,不去找蕭沁算賬就不錯了,沒想到竟然被人休回府了。
“夫君,無論如何,妹妹都不能在留在府中了,妹妹那性子,夫君也知道,好了傷疤忘了疼,若是哪一天,招惹上貴人,連累了鎮南伯府,全府圈禁……”
鎮南伯世子妃欲言又止。
蕭甚臉色十分難看,基本上已經贊同了鎮南伯世子妃的話。
鎮南伯世子妃又道,“母親心疼妹妹,捨不得妹妹吃苦,夫君,這府中日後當家的可是夫君啊,總不能伯府百年基業,因為妹妹毀了吧,況且,咱們志哥兒還小呢。”
鎮南伯世子妃說著委屈的抹淚,心裡恨毒了鎮南伯夫人,一大把年紀了,還緊抓著手裡的權不放,一直欺壓自己,鎮南伯世子妃想想就憋氣。
“嫁妝的事,待會我會去找母親,母親近日勞累,自顧不暇,日後府裡就交給你了,至於沁兒,我自有分寸,你就不必管了。”
蕭甚眸光乍然閃過一抹厲色,十分凌厲,鎮南伯世子妃聽了點點頭。
蕭甚去找鎮南伯夫人的時候,也聽說了蕭沁的傷得不輕,隱晦的把意思一說。
鎮南伯夫人說什麼也不肯答應蕭甚將蕭沁送走。
“不行,這件事我不同意,沒得商量!”
“母親,眼裡難道只有妹妹一人嗎?兒子和志哥兒在母親心裡的分量還不如妹妹三分嗎?”
蕭甚臉色陰沉著,“這麼久以來,妹妹惹了多少禍事,暫且不提,這次由王府降到伯府,她還不汲取教訓,有母親包庇著,下一次指不定還能惹出什麼事來。”
鎮南伯夫人愣了下,“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啊,是不是你媳婦兒勸你的,終究不是自己的親妹妹,不知道心疼,她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惹出什麼亂子?”
鎮南伯夫人用腳趾頭猜也知道是鎮南伯世子妃給蕭甚洗腦了,不由得有些氣惱。
“沁兒一個女子能去哪裡,傷勢那麼重,若是出了點什麼意外?你這個做兄長的,心裡就好受?”
鎮南伯夫人氣急了,對著蕭甚就開始數落,“你妹妹從小聽話,這次不過是得罪了某些人,這個家若是再不能容她,你是要逼著她去死嗎?”
蕭甚深吸口氣,鎮南伯夫人對蕭沁十分疼愛,是因為蕭甚從一生下就被抱到蕭老夫人膝下教養,而蕭沁卻是鎮南伯夫人一手帶大,感情自然不能比較。
“你父親如今是這樣了,你妹妹被休,咱們這個家不能散啊……”
鎮南伯夫人說著擦了擦眼角,無論蕭甚怎麼說,就是不同意。
蕭甚抿緊了唇,“那沁兒的嫁妝呢?”
“那本就是給她的,自然留給她過下半輩子,不能沒有依靠。”鎮南伯夫人說得理所當然,總之,蕭沁不能受委屈,不能沒有依靠。
蕭甚嘴角勾起,冷笑連連,虧他之前還一直埋怨鎮南伯世子妃小氣,受了委屈,他還說她,今日看來,鎮南伯夫人偏袒蕭沁簡直過分!
“甚兒,你聽母親的,不要相信你媳婦的話,外人終究是外人,你妹妹才是你至親的親人啊,現在你妹妹有難,你可不能不幫她啊。”
鎮南伯夫人幾乎是操碎了心,丈夫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女兒又變成這樣,就連兒子也變了。
鎮南伯夫人心裡卻是將鎮南伯世子妃埋怨上了,反了天了!
聽自己母親這樣數落鎮南伯世子妃,蕭甚頭一次感覺彆扭。
“母親,並非是我一定要將沁兒送走,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念舊情,分家吧。”
蕭甚閉著眸,淡淡道,袖籠下的拳頭不自覺的緊握,不能再因為一個蕭沁,搭上了整個鎮南伯府。
“你說什麼?”鎮南伯夫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來人啊,去把世子妃給我請來,又是她教唆你的?”
蕭甚搖了搖頭,反問,“母親執意如此,兒子不能不為自己考慮,沁兒性子魯莽,兒子已經丟了王府世子之位,難道還不夠嗎,是不是要搭上兒子一家的性命,母親才肯滿意?”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鎮南伯夫人又氣又急,蕭甚向來極少忤逆自己,肯定是因為鎮南伯世子妃的挑撥。
“那是你妹妹……”
“母親,沁兒她何時尊敬過我這個大哥?到現在這幅模樣,仍死不悔改,兒子已經不指望她什麼了。”
蕭甚的態度很堅決,蕭沁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