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敢除掉信陽長公主,只有讓陸太后投鼠忌器,才能暫時保住信陽長公主一命。
因為陸凝比誰都清楚,流言的危害,只要陸太后想讓陸璽登位,就不得不考慮這些。
見陸林恩一臉猶豫,陸凝鄭重道,“大哥,凝兒以性命相保,東楚皇帝絕無覬覦大雍之心,你相信凝兒一次。”
陸林恩聞言渾身一震,“凝兒!”
陸凝一臉堅定,陸林恩咬咬牙思索一陣子,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拼搏一次。
“好!我這就進宮,你一切小心。”
陸林恩瞧出來了,陸凝身邊多了兩個丫鬟,表面上很普通,實際上卻是個武功不俗的高手。
應該是戚曜給的吧,陸林恩來不及多想,帶著人立即進宮了。
陸凝咬著牙,一路趕往宮門外,眼眸裡透著一股子狠勁,嘴裡喃喃道。
“陸凝,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救出你母親。”
嬌小的身子拿起一隻高大的鼓槌,一下一下沉悶的敲打在鳴冤鼓上,沉穩有力。
砰砰作響,很快就引起百姓的駐足觀看。
陸凝一邊敲鼓一邊吶喊,“陸凝求太后查清事實真相,還信陽長公主清白!”
很快人群裡就散播開了,陸凝被陸太后逼著做妾,欲意吃掉信陽長公主,當今皇帝病危,陸太后執意要過繼陸璽做太子。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聽說了,郡主連夜趕回,差點被追殺被人好心救了,回京還不足一個時辰,太后就把郡主許配給世子爺做妾,太巧了吧。”
“還有這事?”
“可不是,郡主身份尊貴給人做妾,不是白白糟踐了嗎?”
“公主才回盛京幾日,就因巫蠱入獄,這也太離奇了吧?”
“我也好奇呢,公主若在永州城實行巫蠱又有誰能知道,何必興師動眾來盛京呢,這不是明擺著找死嗎?”
“你們別忘記了,先帝執意讓皇上即位,太后不從卻拗不過先帝,現如今太后大權在握,皇上這麼多年膝下無子,本要過繼辰王世子,許是被公主壞事了,這不。。。。。。。”
“噓!小點聲,這事你也敢亂說!”
那人摸了摸鼻子,不以為然,“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這公主九成就是被冤枉的!”
於是眾人紛紛開始議論起來,說什麼的都有,僅僅兩個時辰內,流言迅猛傳出一發不可收拾。
皇宮內
陸太后聞言,氣的直接打碎了一盞茶,又氣又怒。
“放肆!放肆!豈有此理,這個陸凝也太過放肆了!”
陸太后氣的直哆嗦,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被人逼得下不來臺,好多年沒有這麼生氣過了。
“勤王府都是死人不成,還不快去攔著點,一幫廢物!”
這頭,路嬤嬤走了進來。
“太后,皇上把公主交給了大理寺卿處置,還說不會插手。”
陸太后聞言臉色鐵青著,冷冷一哼,誰不知道大理寺卿是她的親信,這不就是相當於把信陽長公主塞給了陸太后處置?
風頭浪尖,裕聖帝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哼!簡直幼稚,認證物證確鑿,能有什麼可冤枉的,這個陸凝抬不識抬舉了,氣死哀家了!”
陸太后弄死陸凝的心都有了,定了定心神,“趕緊想辦法給她弄走,蠢貨,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娘娘,郡主身邊圍著許多高手啊,根本湊不進去啊。”聞公公都被打得鼻青臉腫,哭喪著臉。
這時,辰王忽然走了過來,臉色陰沉可怕。
陸太后眉頭跳了跳。
“母后,皇兄手裡忽然有了不少精兵駐紮在盛京城外不足百里,動作頻頻,只怕是。。。。。。。”
辰王話落,幾乎都猜到了什麼局面。
“皇上已經派人準備放行東楚二十萬大軍,兒臣估摸著三五日,必將抵達盛京。”
陸太后聞言倒口涼氣,“盛京也有東楚精兵?怎麼會這樣,有多少人馬?”
辰王捏緊了拳,“咱們都上當了,皇上八成一早就和戚曜商議好了,初步估計至少有兩萬人馬,若咱們調兵,戚曜從身後夾擊圍攻,這不是自討滅亡嘛,若不調集,咱們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對手,真是可惡!”
陸太后聞言身子晃了一下,“是哀家小覷了皇上,不聲不響還有這等本事!”
“那現在怎麼辦?”辰王問。
陸太后有幾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