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這手藝也能值個七八兩銀子,也不是你頭上那兩根雜銀簪子能比的。再有,你都說了,人家變賣首飾是為了買房子置地,這有了田地以後自然就會有收益,將來有了銀子再打新頭面就是。不像某些人飯都吃不起了還在這裡奚落別人。”
那個媳婦被這樣一說,又見眾人沒有幫襯自己的,當即恨恨的瞅了馮鶯一眼,捂著臉出去了。
待人走後,馮鶯頗有些不解的問:“剛才那是什麼人?怎的瞧著跟我有仇似的,我可不記得曾得罪過她。”
西大奶奶揮揮手:“不用搭理她,她一貫那樣,笑貧嫉富的。前些年伯爺一家還在這裡的時候,她曾想把自己的外甥女兒塞進府裡當丫鬟,實際上還不是打著伯府兩個少爺的主意?伯夫人自然是不會隧她的意,為了這事當時可鬧了不少笑話。如今瞧見你這樣伯府長大的表姑娘都這穿戴的這般珠光寶氣的,她心裡自然不忿。”
馮鶯心裡搖頭,這世間還真是什麼人都,有些人自己有手有腳的不琢磨著怎麼勤勞致富,只會在這些邪門歪道上使功夫。剛才那個婦人面上就帶著幾分刻薄樣,看樣子也確實不是什麼善茬。
馮鶯不願讓這種人敗壞自己的好心情,因此當即轉了話頭,誇讚起西大奶奶的衣衫來。
剛才那一出,馮鶯並未開口,眾人見她言談文靜還以為她是個好說話的,於是有那別有心思的便開始明著打探起她的身家來。這個問她頭上的釵多少錢那個問她買了多少畝地……
直把馮鶯弄的不勝其擾,不得不拿話支應著,恰在這時袁氏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過來說:“馮娘子,我家大奶奶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些私房話要和您說。”
馮鶯在袁氏身邊見過她好幾次,心裡雖然納悶袁氏怎的突然要和自己說話,但是她眼下巴不得先離開這裡,因此立馬站起來笑道:“既然大奶奶相請,我自是要過去一番的。”一邊說一邊和席間眾人道聲別,然後就帶著碧蓮兩個跟著小丫鬟出去了。
等馮鶯一走,小陳氏就拉住大陳氏的袖子撅嘴道:“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打算,剛才為什麼要攔著我?”
大陳氏沒好氣的回道:“在家時我就說這事不妥,今兒一見真人就更加肯定了,我是怕你事辦不成還白白得罪了人家所以才攔著你。”
小陳氏十分不解:“怎麼就不妥當了,儒哥兒可是秀才身份呢,正經有身份的讀書人,要不是我那弟妹命苦早逝,還輪不到她呢。”
大陳氏冷哼一聲:“得了吧,他要是考中了舉人,這會也有挑剔的資本。一個窮秀才,家財單薄,有什麼好挑剔的?這位馮娘子,不是咱們那小門小戶能消受的起的。”說完壓低聲音在小陳氏耳邊低語了幾句。
聽了堂姐的話,小陳氏還是有些不甘心:“不管她是什麼來頭,說不定就能相中儒哥兒呢。姐姐也知道,儒哥兒讀書很有天分,只是因為家資淺薄無錢結交真正的有識之士才蹉跎了這些年,一旦有人相助,考中舉人也指日可待,怎的就入不了她的眼?一個寡婦罷了,難不成她還想做官太太?”
她話還沒說完呢,堂姐的眼刀就甩了過來,小陳氏囁喏著說完,最後兩句話已經是低不可聞。大陳氏瞅她一眼,見桌子上的其她人並沒有主意自家這邊略放了放心。她恨鐵不成鋼的低聲斥道:“你個蠢貨,這些話也是能在這裡說的?什麼寡婦不寡婦的,人家馮娘子只是和離而已。你可不要被人挑唆著迷了雙眼做些不該做的事,自己沒臉不說再連累長豐沒了差事,到時候你哭都沒地哭去。”說完,用眼神瞟了一下週太太那邊:“你來的晚,沒瞧見周家的對她的那份尊敬的勁兒,她要是在伯府沒有地位,周家媳婦那個人精能這麼敬著她?”
小陳氏知道她不會騙自己,事實證明大陳氏幫她拿的那些主意都比自己想的要長遠,於是她咬咬唇:“我聽姐姐的便是,只是我就只有儒哥兒這一個兄弟,眼瞅著他都二十好幾的人了終身大事還沒有著落,我前頭那個弟妹又只留下個閨女,我這心裡也不是替他著急嗎?”
大陳氏輕嘆道:“二叔二嬸走的早,儒哥兒的親事你大伯大娘也沒少叮囑我。我也勸你好幾次了,儒哥兒也叫我一聲姐姐,我自不會害他。你且務實著些,在那些差不多的人家裡挑個能幹明理的姑娘說給他才是正理。都說高門嫁女,真有那嫁妝豐厚的女孩子人家往高了攀還來不及,怎麼會願意屈尊低就?你且放寬心,這事我自會幫襯你,總會給儒哥兒找一個可心的媳婦的。”
有了堂姐的保證,小陳氏頗為欣慰的回道:“有姐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大陳氏比她年長七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