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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第27章 投稿

瞅見祁雲臉上的笑; 周國安嘖嘖兩聲; “我說老祁,這會兒也沒有外人,你看看你臉上那笑,浪得沒邊兒了,嘴巴上還死不承認。”

祁雲不服氣的挑眉,“我笑怎麼了?我不笑的時候才少好嗎?”

周國安想要再說點什麼,冷著臉的李曉夏就那麼一聲不吭的從小道那邊走了過來。

原本還在說笑的兩人頓時就不說話了。

李曉夏就那麼站在院子邊盯著祁雲看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話,“你跟江畫眉好上了?”

說得跟抓女乾的怨婦似的。

祁雲搞不懂這種人的思維模式; 當然也沒興趣去搞懂,只臉上的笑完全隱去,皺眉略帶煩躁; “好沒好跟你有關嗎?”

祁雲當時沒注意,可後來不少上門看望他跟周國安的村民都嘀咕過; 說是救人的時候李曉夏死命拽著李曉冬不讓去。

後來等李曉冬救完人受了傷; 這個親妹妹又根本就沒多留,瞧著好像還生李曉冬的氣了; 也看不懂這是真關心哥哥還是咋回事。

祁雲只能暗自感概一聲人性複雜,對李曉夏更沒了好印象。

江畫眉事後也在他面前唸叨過他不該那麼冒險,可當時該幫忙還是拼了命的幫; 事後也一直照顧他跟老周。

嘴上訓著人,可若是真擺在她面前,怕是那姑娘也要二話不說就跑去救人了。

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本性,甚至很所謂的現代冷漠路人; 遇見有誰遇險時也會十有八九第一反應是想要衝出去,即便剛跨出一步就後悔了退縮了理智壓過感性了。

祁雲不站在道德的高處指責別人,可他也有權利選擇不喜歡這人反感這人。

李曉夏自然不知道祁雲能想那麼多,在她看來這樣的回答就是預設了,畢竟這會兒風氣還比較保守,除非是要結婚了,要不然誰也不會真的在口頭上就直接承認自己跟誰是相好。

李曉夏只覺得媽媽信裡寫的那些果然是真的,只是沒想到看起來優秀的祁雲也是那種眼皮子淺的沒用男人。

李曉夏冷笑著點點頭,“行,當然沒關係,我告訴你,我九月就要去當老師了,等到明年我就能調去城裡教書,以後你就跟那潑婦一起種一輩子的地吧!”

“你們這些知青還想著自己是城裡人?呵,笑話,不過是跟勞改犯一樣放下來勞動改造的廢物,城市拋棄你們是因為你們對城市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嘿你怎麼說話呢?信不信我今天還真就要打女人了?”

周國安氣得想打人,祁雲只淡漠的瞥了對方一眼,轉頭拎著水桶準備去河邊接江河。

雖然是夏天的衣裳,可那裡面有他跟周國安兩個人的,比較重的上衣跟長褲都是祁雲找人接了塊搓衣板搓洗乾淨了,所以說江河幫忙洗的也就是兩人的褲衩內襯之類的小物件。

對於祁雲來說要去河邊清洗卻有些困難了。

江河人小力氣不夠,也就只能在河水裡漂洗幾下,水是擰不幹的,祁雲都會算著時間拎了桶去把混著大半桶水的衣服給提回來。

李曉夏還想要冷酷的給祁雲留下一個遠去的背影,結果對方不鹹不淡的繞過她就先走了,一隻手吊在脖子上一隻手拎著水桶,背脊挺拔卻看不出一絲一毫拘泥死板,反而透著股懶散灑脫。

關鍵是真特麼好看!

李曉夏氣得不行,心裡默唸了好幾十遍“城裡人鄉下人”,這才艱難的找回了一點點的驕傲,在周國安不善的眼神下學著祁雲挺直了脊樑昂著下巴高傲的離開了。

“小夏,你脖子扭到了嗎?怎麼抻得跟鵝頸子一樣?”

揹著一揹簍稗子苗從稻田裡爬起來倒草的嬸子奇怪的瞅了李曉夏半晌,然後秉著有話就問的想法隔著一塊水田站在田坎上拔高了嗓子的跟李曉夏搭話。

李曉夏臉上一僵,險些被氣得同手同腳。

扭頭看田坎上因為這位嬸子大嗓門引得從綠幽幽稻穀苗裡一個個抬起的黑腦袋,李曉夏一時想不到該怎麼回答,只能板著臉扭頭就走了。

索性李曉夏往日裡也不是沒有這樣不搭理人過,問話的嬸子也只是嘟囔兩聲,然後又重新蹲著伸腳下了田,繼續去田裡拔草。

這會兒稻子苗已經一個個肚子鼓鼓了,可要趕緊在抽穗揚花前儘量把稗子給清理完,稗子雖然也能吃,可搶肥實在太厲害了。

而且若是稗子長熟之後混在稻穀裡,交農業稅的時候很有可能交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