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這種說法鍾隆煩惱的同時也有種沾沾得意的感覺; 畢竟這麼高傲的李曉夏可是嫁給了他,可惜就是太不懂事了一點。
還說什麼他給她戴了綠帽子給她丟人了; 男人有點這種事不都挺正常的麼?
戴綠帽不也都是落到男人頭上才有這麼個說法?
可事到臨頭祁雲這麼一說,鍾隆那腦袋跟突然就想到了這茬,就跟原本被擠扁空氣的瓶子突然被開啟了瓶蓋似的; 被空氣一衝頗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這一剎那先前沒想到的全都一股腦躥進了腦袋裡。
祁雲如今的身份,祁雲認識的那些人脈,不說別的; 就單單是中午來的那個鄭凱旋就夠他跟他爸喝一壺的了。
還有那個諾貝獎,這個鍾隆自然是聽說了,那可是他們華國第一個領到這個獎的人,要是他真把李曉夏跟祁雲牽扯到一塊兒,說不得祁雲真要為了自己的名譽走司法程式。
鍾隆抖不起來了,剛才那氣焰囂張的模樣就像被戳破的氣球一般轉眼就癟了,“祁雲同志,剛才我可能沒說清楚,那啥,我就是想著你們都是認識的,原本我也想著找位女同志去幫我勸曉夏,可這不是臨時不好跟女同志隨意搭話麼?”
李曉夏在一旁嗤笑一聲,雙手環胸斜著眼看人,鄙視的姿態清晰得完全不屑於掩飾。
鍾隆氣得捏緊了拳頭,可面對祁雲,鍾隆不得不僵硬的扯出個笑。
“你不是個很時髦很開放的人嘛,拉女人小手都是普通朋友,找人搭訕聊天不是很正常嗎?”
李曉夏在一旁繼續吹冷風,鍾隆氣得僵笑都扯不出來了,回頭狠狠瞪了李曉夏一眼,李曉冬上前將妹妹往身後拽了一把,做出保護的姿態阻斷了鍾隆的視線。
確定這兩人打不起來了,祁雲也沒繼續呆下去的想法,擺擺手搭著江河的肩膀準備走人,“這種男人,嘖,小河,咱可不能學他,有這種男人可以感情不忠但女人必須三從四德想法的男人,那就是腦殼有病。”
江河受教的認真點頭。
“冬子哥,那我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咱們村的人怎麼著也不能被外面的人欺負了。”
祁雲也是看在李曉冬那麼護著他妹妹才開的這個口,要不然就李曉夏那態度,祁雲還真懶得管。
跟三觀不正的男人吵架,那都是徒勞的,李曉夏看起來應該不止一次跟鍾隆吵架了,可偏偏還是拖拖拉拉的也沒掰扯清。
而且就剛才李曉夏那態度,分明就是更氣鍾隆感情不忠給她戴了綠帽,讓她丟臉了。
這就跟男人發現妻子不忠之後也不氣感情不忠,而是氣自己被下了面子,走出家門要被人嘲笑。
鍾隆估計也跟李曉夏在這方面觀念有些相似,一個是大男子主義,一個是大女子主義,倒是陰差陽錯兩個人碰到了一起,還組建了一個家庭。
祁雲不是大男子主義者也不是大女子主義者,我愛的人自然就多包容幾分,我不愛的人那就眾生平等,不要站在任何立場去想別人應當怎樣不應該怎樣,誰也不是世界主宰。
李曉冬點點頭,跟祁雲笑著說了聲抱歉,今天這事兒無緣無故就扯到了祁雲頭上,李曉冬心裡確實是很愧疚的,雖然他現在還沒搞明白鍾隆幹啥非要找祁雲來勸自己妹妹。
李曉夏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祁雲一眼,可這會兒隱約聽見祁雲走到江畫眉身邊輕聲跟江畫眉說話的聲音。
李曉夏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祁雲彎腰把如意抱起來,另一隻手牽了那個女人的手,側著臉笑著彎腰湊過去說了什麼話,逗得江畫眉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捏著拳頭捶了他一下,旁邊江河牽著平安跟在後面。
收回視線再看見還在眯著眼蹲在地上摸索著試圖找眼鏡的鐘隆,李曉夏心裡莫名升起一股煩躁,恨不得抬腳就把鍾隆給踩進泥巴縫裡再也沒人能看見。
看不見了沒了對比,她也就沒那麼丟人現眼了。
李曉冬看不過去,蹲下身幫鍾隆看了看,最後撿了個鏡片全都碎掉只剩下兩個變形框子的架子。
鍾隆摸著被踩成一個平面圖的鏡框愣了愣,最後默默把框勉強收起來,然後塞到衣兜裡。
這會兒的眼鏡框用料都挺實在的,就算是變形了拿回去讓師傅擰回來也能繼續配鏡片,眼鏡可不是便宜貨,要是別人給他踩碎了鍾隆肯定不會罷休。
可現在明顯是祁雲踩碎的,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鐘隆只能自己認了。
因為沒了眼鏡,再加上剛才又被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