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就笑不出來了。
“不要,我還要陪我媳婦孩子小舅子看節目呢。”
這是說好了的,元旦表演祁雲要帶江畫眉他們一起來學校看,學校也是允許帶親屬的。
“你就代表咱們繫上去隨便表演一個,不管是吹笛子還是彈古琴都隨便你,要是唱首歌也成。”
“就是啊,老祁,你可是咱們建築系的標誌性人物,你不上去那不得被隔壁美院那群人看了笑話去麼?”
建築系的糙漢子鄙視美院的男生沒男子氣概,美院的女生鄙視建築系女同學像半個男人,兩邊都是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的那種,少的那一部分都要被系裡的人當成系寶了。
被外面的人埋汰鄙視了,這可就炸了鍋了。
當然,這種仇已經算是歷史遺留問題了,因為幾乎每屆兩邊都是這麼個情況。不可避免的,每一屆兩系代表人物也要被擺到相對立的位置。
祁雲也是無語,明明就是這些傢伙自說自話就把他說成什麼系代表人物了。
每年像是元旦這種跨系演出同歡的時候,都是各系一決雌雄的時刻,鐵熊他們十分入戲的同仇敵愾,在學校遇見祁雲就勸他。
或許入戲的也不僅僅是建築系的這群“蛇精病”,因為祁雲在校門口居然遇見了美院代表人物,那位傳說中的玉傾城。
咳,當然,所謂的玉傾城相當於雅號,本名叫啥祁雲也不知道,總之是個長得挺好看留著長頭髮披在肩上跟個姑娘似的高個兒男人。
當時祁雲下了課躲開鐵熊他們忙著要去公車站等公車去琴瑟行,手上的稿子暫時告一段落,祁雲這段時間也在對自己那架琴做最後的調整,調整的時候需要使用到一定的琴技。
這個就只有慢慢練了,沒人能一曲成才。
江畫眉在家養胎也有幾個月了,如今五個多月肚皮已經鬆鬆散散的鼓起來了,比起當初懷平安的時候肚子更扁更塌。
李大紅的婆婆王桂喜摸了摸,問清楚老闆跟老闆娘甚至小平安都是盼著生個閨女,於是笑呵呵的一口咬定這懷相就是個姑娘。
江畫眉肚子大了也不方便帶著平安再到處跑,也就只有週末祁雲有空的時候一起跟著江畫眉才能去店裡轉一轉。
王叔他們看見江畫眉沒化妝的樣子一個個都是吃了一驚,不過轉念一想,再醜的閨女擱家裡不曬太陽不幹活的養這麼四個多月也能養白啊。
而且聽說肚子裡懷的是閨女,有的婦人懷女兒確實會越變越漂亮,倒也就沒多懷疑什麼,只讚歎紅燈籠這老闆年底子好,怪不得當初能嫁給祁雲這樣的小夥兒,家裡弟弟兒子也都長得好。
以前還總是嘆息江畫眉就是那一家子裡面的那顆狗尾巴草的人這會兒沒話說了,不過那會兒也就是茶餘飯後隨口一說的閒話,也沒人當真,感慨過後該怎麼過日子還是怎麼過。
祁雲這會兒是真的忙,要抓緊時間忙完外面的事,騰出時間回家還要陪自家媳婦出門散步,因為當初剛懷上就有流產跡象,祁雲對江畫眉這一胎緊張得很,輕易不讓江畫眉單獨帶著平安出門,就怕她肚子大了平安又小,被誰不注意給撞一下也有可能出意外。
這玉傾城站在即將出學校的主道邊上,一群打扮得同樣花枝招展的男生女生往旁邊一簇擁,還挺像小明星的。
不過這陣仗也就讓祁雲匆匆路過的時候扭頭多看了一眼,然後抬手一看時間。
喲,這趟往順德街那邊的公車馬上就要到了,得趕緊的。
於是祁雲加快步伐小跑著走了。
玉傾城:“。。。。。。”
不是說這人是他們建築系的代表人物麼?怎麼這麼不顧形象?然而讓人嫉妒的是即便這樣不顧形象,人家還是那麼好看。
“祁雲同學請等一下!”
有人及時回過神來,跑著追上去把祁雲給攔了,祁雲不明所以,轉個方向要繞過去,結果又是幾個漂亮的姑娘攔著。
祁雲眼神在這幾個攔路女同學臉上轉了一圈,覺得這陣仗不像是攔著他要跟他談理想的,反而是來約架的。
“祁雲同學,久仰大名,鄙人玉封,聽說你是。。。。。。”
“聽誰說的?”
玉封被祁雲不按套路出牌的反問弄得一愣。
祁雲不管這人是誰來找他幹啥的,總之他沒時間。
上下一瞄對方,祁雲轉身正對著玉封伸出右手,玉封愣愣然也伸出右手兩人握了手,“同學,聽說的不一定靠譜,看你們好像也不是來找我打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