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女人才是一堆一堆的,又因為之前祁英鬧得厲害,很得罪了些人,即便換了小組,可大家都是一個工作流程的人,換來換去還是要在一個食堂吃飯。
聽見其他的閒話祁英已經連生氣都懶得去生了,不痛不癢的當做沒聽到也就罷了,可聽見最後一句,祁英頓時拍了手上的筷子站起來指著那幾個就坐在她旁邊桌子故意扯著嗓子說閒話噁心她的幾個女人,“你們嘴怎麼就這麼爛?別人的家事跟你有半毛錢關係了?說了這些你是能多掙一毛錢還是多吃一塊肉?我呸!你們媽要是要臉能有你們這幾個人?”
上升到罵媽的地步,這事兒就大發了,祁英的話就跟那炮仗的引火線似的。
那幾個女人原本就是當初跟祁英撕扯過的,這會兒一個個甩飯盒砸筷子的站了起來,挽著袖子就要上來幹架,“我艹你個臭三八,我們說的哪句不是實話?自己敢做還怕別人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在學校裡跟那些男生的爛事破事你真以為沒人說?自己不要臉還罵別人不該說,呵,多大的臉啊!”
跟祁英一起的那個齊劉海扎著兩辮子的姑娘嚇得往後躲了躲,怯怯的去拉祁英的衣袖試圖勸祁英跟人道歉。
在她看來這些事本來就是事實,人家說叨說叨也沒啥,畢竟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嘛,可祁英一來就這麼兇,還罵人家,被打了也是活該,真是個惹事精。
祁英嫌棄拽她衣袖的朋友膽小怕事,一把掀開對方自己走了出去,“我在學校怎麼了關你什麼事兒啊,難不成是你看上的男人喜歡過我?那時候男未婚女未嫁的怎麼就不能交朋友了?合著你還要搞封建王朝的三從四德啊?那麼崇拜這些你咋還生活在我們新華國?”
“下鄉怎麼了,我弟心疼我捨不得我下去受累咋了?要你多管閒事,再說了男人下鄉總比女人下鄉好吧?你就是見不得人好,總希望全天下的人都比你過得差!”
祁英雖然想著這會兒估計祁家那邊喜宴上已經亂成一團心裡痛快,可無疑那些女人說的話也是她心裡的痛。
在祁英看來,她可以單方面跟祁家斷絕關係不再往來,可祁家憑什麼這麼大的事都不跟她通氣?
不說請她回去,好歹也要給封請帖吧?
祁家倒是做得夠絕的,居然真就不把她當一家人了,人家高高興興的辦喜事,偏她這邊一點動靜沒有,訊息還全都是從外人口中聽來的。
這讓她在方家在外面給人說了多少閒話啊?
祁英心裡憋著一股氣,這會兒被這些人說的下鄉的事兒給全激出來了,咆哮著叫罵這些人就好像在衝祁家人罵似的。
一般來說女人打架之前那肯定是要口水戰的,哪怕是等打起來了那也是手腳忙碌嘴巴不空閒的。
周圍這麼多人,吵吵嚷嚷的當然是打不起來的,基本上最後就是驚動領導然後兩邊都懲罰,結果今兒中午第一個部分還沒進行到高潮呢食堂門口就衝進來一個男人,一進來就叫叫嚷嚷大吼大叫的,愣是把一群女人叫罵聲給壓了過去。
“祁英,祁英你個臭娘們我知道你在這裡!快給勞資滾出來!嗎的值錢在床上哄著勞資掏了錢掏了票啥家底兒都掏了,你特麼讓人給我帶的話啥意思?啥叫你家男人發現了不準咱們來往了?你特麼當勞資是傻子?臭婆娘明擺著是哄勞資的錢是吧?”
嚯,這話不長一段兒的,可透露的訊息可就太勁爆了。
抱著飯盒原本還在興致勃勃圍觀女人吵架的人群頓時騷動一片,嗡嗡議論開了,這男人看著長得寒磣,臉上還都是蛤蟆背似的紅疙瘩。
再加上那油成一捋捋的跟雞窩似的頭髮,長得也猥、瑣,唯一的有點顧忌也就是個頭不算矮,可瘦巴巴的又駝著背耷著肩,這高個兒也就顯得越發醜陋了。
祁英正罵得痛快,正跟這些多管閒事的人辯論男人下鄉受罪就是理所應當的,結果突然聽見自己的名字被人高聲叫嚷,頓時愣了愣。
等到人群自動讓路,那男人看見祁英祁英也看見他的時候,男人眼睛一亮,臉皮子一抖,顯得格外可怖,邁著腿就風馳電掣的走了過來,抬手就給了祁英一耳光。
事實上老三是不愛打女人的,可奈何之前祁英哪怕是加錢都堅決要讓他加上這個戲份,那位老闆說了要讓他把祁英安排的戲份全都給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老三這點不打女人的原則之前在祁英的加錢下就蕩然無存了,這會兒在道上那些人的威逼以及老闆的利誘下,老三打這一耳光下去可是半點不敢含糊的,那真是結結實實一巴掌帶著風的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