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他們還沒這種概念,就是知道家裡往上都是官,要不然就是什麼廠長社長的。
男生麼,其實跟女生也有那麼一點共同點,一個同性長得好氣質好好高冷不樂意跟他們一起玩,那男生們就會集體在宿舍開睡前夜聊,嘀嘀咕咕的揪出許多讓人鄙視的點兒來,就好像十分幼稚的證明不是他不跟我們玩而是我們不帶他玩。
然而等到這個各方面都碾壓自己的同性跟他們稍稍一接觸笑言笑語的跟他們一起玩了,先前那一大通的缺點就瞬間煙消雲散當成自己曾經放過的屁了。
一群人勾肩搭背玩得大汗淋漓的,也就成了能一起談天說地的朋友了。
再多玩幾次,這個人再在玩的這方面厲害點,那就是能見面就捶對方一拳的兄弟了。
祁雲完全沒有感覺到那些同學曾經幼稚的“鄙視”,只是一起打籃球一起衝個澡,回頭看見了招呼一起玩,很快的也就熟悉了。
“哎老祁,那群人是尼姑廟的還是隔壁平大的?喲今天還一個個都抱了書來,看來是平大的。”
美院的美女多,還都是氣質美女,這會兒美院還沒搬走,所以別人都戲稱清苑和尚廟跟尼姑廟。
這群二貨稱美院為尼姑廟,也是在損自己是和尚廟的,要是讓美院的人聽見了,這就是貨真價實憑本事單身的二貨了。
祁雲剛扯著球衣衣襬準備擦臉上的汗,被旁邊的鐵熊撞了一手拐,抬頭看了一眼籃球場旁邊,祁雲有些不大高興的放下衣襬,轉頭去拿椅子上的毛巾擦汗。
打球出汗,最爽快的就是掀了衣襬擦汗,雖然是糙了點也談不上多舒服,就是一種心理上的滿足。
可自從半個月前有人找來這邊老是找他,祁雲就不好掀衣服了。
“鐵熊,你瞎咧咧啥呢?你才是和尚廟的!反正我不是。”
旁邊其他跟著祁雲一起下場休息喝水的同學也看見了不遠處打扮得跟一群花一樣的美女,頓時有些訕訕然。
要是隻有他們一群男生,這會兒都能脫衣服躺地上了。
一個個老老實實的走到木椅邊拿毛巾擦汗,沒毛巾的就搶了同伴的擦,一個搶一個嫌棄,打打鬧鬧的氣氛稍稍緩和了。
“老祁,以後週末打球我們可不敢叫你了,你看看多少女同志衝你來的啊。”
“什麼叫衝我來的啊,我可是有家室的好男人。”
祁雲當初來學校的時候就被建築系稀少女同學詢問過,人家也是能人,看見祁雲長得不錯氣質不錯,所以打算先問清楚了再決定要不要喜歡他,祁雲直接表示自己已經有了妻子並且還有了一個一歲多的孩子。
這一點讓學校裡挺多人都挺佩服的,鐵熊自爆當初他們宿舍夜聊集體“鄙視”祁雲的時候至少這一條是絕對給祁雲分到優點那一欄去的。
當然,鐵熊這麼一說,祁雲就知道他們宿舍那幾個以動物名稱為排序綽號的傢伙居然一起說過他的壞話,球場上分派別的時候選了對頭一方,虐得鐵熊那寢室的五個人半場就癱地上嗷嗷叫著不肯起來了,非要把鐵熊揣了把祁雲換過來才肯繼續開對抗賽,要不然大家就排排坐練手指轉球。
跟祁雲關係鐵的就是302寢室的鐵熊大鼠他們五個,原本祁雲分宿舍就應該分到這間的,不過祁雲遞了申請,於是臨時安排了一個別系的進來。
當初也是因為知道祁雲原本該是他們302的,所以302的鐵熊十分氣憤於祁雲居然拒絕跟他們一起玩兒。
清苑老區這邊寢室是六人間,條件算是不錯,鐵熊原名鐵褚,這名兒其實挺迷的,之後鐵熊說自己小時候原名應該是鐵柱的,於是大家就明白了。
鐵熊是東北那邊過來的,長得牛高馬大吼一嗓子能震得天花板掉灰,偏偏他還是個特別愛八卦的人,叨叨叨的話嘮,基本沒幾個人受得了。
據大鼠私底下跟祁雲嘀咕,晚上熄燈以後鐵熊說話其實他們都往耳朵裡塞了棉花,隱隱約約聽見鐵熊的聲兒倒是跟聽催眠曲似的很快就睡著了,鐵熊也不會怪他們,因為他們基本上都會說白天太累晚上一時撐不住。
大鼠原名戴昇,長得有點兒嬌小,勉強一米七的個頭還偏瘦,戴個眼鏡典型的宅男,跟祁雲一樣是蜀地過來的。
分了班跟宿舍之後聽說了祁雲的名字,大鼠很是激動,因為他就是去年高考排在祁雲後面的那個老二。
跟別的被老大壓的老二比,大鼠一點沒覺得憋悶,反而特崇拜祁雲,蓋因祁雲這個第一整整比他多了六十分,這啥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