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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了家裡這麼多東西,也已經花得差不多了。

雖說祁雲在清苑大學裡不用交學費還能每個月領補貼,可票這東西還是隻能自己私底下去弄的。

祁雲認識的老王也就是個普通編輯,雖然升職了,可也算不上什麼大人物,自己家裡要用的票還要尋摸著門路弄呢,雖然祁雲開了口對方也會幫忙,可多少也有點兒為難對方的於心不忍。

對祁雲來說這日子過得其實挺平淡的,跟以往也沒有什麼不同,去學校上上課,回家寫寫稿子做點木工。

在平城這邊不容易找到竹子,所以祁雲又去入手了一套木工的工具,推子磨子墨線之類的,遇見不明白的地方就去圖書館翻翻看有沒有這方面的雜書,學校圖書館沒有就去市圖書館,家裡斷斷續續的還真就添置了不少東西。

江畫眉跟江河都已經習慣了,倒是廣懋偶爾過來看見了總是忍不住向祁雲投去崇拜佩服的眼神,回去之後看看自己爸就覺得老大不滿意了。

人家平安的爸爸把日子過得多有調調啊,再看看自己的老爸,哎!不提也罷,說了也是憑添一件傷心事。

不過廣懋也不是那嘴上說說心裡嫌棄一下就完了的人,他覺得自己不能享受這樣的爸爸,但他自己可以努力讓自己未來孩子享受到啊。

所以廣懋多了一樣看書以外的興趣,就是跑來祁家院子這邊看祁雲做木工。

祁雲也不是每天都做,就像是一向業餘愛好一樣,祁雲覺得做木工跟寫字畫畫沒什麼區別,都是生活中的一個點綴一種消遣。

消遣事兒自然是有了興致再做,沒興致的時候就做點別的,比如跟著自家媳婦打理菜園子,給要攀藤的蔬菜搭一溜整齊又好看的架子,亦或者帶著一籃子食物帶上家人一起去旁邊小公園野餐,晚上了就跟媳婦靠著床頭挨著肩膀看看書聊聊天。

興華出版社那邊約莫一個月後,成品出來了,照舊先往祁雲這邊送了一本試閱本,這次用的封面是祁雲自己暈墨而作的畫,便是封面上那幾個字型也是由祁雲寫了底稿拓印的。

這還是因為後來祁雲再次跟張副編碰面送了一副題詩山川水墨畫之後張副編主動提出的,原本祁雲就是知道了張副編的父親喜歡他的文章許多年了所以才特意送的,倒是沒想到還能這樣。

想想這也是祁雲跟讀者的第一次正式見面,祁雲覺得畫跟字都出自自己的手筆,倒是更有意義。

清苑大學建築系這邊的同學還是被別人問起才知道“雲深先生”的,別人都問他們,哎雲深先生在你們建築系,你們跟雲深先生關係怎麼樣?

雲深先生平時是什麼樣的啊?

雲深先生是誰他們有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有的人知道,可自從考上大學之後幾乎全部心神都放在專業學習上,誰還有空閒去看什麼文學書籍啊。

除了極少數的學生也只是聽家裡的長輩唸叨過一嘴。

自從祁雲動筆行文以來,喜歡他文章的一般就是經受磨難或者經歷頗多的人,等到後來田山地震之後祁雲文風略變帶上了現實磨合的銳利,文字終於從小說文章變成文學作品之後,喜歡文學的人才漸漸注意到。

一直到後續的《田野》、《夕陽》,文字質量始終保持在那樣一個高度,且文學價值也隨著反覆的剖析審讀中層層加深,終於有了愛好文學或者職業與之沾邊的人去議論甚至推薦。

可以說隔壁的北平大學文學系都已經有老師在課堂上建議學生去閱讀去學習了,然而清苑建築系這邊卻是被人問得一頭霧水之後才知道的。

建築系男生多,雖然沒有了女生當調劑,可對於很多男生來說,有女生跟沒女生也沒什麼區別,甚至他們還更喜歡現在這種氛圍。

為啥?因為他們真心實意的覺得,女生有啥好的,處物件多累啊,還不如打籃球踢足球!

這一群基本就是十幾歲到二十出頭,還沒有處物件結婚生娃娃的那種念頭,骨子裡還是呼朋喚友勾肩搭背一起瘋玩的大男孩。

祁雲一開始忙活家裡,又怕江畫眉在家無聊,所以多半時候就是沒課了就回去了。可等日子漸漸安穩下來,祁雲找到了家庭學習以及自己業餘愛好的平衡點之後,偶爾有同伴問他要不要一起打球的時候祁雲也會欣然答應。

第一次祁雲上球場的時候他們班那個原本只是找不到人湊隊才上前客氣的問一問的同學還狠狠愣了愣。

要說他們之前對祁雲啥印象?就覺得這個人真裝,而且看衣著氣度,怕是個家世不錯的人,這平城最多的就是各種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