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些。雙胞胎多淘啊,不厲害些能管得住麼。曦妹妹就是管他們時嚴了些,平時對人多好啊。”
“這倒是。”江贏又道,“只是,你如今大了,不好再跟小姑娘家混在一處了,別成天曦妹妹曦妹妹的,怎麼連個輩份也不會算?再過幾年,你也該說親了呢。”
“姐姐什麼年紀嫁人,我就什麼年紀娶親。”這姐弟倆也不愧是一個娘生的,都很會捉對方的短處,江贏又給了阿珍一下子,阿珍臭臉了,“你再動手,我可就惱了啊。”
“你惱一個試試!快點兒惱,叫我開開眼!”江贏擺明不講理,阿珍實在沒辦法,又不能同他姐翻臉,忙從屋裡跑了出去,覺著還是阿曦妹妹好。
阿珍很為他姐的親事煩惱,不過,聽說姚家人要去北靖關,還是派了個小衛隊過去護送,把姚二叔鬧得,很有些受寵若驚,衛隊長道,“姚千總也是我們大爺的熟人了,您來得巧,要是前些日子來,姚千總不一定有空。”
姚二爺打聽,“平日裡差使挺忙的。”
“可不是麼,姚千總打仗可是一把好手,有一回,身上中了七八支箭,真是咱們北靖關的好漢啊!”這衛隊長夸人誇的,姚二爺眼淚都滾出來了,北靖關風大,熱淚經風一吹便凝結成了冰。
江贏到底也不放心姚家的事,尋個機會還同何子衿打聽了一回,何子衿並未取笑江贏什麼,姚節對江贏有意也不是什麼秘密,再者,姚節自己相貌、出身、性情,都不錯,江贏也不是鐵石心腸,她要是問都不問一句,這才蹊蹺呢。
何子衿嘆道,“這事,現在竟成了無頭公案。”與江贏把姚節離家留書,而姚二爺說家裡未見書信之事與江贏說了,“阿節小時候,我便認得他,他那會兒還有些蠻橫的,與阿冽打了架,也知道來我家賠不是。可見不是個不懂事的。這怎麼說呢,要說人家後孃不好,未免不公道,自來後孃難當,輕了不是,重了不是。可說句公道話,要真是個心地寬闊的,就是真下手管,孩子一時覺不出你好來,待日後長大成人也能明白。阿節呢,幸而他自己明白。只是,他自幼基礎打的不牢,唸書上再用功也跟不上來。後來阿冽中秀才回帝都,他正跟家裡賭氣,便同阿冽來了北靖關謀前程。娘是後的,爹跟祖母都是親家,他爹定是沒看到他留的書信,不然,早著人來尋他了。其實,他剛來北昌府那年我以為不多時就得有人來尋他呢,結果,姚家一直沒動靜,倒不曉得是這個緣故。”
江贏琢磨道,“如今想是自北靖關的戰報上得了姚千總的訊息。”
“想是這般。”
“只是,以前戰報上也有姚千總的訊息,姚家老爺不就在兵部當差麼,怎地不曉?”江贏道。
何子衿問,“如這些戰報摺子,難道不是直接上呈內閣?”
“這倒是,我一時想左了。”江贏生父繼父加起來足有三個,江贏一向認為,如她娘這樣的能人足找了三個才能找到一個可靠的,所以,江贏對於男人的認知一向不大信任。但,何子衿這話也在理,姚家在帝都又不是什麼大戶,據說姚父就是個兵部主事,怕也沒那能耐看到北靖關的軍報摺子,至於姚節的戰功,先時姚節芝麻粒兒大小的官兒,他就是有戰功,朝廷賞賜也就一併寫在給北靖關的聖旨中了。這回姚節升正六品千總,朝廷單獨給的聖旨。
江贏思量著姚家之事,良久無言。
何子衿道,“我與妹妹相識多年,妹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江贏道,“以往他功名未顯,如今有了戰功,又是實職,他家裡定是有所打算的。”
何子衿笑,“贏妹妹莫說這話,阿節要是個肯受家裡擺佈的,當初就不能跟著阿冽來北靖關。你只說你是如何想的吧?”
江贏頗是踟躕,良久方道,“我如今年歲也不小了,何況,這幾年,我看他還好。只是一樣,倘與我定親,他有個好歹,我真寧可不與他結為婚姻的。”但,將姚節讓給別人,江贏又有些不捨,她自母親那裡得來的經驗,知道好男人難得。如今姚家來人,便是姚節沒別個心,姚家看他有出息,怕也要為他張羅親事的。
何子衿笑道,“這都幾年了,還是在這上頭過不去。要我說,你與阿節是千里姻緣一線牽。不然,他原是在帝都的公子哥兒,你這麼老遠的在北靖關,相隔何止千里,倘不是緣分到了,如何能相逢一處?你要是擔心這個,我問一問阿節如何?”
江贏笑道,“他倒是不必問的。”命硬這個坎兒,江贏過不去,對姚節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姚節要是在乎這個,根本不會向她求娶。就是江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