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好些了。”
“您說的,封號的事兒?”韋側妃目光一閃,便柔聲問道。
“母后沒有說允我此事。”太子冷冷地說道,“我都知道,叫我不快活的事兒,母后最喜歡。”頓了頓,便變了臉色將桌一拍,含恨道,“就如同今日,我求母后立太子妃腹中嫡子為皇太孫,這難道有什麼不妥?母后竟不肯!叫我瞧著,這隻怕是心中有別的主意,許是惦記著二皇弟呢!”
他不過是想將自己的儲位更穩固些,又有什麼不對?他是太子,難道他的兒子不能是太孫?!
說到太孫,韋側妃的臉色就僵硬了。
她是韋氏的極遠枝的女孩兒,家中沒有什麼得力的人,因此不好高嫁,只是一張臉長得好,因此叫人挑中送到太子的身邊,這其中韋氏不過是想叫她迷惑太子,敗壞太子好給四皇子鋪路,只是叫她想著,卻另有自己的主意。
太子寵愛她,宮中皇后又穩當,她憑什麼不為自己考慮呢?
太子能登基,才是她的好處。
整倒了太子,她也跟著倒黴,韋家風光的時候又沒有她的份兒,她才不會做這樣坑害自己的事兒。可若是攏住了太子的心,日後生出子嗣,憑著太子對她的寵愛,或許日後太子登基,自己的兒子也能掙一掙那至尊之位。
日後韋氏還要看她的臉色。
心中生出了無限的野望,韋側妃再想到太子妃的肚子,又聽到太子口口聲聲“太孫”,不由眯了眯眼。
若真叫太子妃把名分定下來,日後還有她兒子的什麼事兒呢?
“叫我說,不立太孫才好些呢。”韋側妃咬了咬牙,這才與疑惑看著自己的太子溫柔地說道,“妾身的見識短,也知道皇后娘娘對殿下不大溫和。”她用擔憂的目光看著臉色不好看的太子,繼續說道,“然而皇后娘娘對太子妃卻另眼相看,這才有孕就叫留宿宮中親自看顧,叫人瞧著……”
“瞧著什麼?”太子急忙問道。
“娘娘更喜歡太子妃與小皇孫呢。”韋側妃溫聲道,“若日後真的立了太孫,這豈不是比殿下還要強些?若娘娘心中更有計策,拋了殿下在一旁,扶了皇孫即位,您可怎麼辦呢?”她弱弱地嘆息道,“皇孫也是娘娘的血脈,妾身想著,只怕哪個即位,都是娘娘自個兒的心了。”
她說完這個,一抬頭,就見太子的臉上,露出了忌憚與防備,眯著眼睛不說話了。
“你說的,很是。”太子只覺得一股子涼氣從心裡頭蹭蹭竄出來。想到薛皇后對太子妃噓寒問暖的模樣,頓時覺得不好了,然而許久之後,卻突然追悔莫及地拍大腿道,“不該叫太子妃留在宮裡!”
見韋側妃疑惑地看過來,他白著臉說道,“我我……”他急的連“孤”都不用了,翻著白眼兒叫道,“若她真的生了兒子,母后豈不是要立時與我翻臉?!”
這不是,自己坑了自己?!
第135章
太子心中正懊悔,一轉臉兒,宮中的懿旨就到了。
因韋氏側妃服侍有功,叫太子高興歡喜,皇后娘娘格外看重些,賞了個封號。
妙憐。
這麼一個封號,頓時就叫太子傻眼了。
他與薛皇后的請求,是想要個鄭重的封號給心上人體面,如“端,淑,德”等等這樣兒叫人說起來就很尊重的封號,瞧著叫人尊重。而不是如今這麼一個明顯是賜給小老婆,拿他側妃當玩意兒的封號。
況跟著這封號而來,還有一首詩。
詩是好詩,講的是美人西施。可這是罵人呢。這以後,叫韋側妃怎麼見人呢?
且韋側妃是那千古美人浣紗西施,難道他就是那個倒黴亡了國的吳王夫差?
一口氣罵兩個,連太子都忍不住要讚一聲好氣魄了。
太子渾身氣得直哆嗦,韋側妃看著自己眼前那個端著聖旨的內監,眼前突然發黑。
就在之前,自己還躊躇滿志,想著掐倒太子妃與她腹中的那個小東西,轉眼怎麼就壯志成空了呢?這盆涼水,頗得太快了些。
要怎麼服侍太子,才能得到這樣一個輕浮到了極點,幾乎是蔑視的封號呢?
叫人痛苦的,卻是這封號是太子所求,薛皇后親賜,不能不要,不要就是不知好歹,是對皇后與太子心存怨憤。
一張柔媚的臉幾乎都扭曲,韋側妃哆哆嗦嗦地上前,正要從那個面容冷肅的內監的手裡取了懿旨,低頭間,卻聽見這內監鄭重地說道,“側妃娘娘,您該跪接懿旨。”一邊說,這內監就微微皺眉,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