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紹鈞自人群中出來之後,便沒再看過薛梓彤一眼,彷彿兩人根本就不認識一
般。可當他聽到齊孟然那話時,卻再沒法保持淡然了。
“我什麼意思,三叔難道還不明白
麼?”齊紹鈞冷笑,言辭間頗有些爭鋒相對的意味。
“這又是演的哪出?”蕭弘瑾不解,
下意識的便將詢問的目光落在的薛梓彤的身上。
薛梓彤無語,她又不是齊紹鈞,她怎麼可
能知道。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的刀是用來對付自己人的!”看著齊紹鈞冷笑的表情,
齊孟然的表情也變得越發的陰沉了。
見狀,齊紹鈞笑意漸濃,緩步走至齊孟然的身前,彎
腰將地上那柄薄刀拔起,伸手遞給齊孟然,緩聲道:“三叔,現在這種場合,說這些不太合適。
”
聞言,齊孟然怔了一下,而後又見他將那飛刀遞給自己,不由得更加的疑惑了。猶豫了
一下,齊孟然還是伸手將那飛刀接了過來。只一眼,齊孟然便徹底的怔住了。
看著他那幾
近痴傻的模樣,薛梓彤不由覺得疑惑。不過一柄普通的飛刀而已,至於如此震驚?莫非,這其中
有貓膩?
與之相反的是,齊紹鈞似早就料到齊孟然會是如此反應一般,竟一點都不覺得意
外。
“三叔,這裡是公堂,別妨礙人家知府大人行刑了。有什麼事,咱們回你府邸去說。
”齊紹鈞輕笑,伸手抓住齊孟然的手腕,而後拖著他出了公堂。
讓人覺得不可以思議的是
,這齊孟然竟然也沒有反對,就這麼像個木偶似的被齊紹鈞拖著。
“這究竟怎麼回事?”
蕭弘瑾皺眉,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齊孟然的態度一直都很強硬,即便是見到齊紹鈞出現
也依然沒有緩和半分。可現下不過是接過那飛刀看了一眼,齊孟然便立刻改了態度,甚至對齊紹
鈞言聽計從……這也未免太過詭異了點。
“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薛梓彤若有所思的
看著齊紹鈞叔侄離去的背影,意味深長的回道。
頓了下,薛梓彤轉過身來,掃了眼堂上,
那劉氏仍舊披頭散髮的跪在那裡,眼神渙散,再不像先前那般精明。
“給我打!”冷笑一
聲後,薛梓彤再次對衙役下了行刑的命令。
她倒是想看一看,這一次,還有誰能阻她。
“不!你不能打我!”
聽到薛梓彤說要行刑的話,那劉氏驀地尖叫了起來,狀若瘋癲:
“我是二皇子的奶孃,我對二皇子有母乳之恩,你不能打我!”
此話一出,在場的圍觀群
眾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劉氏是二皇子的乳母,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她在此之前之
所以能那麼囂張,所憑藉的也正是這一點。
可現下她又在公堂上重提此事,這意義又變得
不一樣了。
雖然景延帝自己的家事一團亂,幾個兒子之間勾心鬥角個沒完,但表面上,他
卻是個極重孝道的人。而劉氏是蕭弘瑾的乳母,薛梓彤是他的未婚妻,若現在真的在公堂上打了
她,那薛梓彤便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
可是,讓劉氏失望的是,薛梓彤不但沒有半點的
顧忌,反而笑得越發的開心了。
“劉氏,你曾經的確是二皇子的奶孃沒錯。但是,那只是
曾經。你時時刻刻以二皇子奶孃的身份自居,難道,二皇子到現在還沒斷奶?”薛梓彤冷笑,緩
步逼近劉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言語間充滿了不屑。
劉氏是對蕭弘瑾有母乳之恩,但是
,所謂恩情,也不過是比較好聽的說法罷了。而且,她做那些,初衷也不過為了淑慧皇貴妃的報
酬而已。她若真的聰明,懂得收斂度勢,懂得如何做人,或許還真能憑藉此身份而獲得更多的尊
重,從而獲得更多的利益。
“你口口聲聲稱自己是二皇子奶孃,並以此身份自居,無非是
想攀上二皇子這根高枝而已。”薛梓彤再次冷笑,說話也越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