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年有些激動,顫聲
道:“可是,可是你不是很恨他嗎?不然為什麼會發兵來攻打他,把他逼上絕路。”
薛梓
彤閉著眼睛靠在水池壁上說道:“他傷害我太深了,我以為我真的把他放下了,我要把我失去的
一一奪回來。我沒想到,我居然這麼愛他。”薛梓彤皺著眉頭像是說著一件極不願啟齒的事情。
“那你什麼時候發現你愛他這麼深的。”慕流年幾乎屏息問道。
“我知道他死訊的時
候,我知道我再也見不到他的時候。”薛梓彤終於哭了出來,泣不成聲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哭了許久,慕流年待她安靜下來才輕聲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你並未見過他的屍體,那些骨
灰也不一定是他的啊。”
薛梓彤猛地套上慕流年的衣服從水裡爬出來,一身水淋淋的衣服
緊緊裹在身上,有料的身材被包裹的淋漓盡致看的慕流年流了流口水。薛梓彤走到屏風前,將自
己的幾套衣服統統披到身上,薛梓彤風風火火的往外走,慕流年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忙追過去問
道:“陛下,您要去做什麼啊?”
薛梓彤裹了裹衣服好像是身上燒了一把火,步子一不沒
停說道:“我去找薛梓柔問問。畢竟她是唯一一個看到蕭弘瑾死去的人。”
“薛梓柔的話
都能信,您怎麼不信母豬能上樹啊。”慕流年叫苦不迭的跟著,剛才在浴池中,他脫了鞋襪泡泡
腳,沒想到薛梓彤出來的突然,他赤著腳板跟了出來,宮中的石子路很硬,硌的他腳板生疼快跳
起來了。
“我自己有判斷力,薛梓柔什麼貨色我比誰都清楚。”薛梓彤冷冷說道,薛梓柔
除了借勢借力她有什麼資本來和自己鬥。
靜苑這一帶大多連著冷宮,到了夜幕降臨更是陰
氣森森,這裡死過不少人,瘋過不少人,這是整個皇宮中最黑暗最可怕的地方,到了這裡,天似
乎格外的冷,涼風陣陣薛梓彤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慕流年忙脫下自己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
罩在薛梓彤身上,薛梓彤沒在意,依舊往裡面衝著,冷風夾雜著神志不清的驚悚的哭喊叫罵聲。
靜苑有專人看守,孤零零的一處院子立在一旁,門衛打著瞌睡守著門,這靜苑連個體面點的
丫鬟太監都不會來,裡面的人,也是已經瘋瘋癲癲完全沒有逃出來的意志了,所以侍衛們早就成
了擺設,哪想到薛梓彤今夜親臨靜苑,驚得侍衛們忙站直了腰板向薛梓彤行禮。
薛梓彤朝
黑洞洞的院子裡望了望,裡面連一盞燈都沒有,彷彿吃人的鬼洞裂開了嘴,薛梓彤看向兩個侍衛
問道:“裡面的人如何?”
侍衛低著頭答道:“一陣清醒,一陣瘋魔。”
“都說些
什麼?”薛梓彤亮晶晶的眼睛閃著期待的光芒。侍衛們誰關注一個瘋子說些什麼。左不過是拿薛
梓柔彼此開些下流的玩笑。
侍衛們將頭垂的更低說道:“屬下不知。”
薛梓彤不耐
煩的招招手,難得呵斥道:“你們兩個真以為自己是門神嗎?耳朵長著幹什麼使得,讓你們看著
人,又不是讓你們放羊。人在就沒事了嗎?蠢貨。”
罵著不解氣,薛梓彤抬腳就踢,踢罷
自己將其餘人都關在了外面
薛梓彤拋開兩個侍衛,可是慕流年黏人的功夫一流,薛梓彤就
奇了怪怎麼他想去哪就有能去到哪的本事。
慕流年就跟著薛梓彤進了黑漆漆一片的靜苑,
裡面一直住著人,可是卻有著一種讓人窒息的黴味,慕流年點了盞燈,薛梓彤看著滿地滿桌的灰
塵,想找個乾淨的地方坐一下都是不行的。
“你去找找她人呢。”薛梓彤皺著眉頭用手拍
了拍眼前的灰塵。薛梓彤自己抽出手絹打理出來一張凳子坐下,薛梓彤剛坐下,就感覺到一個貓
一樣的人影竄了過來,薛梓彤身手也異常敏捷,直接將撲過來的人影給撂在了地上,一聲呼痛聲
乍起。
慕流年聽到這邊有聲音立馬打著燈飛奔了過來,罩著地上那個衣衫襤褸黑乎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