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感受到對面灼熱到快噴出火來的視線,江澈還十分優雅地靠著椅背翹了二郎腿不怕死地開口道:“人往往會對自己沒有的優點產生妒忌的心理,從你現在的表現來看,很明顯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蘇合忍住心裡節節攀高的小火苗按著桌子起身,十分囂張地比了一箇中指:“活該你被課程表埋掉!”
“做人不可以這樣的,我明明都誇你有自知之明瞭,你不應該回誇過來嗎。”
回應他的是隨後傳來陣陣故意用力踩踏樓梯的聲音,江澈笑的更歡了。
躺在床上,蘇合開啟了劇組群確認了一下明天的拍攝內容和地點就看起了劇本,邊看邊想著江澈父母的感覺,可想著想著腦子就不自覺跑去今晚看到父親和鄭芷柔的琴瑟和諧了。
“咚咚咚。”某人強迫症的三聲敲門聲響起。
“門沒鎖,自己開。”
江澈應聲開啟了門,倒也沒進去,就雙手環胸,一腳側向點地立靠在門邊上:“今天去學習的怎麼樣了?”
蘇合看著他擺的這個pose覺得他有故意耍帥的嫌疑:“不怎麼樣。”
“那你就拍之前把腦袋放空,看劇本努力把自己融入到故事裡,從角色的角度來思考,就把她當做是你。”
蘇合擰眉。
“閉上眼睛想眼前是天空、大海,周圍只有蕭渺的風聲,清空大腦後再集中精力去看,雖然這個法子對你來說可能沒什麼效果,畢竟也有一個天分的問題。”
“滾!”隨著這個字飛過來的是蘇合丟出的枕頭,江澈伸出手輕巧地接住了。
“好了不逗你了,可以試試,你融入角色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就只是方向有點問題。”江澈把枕頭拋回去,“最近晚上比較亂,你要是十點還沒有收工的話就打電話,我去接你,其他時候除了週末我就一直呆在學校了,偶爾也會去公司,到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的。”
蘇合本來想拒絕的,但一想到上回大半夜自己在空蕩的街上等公交確實有點害怕就應下了。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各自忙碌起來,蘇合用了江澈的那個法子感覺還不錯,後來越來越熟練便漸入佳境。雖然她和蕭旌還是免不了時不時碰點什麼不該碰的,但好歹也沒再打破東西了,開始的時候拍的內容深入了還有些磕磕絆絆,為了每天計劃的進度常常推遲到半夜,蘇合就不客氣地打電話叫了免費車伕,後來她常常和蕭旌聊天,慢慢理解了角色的情緒、表達,二人配合的也越來越默契,收工也早了,蘇合便不用再大晚上的叫江澈接她了。
不知不覺《秋起風笙》殺青了,蘇合還陷在故事裡帶著戀戀不捨的感覺。劇組的人一起吃了頓飯就散了,蘇合看著各自離開的背影唏噓不已。
第二天蘇合跟著蕭旌一塊去錄音,李易說文簞簞發給他的那段輕吟會用在劇裡後部分的一幕,白笙想象自己會說話的地方。
剩下的就是後期,那便沒她的事了,蕭旌兼任兼制所以還得跟著李易忙活一陣,他們就說在網上播放的時候會通知她一聲。
蘇合揣著鼓鼓的錢包好心情地去上了兩天課,沒想到拍完還有獎金,許是李易學長曉得自己知道了他壓榨自己勞動力的事,過意不去的補償吧,加上開始談好的酬金,一年學費搞定!
文簞簞幫她辛苦修音做曲子的功勞,就此被某人單純的以為是獎金而隱匿了……
然而揣了兩天她就揣不住了,女人有了錢會想幹嘛?自然是買買買啦!
撥通文簞簞電話的時候裡面還能聽到嘈雜的樂器聲,但聽到蘇合去購物的提議立刻一蹦老高讓她報上時間地點和錢包。掛了電話後蘇合看著自己鼓鼓的錢包想像它很快會變的癟癟的,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把一大半都存到卡里去了。
回家以後蘇合抱著期待又激動的心情在床上滾來滾去,看著房間感覺空空的,拍戲的時候忙乎乎,回來不是看劇本就是直接睡覺了,現在她才發現漏了些什麼——男神的周邊!
匆匆忙忙地回了寢室把鎮櫃的箱子搬了出來,蘇合也不怕有損形象,呼哧呼哧地扛著它就回了小區。門口那個第一次來時看到的門衛又準備去巡邏,見到蘇合搬著個箱子這回也不好心地說要捎她一程了,蘇閤眼睜睜看著他在前頭將小車悠哉悠哉地開離,心裡嘀咕他的小肚雞腸,還不如學校裡幫他扛到校門口的陌生學弟呢,然而還得認命地繼續頂著烈日扛著箱子往房子走去。
好在箱子裡都是些輕東西,蘇合扛了一路倒也不太累,只是手臂抬的有些發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