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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更何況是那種女人。

說著高哲也沒用景安領路,自己站在門前望了望,隨即大步向正房後走去。

二人跟在他身後,原來這正房的正後方,恰好是一片綠茵,望過去,數百步外便是湖光山色,湖邊佇立著一座結構精巧的樓閣。

倒跟在武安城裡瑞郡王府的格局有些個相似。

此時的小樓,大約是經過風吹日曬,木質開裂,掉漆脫畫,看著一派頹然破敗。

在這樣風景如畫之地,突兀地冒出這樣一座小樓,既詭異又奇特。

姬譽心中微凜。

他們一家入住王府已有數天,也曾聽說過數十年前王爺王妃突然逝世之事,據說,就是正院正房後頭的一座小樓之內。

高哲側過半面,瞧向總管景安。

“人可帶來了?”

景安應聲稱是,當先一步就進了小樓。

小樓年久失修,雖然經過打掃,並沒有什麼灰塵蛛網,然而一走進去,還是有些陳腐破敗的味道。

景安領著二人進了一間屋子。這屋子是個大開間,用屏風和博古架作了隔斷,一進去,只覺得眼前昏暗,滿屋的老舊物件,連簾幕窗紗什麼的,都是褪色的舊物。

屋子一角的立柱上頭,綁著個人。

正文 、199 屋中叩問

屋內光線昏暗,器物陳舊,放眼望過去,有種陰森森的氣氛。

雖是在炎炎夏日,人才進去,就覺得寒毛倒豎,遍體陰涼。

景安當先走到屋子一角處,那描龍畫鳳的立柱上頭,已是斑駁陸離,幾乎看不清原本的紋飾,一個女子被綁在了柱子上頭,那女子瞧見了屋中來人,不由得激動得掙扎起來,口內唔唔有聲。

姬譽這才看清了這女子的模樣。

一頭亂蓬蓬的花白頭髮,浮腫蒼白的面色,遍佈滿臉的深刻皺紋,仔細辯認,才能認出是當初在武安城見過的那個岑桃枝,只是比起彼時那個白皙豐潤的中年婦人來,要消瘦落魄了許多。

岑桃枝是已逝的瑞王妃身邊的心腹侍女之一,兩位主子猝亡之後,這岑桃枝便一手掌管著武安城的瑞王府,後來瑞郡王回到了武安城王府,內院也是由她打理的,人人尊稱一聲岑媽媽。

然而這位瑞郡王十分尊敬和信任的老人,卻和瑞郡王身邊的侍衛厲原兩個人勾結在一處,想要對瑞郡王高哲不利,若不是姬譽突然到訪,瑞郡王去年冬天說不得就著了道兒,不死也得脫層皮兒。

岑媽媽和厲原都被關在了武安城瑞郡王府的地牢之內,雖有王府侍衛定時拷打,然而卻再也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來。

岑媽媽兩隻眼睛瞪到極致,認出瑞郡王爺來,更是拼命掙扎,雖是嘴被堵著,還是盡力發出響動。

瑞郡王目光落在這老婦那張可恨又可憐的臉上,“讓她說話。”

景安一取下老婦嘴上堵著的布塊,岑媽媽就迫不及待地求起了情。

“郡王爺,老奴一時做錯了事,識人不清,不知道那厲家小子還有那般的險惡心思。求王爺念在老奴伺候過王妃的情份上,開恩饒了老奴吧,老奴這把年紀,也活不了多久了啊……”

那涕淚橫流面目扭曲的模樣。若不是知道岑媽媽曾經的風光過往和險惡手段,怕是誰看了,都會心生惻隱。

瑞郡王卻不瞧她,而是恍若不聞,東張西望,看著屋內的陳設佈局。

岑媽媽被關了這麼大半年,地位一下子從風光無比的內管家變成了階下囚,每日衣食不濟,就算是因為王爺有吩咐,要留著岑媽媽的老命。她的日子比隔壁的厲原要強上不少,但跟過去相比,也是天地之別,而且還擔驚受怕,每一天都不知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如今好不容易見著了瑞郡王。她當然要試試看能不能讓瑞郡王開恩,哪怕不能回到過去的地位,就是把她放出府外去,也比身陷囹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過去的強吧?

岑媽媽聲淚俱下地向瑞郡王表說著,當年她是如何忠心地伺候老王妃,瑞郡王出生時。她又是如何盡心盡力地幫著照看……

喋喋不休,絮絮叨叨,可惜都是石沉大海,瑞郡王仍然是當作面前並沒有這個人一般。

倒是景安有些厭煩地斥責了幾句。

“岑媽媽,你犯了如此大罪,還想讓王爺饒你一命。放你逍遙法外不成?”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把當年的事,跟王爺交待了,也許王爺能開恩讓你多活上幾年,現下光說這些車軲轆話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