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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姝娘微笑地看著他,光潔地額頭和挺直的鼻尖微沁著汗珠,兩隻大眼睛溼漉漉地望著他,眼巴巴的模樣,好像一隻溫馴的大狗,依偎著主人還想要點好處。
“先墊著點肚子,很快就吃午飯了。”
羅姝娘不自覺地摸了摸他的頭,差一點就要說出一個乖字來,好險在信口開合之前給嚥了回去。
姬譽伸手抱了羅姝孃的腰。微微一用力。
羅姝娘就跟他並肩而坐,姬譽把頭枕上羅姝孃的肩頭。
“昨天,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
那種醉到不知東西南北,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全身光著的感覺。可是著實恐怖。
“是木大扛著你回的呀?你不記得了?”
羅姝娘信手給某人揉著太陽穴,某人很是舒服地把頭湊得更近了些。
“記得一點……”
哎呀,宿醉之後有人照看就是好啊。
“你回來的時候都吐了呢,大妮兒這小丫頭皺著鼻子躲得老遠,還說爹爹好臭,不要跟爹爹一起玩了。”
大妮兒對喝醉酒的人有天然的厭惡,還是很小時留下的陰影。
不過昨兒那嫌棄的模樣,過了一夜就消失無蹤了。
“姝娘,我以後再也不跟他們喝酒了。”
某人乖乖懺悔。
那幫人,平時看上去斯斯文文。沒想到三杯黃湯下肚,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起鬨抬轎,賭酒鬥拳,還逼著喝得少的人也要喝。說什麼不會喝酒的就不是真男人。
姬譽當時也是喝了兩杯之後,變得有些容易受激,就中了招喝多了。
“少喝一點倒是無防,不過似昨兒喝那麼醉,又吐又鬧的,可真是傷身子。這回可頭疼了吧?”
某人這般自動承認錯誤,羅姝娘自然也不會碎碎叨叨地念他。
“嗯。頭疼……”
藉著難受的幌子,某人又把身子朝羅姝娘懷裡靠了靠,撒嬌般地嘟噥著。
羅姝娘眨了眨眼。
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是養了一個大兒子似的?
哎呀,怎麼不小心地把這話給說出來啦?
某人卻不以為然,“姝娘才跟我母親不像呢……”
羅姝娘悄悄地吐了吐舌頭。
“我母親可沒姝娘這般溫柔體貼……”
姬譽想起姬家家主那長年高貴冷肅的表情,大約只有在姬譽表現得極為優秀時。才能得到她一個儀態萬方的微笑吧。
原本姬譽心目理想的另一位,就是母親那般的高貴冷豔矜持嚴肅的貴女。
可現下,如果讓姝娘忽然變成那般的人,怕是自己會躲在臥房哭暈吧?
羅姝孃的手頓了一頓。
比自己的婆婆還要溫柔體貼什麼的,這應該是在誇獎吧?
紅潤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姝娘。昨夜我吐得狼籍一片,是你給收拾的吧?”
哎油,還有親親嬌妻大人給親手洗的澡什麼的,可恨,居然一點也沒有印象了!
平時清醒的時候都沒這樣的待遇好吧?
羅姝娘點點頭,“是啊。”
想到昨夜,心中邪念頓生,不由得手指下滑,在某人下巴上捏了一把。
“吐得死去活來的,還滿口胡話,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喝那麼多。”
某人身子不由得一僵。
呃,這是,這是被姝娘給調戲了嘛?
誒等等,胡話?
“什麼胡話啊?”
心裡腫麼有點忐忑,不會把自己的最大秘密給交待了吧?
姝娘低下了頭,幾乎跟某人鼻尖相對,呼吸相聞,盈盈笑道,“你猜?”
某人喝醉了就愛表白這種事,咱會告訴他嘛?
話說,不知道是喝得爛醉才有這種效果,還是隻有微醉就有的呢?
這是個值得一試的問題。
某人小心肝亂撲通了一把,眼瞧著那如花紅唇就近在眼前,如同櫻桃般鮮嫩可口,心中那點理智早就拋到了不知何方。
“是不是說那朵珠花的事?”先從小秘密開始交待可以啵?
嗯?
“珠花?什麼珠花?”
原來不是這個?
某人眼珠轉了轉,嚥了口口水,“就是我在外頭店裡看了一對珠花挺適合姝孃的,就打算買回來送給姝娘當生辰禮的。”
其實早就買了,只是想要給姝娘一個小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