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知道這話意味著什麼,她心跳如雷,臉激動的通紅,連連點頭:“我記得,我記得!我這就去找她們,那祁師爺滴水不漏,唯獨對他女兒言聽計從。若是我去求他們指不定可以讓祁師爺鬆口……”
顧柔急急的站起來:“我馬上就去,阿遙你等著我啊,馬上咱們就可以一家團圓了!”
顧柔往外走了幾步,才想起來還有個宋奶奶,連忙扶著宋奶奶往外走:“宋奶奶咱們走,阿遙有救了!”
宋奶奶又驚又喜,邁著腿兒跟著顧柔:“有救了?這咋回事兒?跟我說說。”
顧柔正要說,看到馮紹等在外頭,正駕著車等。兩人上了車,顧柔把薛遙說的話說給宋奶奶聽。
宋奶奶聽了,一拍大腿:“我就說好人有好報!若不是當年你想法子救出孩子,如今哪裡能去求人家!你快去,孩子給我,我和滿滿在家裡等你。”
顧柔應了,讓馮掌櫃停車放她下來,自己去蟬鳴巷找祁書琴。
也是自己疏忽,以前人家夫妻倆帶著禮上門來的時候,自己一直大姐大姐的叫,也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誰,那時候顧柔懷著,這個女人常常放下手裡的東西就走了,都不怎麼坐下來喝茶的。要不是阿遙告訴她,自己怕還在那兒沒方向的亂轉呢。
她恨不得自己有四條腿,心都快蹦出嗓子來了,激動的很。她可是救了祁師爺的外孫,有這層關係在,希望那祁師爺能看在外孫和女兒的份上,放阿遙一碼。
顧柔急匆匆的跑到蟬鳴巷,打聽到了祁書琴的住處,來到一戶人家門前,拍起了大門:“有人嘛,開門啊!”
“來了來了。”裡頭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門吱呀一聲開啟,女人驚喜的叫到,“恩人!啊呀恩人你咋來了!阿全快出來,看誰來了!”
一個大漢從房裡出來,顧柔一看,果然是之前那個絡腮鬍大漢,姓季的那個。他見了顧柔很是驚喜:“恩人怎麼來了,啊呀怎麼在外頭站著呢,快進來快進來。”
顧柔一句話都插不上,被迎進了屋裡,又是送茶又是端點心的,讓顧柔很是不好意思:“大姐,別忙了,我說幾句話就走。”
祁書琴說:“啊呀,不忙不忙,我兒子在屋裡頭,我讓他出來。”說著又去叫孩子,讓顧柔看。
那孩子顧柔見過一次,如今長的可好了。顧柔笑著摸摸孩子的頭:“這一轉眼,孩子就長這麼大了,真是一天一個樣。”
祁書琴說:“是啊,孩子長的快。對了你已經生了吧,男孩女孩?”
顧柔說:“是個男孩,在家裡沒帶出來。”
祁書琴說:“男孩好,男孩子皮實……”
顧柔心裡著急,索性打斷了祁書琴的話:“大姐,其實我今天來,是來求你們一件事兒的。請大姐救救我男人的命吧!”
祁書琴一聽,立馬說:“這是咋了?你男人怎麼了?來,你慢慢說。”
季全也進來了,他說:“薛兄弟咋回事兒啊?你慢慢說,你們家是我們的恩人,哪有不幫忙的道理?你仔細說說,我們能幫的肯定幫。”
顧柔點點頭,把薛遙頂替別人參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遍,又把今個兒上午庭審的事情給說了遍,最後跟他們夫妻倆說:“我知道頂替別人參軍是個死罪,可是他也是走投無路呀。如今廖府尹有心輕判,可祁師爺……”
顧柔抬頭看了下祁書琴的臉色:“祁師爺不肯,他說大燕律例寫的明明白白,若是事事都酌情處理法外開恩,那大燕律例哪還有存在的意義?所以……所以我想麻煩大姐能不能幫我跟祁師爺說說,讓他高抬貴手。”
祁書琴還沒說話,季全就開口了:“薛兄弟做的對!若真如爹說的,一走了之的話,他還是那個俠肝義膽有情有義的薛遙麼!小琴,你要不就跟咱爹說說,讓他別跟府尹對著幹,放薛兄弟一馬得了!又沒說不判,說是輕判,對吧。況且他外孫都是薛兄弟帶著我去找的!”
祁書琴不像季全這麼急躁,反而問了顧柔幾個庭審的細節,顧柔事無鉅細的一一說了。最後祁書琴才慢慢說:“你家男人早年受了這麼多苦,如今真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最苦的是你的孩子,這麼小,那個周老四怎麼下得去手!
她喝了口茶,跟顧柔說:“你先放心,這事兒我一定跟我爹講,他平時最疼外孫了,元宵那會兒,他一介書生也是一籌莫展,還不得靠你和你家男人?就憑著這一點,他就不得不服。只是有一點,我爹說的對,明明都是死罪,一個被判了斬立決,一個呢就法外開恩了,這不明真相的人一看,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