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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柔正想說點什麼,突然停前面領頭的喊:“今天就走到這兒了,明天再趕路,今晚就在這塊過夜!”

待他們搭好棚子,遠方夕陽如血,已經快天黑了。男人女人們抓緊時間忙活起來,撿柴火,生火,燒水,忙得腳不沾地。

旁邊正好一條小溪,男人把河道下流用泥堵了,挽起褲腿跳河裡,裡面的魚一抓一個準,不一會兒便抓了一大堆。

葉小婉和顧柔搭夥著做飯。兩人的夫君也是關係很好的鐵兄弟,正好一路上互相幫襯照顧著。葉大娘和葉大叔去林子裡撿樹枝去,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這兩大家子一起吃飯,熱熱鬧鬧的吃飯也香嘛不是?

“小婉,那邊那個哭哭啼啼的是誰?我怎麼看著那麼眼熟?”顧柔一邊生火一邊問。

小婉往那邊瞥了一眼,回頭對顧柔說:“她不就是我們巷子裡的鄭家姑娘月娥嘛。你不認識了?”

顧柔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她用手遮了臉,我一下子沒認出來。”

小婉湊近顧柔,悄聲說:“你別告訴別人啊。原來在流民巷的時候,我們定親的姑娘不是都發了十兩銀子麼,你藏起來了不?”

顧柔疑惑道:“藏了啊,我娘藏鋪蓋底下呢,就怕有人眼紅摸了去。”

葉小婉往火上架了鍋子,添了水:“所以說家賊難防呢!月娥她哥哥,在金陵城染了愛賭的惡習。據說他們家拿了銀子,還沒捂熱呢就被他哥哥摸了去!第二天一早輸了個精光回來。。。”

顧柔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嫁妝錢都沒了,怕是在夫家的日子不好過。。。這月娥也是可憐。”

小婉看著火,往鍋子下面加了把柴火:“是呢,她那哥哥染了那賭博的惡習之後,整個人都變了!一天到晚的問她爹孃要錢,若是不給還打呢!”

顧柔大吃一驚,不禁提高了聲音:“啊?還打他爹孃?”

小婉急忙按住她嘴:“可小聲點吧。那月娥也是可憐人,若是她夫君憐惜她也就罷了,兩人踏踏實實過日子也能把日期過起來。可她夫君也是個手裡捏不住錢的,現在兩人手裡一分錢沒有不說,她夫君還一天到晚給她臉色看。”

正說著呢,薛遙笑著從遠處跑過來:“阿柔!看我捉的魚!大不大?就知道你愛吃魚,晚上煮魚吃!”

顧柔笑著接過,看他笑的得意又驕傲,像個小孩似的,不禁誇獎他:“這魚真肥,快把頭上汗擦擦。”

薛遙用袖子一抹,說:“那邊魚好多呢!我再抓幾條回來啊。”也不等顧柔說話,飛快的跑了。

顧柔笑著坐下來:“這人像個小孩兒似的。”

小婉也笑:“是呢,我們家那位也一樣,到現在都覺得自己唱歌天下無敵。”

顧柔一邊把魚摔暈了,拿了刀削鱗片,一邊問小婉:“那月娥她爹孃為什麼不跟著月娥一起上路呢?她哥哥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小婉幫她摁著魚:“做爹孃的哪有不跟著兒子過,反而跟著女兒女婿過的?她爹孃都指著他哥給養老送終呢!我家只有我一個女兒,爹孃才跟了來,不過他們說,待到了地兒也不跟我們住一塊兒,要自己單過呢。”

顧柔問:“這是為啥?大家夥兒住一塊兒,熱熱鬧鬧的不是挺好?”

葉小婉嘆了口氣說:“我也這麼說,他們卻怎麼都不肯,說是一起上路已經給女婿添麻煩了,等到了北方就讓我們兩口子單獨過,有什麼事兒問他們就行。”小婉促狹的笑,“我爹還說啊,等到了地兒,爭取給我生個弟弟,好給他們養老送終!”

顧柔兩人笑了起來,忙著給魚開膛破肚,去湖邊打了水,洗了魚。又另起一鍋,加了少量菜油,撒了粗鹽,把魚煎的兩面焦黃,最後加入水,蓋上鍋蓋燜著。

這時薛遙和陶順都跑了回來,兩人手上一人一串兒大大小小的魚,跟自家媳婦兒邀功。

薛遙還要去捉魚,被顧柔制止了:“那麼多魚,夠吃了啊。你把你腳去洗洗,都是泥!”又拿了塊布給他,“去河邊洗了,用這個擦擦再穿鞋,這天乍暖還寒,彆著涼了。”

薛遙拿了布去河邊洗腳,顧柔看他赤腳穿鞋,心裡惦記著要給他縫雙襪子,

待葉大叔葉大娘從林子裡回來,魚也煮的差不多了,顧柔揭開鍋蓋,把帶來的餅子在鍋子上沿貼了一圈熱著,再等一會兒,再往湯裡撒一把蔥,便可以開飯了。

兩家人親親熱熱的坐在一塊兒,圍著鍋子吃起來。陶順和薛遙飯量大,顧柔索性不熄火,用小火煨著鍋,待餅子吃的差不多了再貼一圈兒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