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不用上早朝的一日,親自去送婉晴上學,並且在書院裡呆了半日,參觀了書院的環境不說,還親自指點了孩子們幾句。
裴清殊親自駕臨女子書院的訊息,沒過多久就傳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後腳京城裡就炸了鍋,幾乎是人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許多人出於對皇帝的崇敬或者是諂媚心理,紛紛爭著搶著要把自家的姑娘塞進書院。
不過對於這些人,左三姑娘都一律謝絕了。畢竟現在還只是試營而已,師資力量還不夠充足。一下子招收太多學生的話,只怕會出亂子。
不過眼看著認可自己的人越來越多,左三姑娘的心裡也變得美滋滋的。
左逍見妹妹天天不著家,剛開始還以為她是終於開了竅,和哪家的公子幽會去了。
後來她才發現,左三現在除了泡在書院裡之外,就是往公孫府跑,去和公孫夫人商議如何擴大書院的規模,改善書院的制度。
神奇的是,左三姑娘都忙成這樣了,華文書社那邊的事情還是她在管。左逍都不知道妹妹是怎麼做到的,簡直跟生出了三頭六臂一般。
不管怎麼說,現在有了裴清殊父女倆的支援,左三姑娘的書院算是正兒八經地辦起來了。
不僅是宮外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宮裡頭,樂儀也忍不住和婉玉說了起來。
“聽說女子書院裡的先生不僅學識淵博,而且還十分和善,不像慧曜樓裡的姑姑們,老是拉著個臉。”樂儀憧憬地說道:“我也好想去看看呀。”
婉雲出嫁之後,慧曜樓裡就只剩樂儀一個人了,把樂儀悶得要死。
好在沒過幾個月,二公主婉玉便滿了五歲,搬過來和樂儀一起住,樂儀的臉上這才重見笑容。
“樂儀姑姑,你要是想去的話,求求父皇不就是了?父皇那麼疼你,一定會答應的。”
樂儀看著一臉認真的婉玉,擺擺手道:“哎呀,不行的,我也就是說說……”
“為什麼啊?”婉玉不太明白。
“因為……因為婉晴在那裡啊。”樂儀看了看左右,小聲說道:“那個時候你還太小,恐怕不記得了。婉晴她……”
見樂儀吞吞吐吐的樣子,婉玉直接問道:“曾經受壞人唆使,在我的襁褓裡放過針,是嗎?”
樂儀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記得?!”
“不是啦,是別人告訴我的。”
樂儀有些生氣:“又是哪個奴才多嘴,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姑姑別生氣,是我問他們為什麼大皇姐不和我們一起住的。不過你也不用太緊張啦,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父皇不是也已經罰過她了嗎?我相信皇姐不會再做那樣的事情了。”
“那可不好說。”樂儀神情有點不自在地說道:“你不知道,當初她害你,是因為她覺得你出生之後,她不是唯一的公主了,怕皇兄會不寵她。這幾年……這幾年她都是跟著我父皇生活,要是她覺得父皇寵我多過寵她,也害我怎麼辦?”
婉玉不禁一笑:“看不出來,樂儀姑姑你的自保能力還挺強的嘛。”
“那當然。”樂儀驕傲地挺起小胸脯,“身為寵妃的女兒,若是不會自保的話,要怎麼在這宮裡頭生存下去?你也是一樣,以後跟我學著點兒,聽到了沒有?”
婉玉乖乖點頭:“那以後就請樂儀姑姑多多指教啦。”
……
傍晚,裴清殊正在乾元殿裡批閱奏摺的時候,小悅子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低聲對裴清殊說道:“皇上,皇后娘娘從忠勤伯府回來了。”
皇后入宮多年,還從未回府省過親。前幾日裴清殊去坤儀宮的時候,見宋皇后臉色不豫,再三追問後才知道,原來是皇后的生母宋夫人病了,皇后很是掛念。
裴清殊知道之後,便叫皇后趕緊回府去看看。
要是別的事情也就罷了,事關自己的母親,宋氏的確擔憂不已,於是便在謝過裴清殊之後回了孃家一趟。
裴清殊心裡也記掛著這件事情,所以讓小悅子盯著點,等皇后一回宮便去通知他。
知道皇后回來了之後,裴清殊便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脖子,吩咐道:“擺駕坤儀宮。”
……
裴清殊來到坤儀宮的時候,皇后才剛剛換完衣服。見裴清殊來了,皇后不禁有幾分驚訝:“皇上怎麼來了?”
“朕來看看你。”裴清殊看著皇后的臉色,實在看不出悲喜,只能開口問道:“師母的身子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