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吧。”
艾萍萍說:“嶺嶺,你人真好,咱們宿舍我也就和你最能說得來話了。”
“曉蓉更好,你只是對她有偏見而已。”
艾萍萍紅了臉,爭辯道:“我沒對誰有偏見,但是容曉蓉這人吧,也沒說她不好,就是不願意跟人接觸的樣子,我就算想了解她,她也要給我機會啊。其實吧,說句心裡話啊,我還挺怕她的。”
高嶺想了想,笑了,“她個頭那麼高,不笑的時候冷冷的盯著你看,確實挺不好惹的樣子。”轉而又道:“不過那都是表象啦,你看我們繫有些人真的好過分,她都忍了。”
“是啊,有些人真的太過分了,陳寶林也好奇怪,有時候我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高嶺隨即嘆了口氣,說:“不管旁人怎麼想,反正我該和誰好就和誰好。”
且說容曉蓉出了宿舍樓後直奔斯蒂芬家,她辦事效率向來高,即使軍訓很忙,也抽空趴在床上將該譯的稿子譯了。
她需要錢,如此便能儘快的自食其力,她都三十五啦,早就不習慣手背朝下的向人伸手要錢了。況,她佔了容大妞的身子本就對不住本尊了,又怎好意思心安理得的享受容老爹對大妞的好?還有高嶺那,她還欠著她一筆錢,總歸要儘早還上,如今系裡的情形她心中是有數的,雖然高嶺一再表示會和她一直做好朋友,但她並不想讓這樣的承諾成為高嶺的負擔,若是有一天高嶺扛不住其他同學的壓力,或者陡然發現她這人挺沒意思的,要和她劃清界限了,那她也不想欠了她什麼。
從心裡上來說,旁人欠了自己的,總比自己欠了旁人的,會讓她感覺更輕鬆,舒適。
言歸正傳,容曉蓉帶著稿子來到斯蒂芬家時,他還沒下班,只有珍妮和孩子在,因著曉蓉身上的衣裳都溼透了,珍妮忙招呼她進屋洗澡。容曉蓉原本是打算直接去大食堂後頭的大澡堂洗熱水澡的,因此換洗的衣服也帶了,架不住珍妮熱情,於是就在她家洗了。
因著住家,家用電器到底方便的多,洗完澡,用了珍妮家的烘乾機,沒多久軍裝就幹了,隨即她又穿上了。
珍妮的寶寶非常安靜,容曉蓉逗了她幾下,心裡很喜歡。說句心裡話,容曉蓉並不怎麼喜歡孩子,不對,這麼說她並不準確,用她自己的話說,她缺少母性,不像一般的女人都曾幻想將來嫁人有個屬於自己的可愛孩子,她從來就沒想過要自己生孩子,但她確實也喜歡孩子,喜歡的程度僅止於喜歡而已,她對孩子是沒有耐心的,要讓她照顧孩子一天什麼的,那簡直就是要她的命。好在珍妮的孩子也不纏客人,只喜歡和自己媽媽玩。
不知不覺天黑了下來,容曉蓉見時間不早了,斯蒂芬一直沒回來,遂收拾了東西就要走,珍妮卻笑著盛邀曉蓉留下吃飯,曉蓉對廚藝不精通,廚房幫不上忙,整個屋子轉了一圈,房間打掃的很乾淨,她想著總不能白吃白喝好歹得乾點什麼,正思量著,屋內的燈閃了一下,突然滅了。
正文 第66章、修電路
第66章、
燈才滅,廚房內的珍妮突然尖叫了起來,容曉蓉心內一緊,藉著外頭微弱的光亮三兩步跑進了廚房,“怎麼了?”
廚房正對著窗戶,天並未黑透,煤氣灶上還燃著火光,珍妮卻一把抱住了她,小女人的囁嚅道:“容,我怕黑!我害怕!”
這頭話才說完,客廳內一直玩洋娃娃的寶貝也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容曉蓉關了煤氣灶,一隻手挽住珍妮將她拉出了廚房。
珍妮抱住女兒,倆人抱在一處。容曉蓉看向對面那幢樓,那邊尚且燈火通明,倒是樓下的路燈都滅了。
珍妮說:“每到週五我們這幢樓十有五六都要停一次電。”
容曉蓉問怎麼回事,珍妮解釋,原來這幢職工宿舍的電路和路燈以及後頭的大禮堂都是一路電,每到週五A大有個慣例,學生會會組織舞會,那時候交誼舞在大學生中非常流行,A大的大禮堂又出了名的大,就連臨近大學的學生都會託人買了票過來玩。
只是大禮堂用電量大,再加上路燈,這一幢樓的家屬區,變壓器超負荷,總容易燒了電路,學校一直說要改造電路,卻一直託著沒辦。
容曉蓉聽清緣由,又探頭看向窗外,見雨已經停了,遂拉了珍妮說:“下樓看看吧。”
珍妮應了聲好,拿了鑰匙,容曉蓉順勢接過寶貝抱在懷裡,繼而直接將她抱下了樓。
那一幢職工樓下已經站了好些人,議論紛紛,有抱怨的也有開玩笑的。天畢竟暗了下來,並不能看清彼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