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一個院子歸他們,一個歸木行週一頭。
她們兩個姑娘自然住在內院,劉喜玉跟傅三爺就住在外院。
除去每日值班的護衛,住的也基本就是四人一間的板房了,據說條件還不算差。
傅家表妹把事情吩咐了下去,才放心下來,跟著陳郄道:“外面明日也拉兩車去賣。”
陳郄道:“還是一車,縣城裡人多,銀錢流通得快,大多都願意花錢買東西,要賣多了,都等不到西南就得賣完。”
傅家表妹道:“早點賣完還不好。”
陳郄盤了腿,道:“早點賣完,我賺什麼?這種大城鎮,多的是做生意的,為了生意大家互相壓價,又賣不起價來。”
傅家表妹就道:“那你還不如不賣。”
陳郄打了個哈欠,“這怎麼成,也算能瞭解本地的風俗人情嘛。你不是要寫遊記,就寫這些才有看頭,那些山啊水的,估計就你三哥下筆,論不到你寫啦。”
可不是這個道理,今天在集市也聽到不少的東西,傅家表妹立即讓研磨要紀錄下來。
寫到一半,給孩子找孃的事情倒是有眉目了。
做這事兒的是傅三爺身邊的管事,這回就跟著傅家表妹。
等解決回來了,就跟傅家表妹回話,“尋的個普通人家,男人在衙門裡做事兒,成親十年沒能有子,多說是男方有問題,順帶也給了十兩銀子。”
這管事做事,傅家表妹素來放心。
陳郄倒是多問了一句,“可沒說孩子的來路吧?”
管事的道:“沒有,只說是僕從所生,生母難產,生父病故,我等一行要要遠行,不好帶走,只得就地安置了。”
陳郄就放心了,從那村落到桐來縣也不遠,靠人走也就一兩日的功夫,可愁死那個慫蛋萬一打聽到點什麼,就上門訛詐人家去。
到夜裡,外院裡還是沒有半分響動,城門早已閉,看來人是回不來了。
傅家表妹臨睡前還在擔心,“也不說是送個口信回來。”
陳郄滅了燈,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漆黑的床頂,看了半晌,才道:“睡吧。”
傅家表妹又嘆了口氣,這才轉身慢慢睡過去。
等著傅三跟著劉喜玉回來,已經是第三日。
一行人風塵僕僕,不似看山水遊玩去的,倒像是不知去哪滾灰去了。
傅家表妹攔著傅三郎,“三哥這幾日去哪了,怎麼就一身灰的回來。”
傅三郎拿衣袖擦了擦臉,接著就開始訴苦,“不是說去鳳來山看看風景,也是想走捷徑,結果記錯了路,乾脆就在裡頭轉了轉,感覺還不賴。”
又對陳郄道:“表妹,裡頭的果子五月熟的也不少,都讓人裝兜裡了,已經讓他們裝兜裡,待會兒就給你送過來。”
陳郄就道:“沒遇見野獸吧?”
傅三郎立馬有了點精神,跟著兩個姑娘家比劃,“這麼大的蛇,大半夜裡,我們都沒發覺,幸虧帶了護衛,不然可就慘了!”
傅家表妹嚇得一跳,“啊?”
傅三郎十分滿意傅家表妹的反應,繼續道:“這些大的其實還不可怕,都發現得早。就是那些小東西實在是防不勝防。”
陳郄瞥了傅三郎脖子一眼,看見了幾個蚊子疙瘩,“被蚊子咬了?”
傅三郎有些不好意思,說得好像他怕蚊子一樣,多沒面子的事,立即道:“蚊子都是小事兒了,可怕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蟲子……”
少不得又是一番吹噓,害得她聽了老半天,直到傅三郎以把水果送到內院裡去為止。少年人的面子,可真駁不得。
五月的水果,等一籮筐一籮筐抬進內院裡來的時候,陳郄才發現其實就是梨。
不過這梨皮薄又渾圓,倒是長得不錯,一看就是皮薄肉多水足味甜的,都懷疑從現代人工培植然後穿越送到古代來的了。
陳郄看了看,就讓人收到馬車裡去了,“明日就走,路上吃好解渴,”
一行人第二日就又從桐來縣出發,出了城郊,陳郄騎在馬上,看見一山如雞頭,就問道:“那就是鳳來山?”
傅三郎點頭,“是啊,別看沒多高,沒人造石階,都是拐來拐去的山路,可難走。虧得這幾日沒下雨,不然還不敢去了。”
陳郄看了幾眼,“沒多大啊,還能在裡面帶三天。”
傅三郎道:“這是外頭看著不大,裡面還是很深的,路又陡峭,也虧是裡頭奇珍異草不少,才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