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中,再把毛筆抽出,東西就又重新裝了進去,再蓋上竹筒蓋,也就剛剛好 。
旁邊無為把筆墨半點不清洗的放進隔間裡,劉喜玉已經將竹筒重新放進錦囊,又塞進懷中,才問道:“到馮土司所在部落之前,可會在外過夜?”
素節撩開簾子就跳下了馬車,然後騎上自己的馬趕上木行周幾人,尋問了一番,然後才回來與劉喜玉道:“木老闆說只要走得快,半路不再耽擱,中途歇息之地,也當等到預計的地方。”
劉喜玉點頭,預計的地方就是再差也能有他們幾個人住的屋子。
途中又花了一刻鐘休息,等到天黑之前,夕陽已經西下之時,木行周預計的地方就到了。
這裡算是孟土司跟馮土司雙方的交界處,不過相較於中間的邊界線,還要往馮土司的地盤往前推進一點,算得上是馮土司的地方。
兩族邊界處的不遠處,各自都派有人看守,就以防對方有機會一點一點侵蝕自己的領土,也帶著偵查對方行動的目的。
然而因之前那一仗,孟土司的邊界看守人早已出事,目前還沒有派人來,而竹子和木頭造得房子也被燒燬,讓木行週一行連撿個便宜的機會都沒有,只得往對面去。
邊界看守人,用中原的分類來看,相當於一個村子,人口多有三十,少有十多,全都是壯丁,白天黑夜都守在這裡,每隔一段時日,就會有人前來換班。
孟土司之前派來的看守人與馮土司一致,都是三十多人,因此修建的竹屋就尤其多,有二十多近三十座,還有專門煮飯、儲藏糧食的地方。
至於肉類,往旁邊林子裡鑽去,三天兩頭打個牙祭也並不難。
木行周選在此處休息,也是跟此處的人關係還不錯,每年進來之時,都會為他們帶來鹽巴跟糖磚。
把對方要的東西給了,對方給了木行周幾張皮毛,然後再商量了一番借宿問題,詢問了一番陳郄一行的身份,再問了問孟土司那頭的情況,事情就辦妥了來。
因得了想要的東西,對方也十分慷慨,給了陳郄一行空出二十個竹屋來。
這二十個竹屋都是被圍在裡面的,有保護得意味,讓他們住著大概也有監控的意思。
選出一個竹屋往裡面一看,裡頭裝的用具十分簡單。
左邊牆上掛著的遮雨的斗笠與蓑衣,再旁邊就是掛著的幾個竹筒,有一個竹筒有燒過的痕跡,其餘的顏色鮮嫩,應當是才從竹幹上取下來沒多少時日。
掛著斗笠與蓑衣的左邊角落裡,放著一把鐮刀,還有一把鋤頭,兩者都裝在一個竹兜裡。
竹兜的顏色枯黃,竹條做成的背繫上纏著植物皮一類的東西避免勒肩。
相對的右邊,就是一個藤條編織成的箱子,看得到裡面裝有東西。
箱子下面是一張木質的小桌,沒有塗漆,用得太久,上面黑兮兮的就像是髒汗被日積月累出來的一層油膩,看多時了就有些噁心人。
小木桌下面放著是一個木盆,顏色不新不舊,可能是用得少,所以也沒帶上多少讓人看不過眼的顏色來。
蓑衣的對面就是睡覺的地方,上面鋪著一層已經看不出顏色的布,也不知用了多年年月。
陳郄指揮著成兒,“把這疊起來放好,把我們馬車裡的被子抱出來鋪在上面 。”
只那麼一層比棉布厚一點點的東西放在上面肯定是不行的,至少也得鋪一棉被,就算躺在棉被上會比較熱,那也認了,總比硌到背晚上睡不著的好。
再把洗臉用的銅盆子、棉布,牙刷洗牙粉這些從馬車裡拿出來,陳郄也不想吃東西,等著餓到第二天早上再吃,開拔也有精神一些。
陳郄幾個姑娘住的竹屋,跟劉喜玉和傅三郎住的竹屋是挨在一起的,各自把帶著的護衛勇士安排輪值下去,木行周特地進屋子裡來檢查了一遍。
竹屋只有一個門,也是用竹條跟植物的外皮紮起來的,算起來並不怎麼保險,木行周跟陳郄囑咐,“屋子外面撒有毒粉,不怕蟲蛇會進來,夜裡要沒事兒就不要出門,荒郊野嶺的再危險不過。”
成兒連著夜壺都端了進來,擱在一邊的角落裡,陳郄就點了點頭,從逍遙城出來這麼幾日,該有的經驗也都累積了,不會蠢得要作死。
木行周囑咐完,才放心下來,正準備離開去看劉喜玉那,就聽陳郄問:“他們都單獨住?居然有這麼多屋子?”
“家裡有妻兒的,隔些日子,也會帶著東西來看看,沒老婆的有些願意合住,也有些不願意,再說有些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