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節就坐在馬車上,聳肩不說話。
陳郄就靠著馬背,看著人,似笑非笑道:“可惜運氣不好,沒把地方長到位,知道了也白知道。”
素節忍不住開口問:“陳姑娘你嘴裡能不能說出句好話來?”
陳郄道:“能啊。可憑什麼啊?”
素節就服氣了,“所以姑奶奶,你到底想如何,就不能直截了當的說出來,非得讓我猜?我這豬腦袋,怎麼猜啊?”
陳郄吐了嘴裡的草須,“你猜不到,你家主子猜得到不就成了?”
素節就壓低了聲音,“我的陳姑娘,你不管閒事行不行?這對你又沒什麼好處。”
陳郄冷笑,也壓低了聲音,揪著人家領子,“我要一點都不知道,怕是哪天死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素節對陳郄無話可說,覺得這簡直就是個不知事兒的大奇葩。
一直到劉喜玉跟無為帶著一對護衛回來,陳郄卻又轉身走向木行周。
在木行周看來,如劉喜玉這種大家公子哥兒肚子疼會消耗極大時間來解決十分正常,少說要先找個周圍沒人的地方,然後讓人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到上風口去,等收拾完了,還要找到水流洗個手,等找到了水流,為了驅味兒,甚至洗個全身都可能,中間還省了一步替換衣服,畢竟這是在野外,換下來也太過麻煩,還勉強算是能將就將就 。
劉喜玉回來了,木行周就放了心,跟陳郄道:“陳姑娘,我們繼續趕路了。”
劉喜玉鑽進了馬車,素節就跟著進了來,用手撐著馬車車窗上的木橫,免得馬車動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沒穩住就往劉喜玉懷裡撲,怕自家主子被撞疼了。
“主子,我們的事情,好像陳姑娘已經猜出來了。”素節把跟陳郄的對話複述了一遍,皺著眉頭道。
無為給劉喜玉倒了一杯水端上,聽了就道:“她說得也沒錯,位置沒長好,知道也白知道。”
“怎麼就不長在南安縣外面。”無為跟著又頗為遺憾的搖頭。
這也就說說的事兒了,劉喜玉把杯子裡的水喝完,跟素節道:“不說她也猜得出,日後也不用理她。”
素節就道:“我也不知道她如何猜出的!我們可是什麼風都沒透,也沒見她找誰打聽,偏偏每次說都說了個準。”
劉喜玉把茶杯放回茶壺旁邊,將機關一推,茶壺連帶茶杯都沒了痕跡,“人過留聲,雁過留痕,只要膽子大,沒什麼猜不出來。”
無為聽這話,琢磨了會兒道:“主子,反正陳姑娘都猜的出來,我們主動告知也不無好處,總比她時不時的來嚇人一跳的強,再這麼下去法,要哪天她嘴上沒把門,把這事透出去了,總歸是不好。”
素節就小聲道:“就今日我們發現這個,要露出去了,便宜也只能便宜百族,怎麼都便宜不到朝廷去。”
劉喜玉看了眼一致認為應該將他們的機密告知陳郄的兩個跟班,“你們以為,這下面會藏著哪種礦?”
素節嘴快,“反正不可能是翡翠。”
無為想了想,沒素節那麼招打,隱晦道:“只要不是我們想要的就好。”
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得不到,也便宜不到別人。
然而事實上,卻是有極大可能如他們說想那般,如此這個秘密就只能是個秘密,最好永遠不能讓人知曉。
可天下間就沒有藏得住的秘密,無非是被人知曉得早晚而已,無為跟素節對此完全沒法來解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劉喜玉。
劉喜玉閉上了眼,最後也只得嘆氣一聲,“且隨它去,這從開始到最後,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連劉喜玉都這麼說了,無為跟素節就把這事就此擱了下來,“反正都沒人,最好是永遠沒人知道。”
當然,要哪一日朝廷能把百族徹底打服氣了,再發現也不遲。
劉喜玉讓無為研出一小點墨來,從自己懷中拿出一個竹筒,再開啟竹筒,露出裡面的一卷土黃色的皮。
小心把東西抽了出來,再鋪在桌面上,是馬車裡三人都知曉的一副地圖。
只是這地圖粗鄙難看,活像是幾歲小孩的塗鴉之作,一團半點規則也沒的線條鋪在上面,毫無美感可言,旁的人看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拿過沾了一點水的毛筆,又沾了點墨,劉喜玉在顛簸的馬車裡,在上面某個位置點上一點,這該做的也都做了。
等著那一點墨跡被晾乾,上面蓋上白色的紗布,用毛筆把整張牛皮捲起來,□□拇指大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