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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有準備一時裡也難免忙亂,才有疏忽犯下此大錯。還請大人明鑑,阿朗是草民親子,司家這一房的指望,草民如何會見不得他好!”

要不是事先知道孩子的事,這滿屋子的人說不準還真被矇騙了過去,畢竟從利益最大角度來看,司朗父親想拿到最大的好處,還真得把司朗好好養著。

可司朗父親瞧著這模樣也不是個聰明的,這取捨也跟一般人的自然就不一樣,陳郄嘲諷道:“兒子之前有兒子,老婆之前有老婆,死個老婆丟個兒子算什麼?司家也不是沒錢的人家,贅婿要走,辛苦這些年少不得也要送點賣身銀子吧?回頭拿著銀子回家買點田地當個鄉紳老爺,運氣好能中個秀才,這出身可比給人當贅婿,花點銀子都得從兒子手裡要的要強不是?”

眼見著司朗父親滿臉漲紅,又打算要憤而怒起,陳郄瞅著人慢悠悠道:“不過就是上嘴皮子搭著下嘴皮子的話,誰也沒證據,誰也別當真,我也就說著玩玩呢。”

“不過我這話沒證據,你那盼著司朗好的話也沒證據,大家都是溜嘴皮子,誰也別嫌棄誰,就說說孩子是怎麼丟的吧?司家大院也不窄,上下僕從又那般多,司朗母親過世,他除了守孝想來也只有在自己院子裡歇息,這人說不見就不見了,總不能一個府上的下人都是瞎子誰都不知道。你說你們是清白的,可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是清白的?是不是這個道理,曾大人?”陳郄回頭跟曾縣令道。

曾縣令摸了摸鬍子,微微點頭,“此話極是。孩子如何丟的,總要有個說法,另有照看孩子的僕從們,又在何處?也當上堂審訊才對!孩子雖小,也是我治下之民!今日要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本官就只能認定你們有故意謀害之嫌了!”

第087章 全留下

司家雖然是商戶人家,但身份的限制僅限於科舉,有數十年的資本累計,加上手裡有銀子,能使喚的僕從管事跟一般的官宦人家也相差不離,司朗作為這一房的獨子,身邊跟著的人只會更多,說裡三層外三層會有點過,但減一減裡兩層外兩層也不算誇張。

在這種條件下,孩子要丟了,要說沒線索根本不可能。

陳郄就盯著姚管事看,想知道這人嘴巴里又能編出什麼花兒來,“可別說什麼主子死了下面的人忙沒來及看顧小主子之類的,司家那麼多僕從莫不是用來吃白飯的?”

姚管事的朝著陳郄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果真沒有讓人失望。

伺候司朗的僕從自然因為看顧不周被看管了起來,但孩子怎麼丟的,從身邊貼身伺候的人開始問,總能問出點線索來。

然而這一問,只問出了個那一晚守著司朗的小廝睡得十分沉,並不知自家小主子在大半夜裡是怎麼丟的,睡在隔壁的就更不知道了。

僕從的命並不算金貴,照顧的小主子丟了得算嚴重失職,更別談為了防止他們說謊,主家裡也有權利動用私刑。

私刑之下,死幾個人並算不得什麼,就是官府知道了,只要主家能給出理由也不會多過問。

僕從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也得死命的找證據給自己開脫。

這一找,倒還真找著了一點,那一夜司朗院子裡的人睡得死沉,全是因喝了加了麻黃散的茶水的緣故。

司家本就是製茶之家,上等賣往各家達官顯貴,中等賣給一般官宦人家,就是下等也能買賣給一般人家,最後剩下最次等的,就落在了下面僕從手裡。

因而茶葉雖貴,司家上下卻是誰都能每日能喝,加之喝茶可提神醒腦,那些夜裡看守的人最愛喝不過。

有人就趁著這個機會給司朗院子裡下了藥,因司朗是司家這一房獨子,跟著司朗的人待遇自然比一般的僕從要好,許多時候司朗吃什麼他們這些伺候的也跟著吃什麼,所以一下子就藥倒了一大片。

這個時代的麻黃散少者能使人深眠,多者能讓人昏迷,更甚至死亡。

故在本朝醫館裡買賣,買家是誰售量幾何都要記錄在案以備有意外官府查詢,這麼一查下去要查出是誰下的手,再從這個人身上著手就能找出線索來。

諸多僕從們本以為自己的清白在這一回就被洗乾淨,又哪知道還沒來得及去醫館裡查這麻黃散的記錄,伺候司朗的一個小廝就掛脖子自盡了。

為防串供,這些僕從都是分開關押,小廝上吊之時,旁邊沒有別人,自然救助不及,等發現的時候,人都已經死得硬得不能再硬。

而這一條有用的線索,就這麼給斷了。

陳郄聽得仔細,隨後就找出了一個漏洞,“司家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