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要不是從小養到大的人,以貓的德行可沒那麼容易親近,而貓又是從香茗館爬上的馬車。
也許那孩子是那周圍的人?可要是那周圍的孩子,也該當場就有人出聲了,畢竟人販子也是在那抓的。
陳郄一時也有些料不定。
劉管事也是這般的想法,“司家女掌事過世,我等也是送了禮去的,也暫未聽到說孩子不見的訊息。想來那孩子真不太可能是司家人,要是在香茗館附近,再讓人排查排查,說不定就能打聽到點什麼。”
陳郄點頭,“衙門裡呢,沒問出別的來?那孩子他們是從誰手裡接過來的,他們是真不知道?”
衙門裡的辦事效率有時候其實也挺高,當時把兩個人販子帶回去,上刑之後就基本把該問的就都問出來了。
那兩個是搞轉移的,只管從人手裡接過各個被拐賣的孩子,更多的訊息也是從後面抓的人嘴裡得知。
這一查也不容易,能這般容易拐賣那麼多孩子,必然有人在城裡城外內外勾結,而衙門裡只抓到下手,上手一般多狡猾,到現在抓到的人也還在審理。
畢竟是小主子開口的事情,劉管事一直關心著那頭,衙門裡沒有正式傳出訊息來,他也暗中打點好隨時打聽,“其他孩子都是在街上拐來,也就這一位,據聞是這群柺子的頭目不知從誰手裡得來,下面的老二就讓那兩人來接應。那頭目如今也不知在哪躲著,交給他們孩子的那人,他們也沒人認識,衙門就讓畫師畫了畫像讓捕快們發到江南十三縣,同時本縣裡也在逐步排查。”
陳郄明白,人越多的地方,黑白就不能分明,越大的城市地下勢力就越為複雜,能在這蓬萊縣裡幹柺子這個行當的,必然也有一個成熟的產業鏈,而要完完全全的挖出這個產業鏈,就是換到現代社會也沒那麼容易。
一直到了夕陽西下,蓬萊縣裡的城門都關了,回了自己院子的陳郄突然被劉喜玉身邊的無為來請,“陳姑娘,香茗館的掌櫃的來了。”
第076章 後宅事
陳郄此時看見的香茗館掌櫃此時連硬撐都不能了,站在那身體有種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一張臉白得發青,臉色惶恐,眼神多絕望,而絕望裡偏偏又有帶了一分期盼。
見到陳郄來,掌櫃的也管不多了,竟是噗通一聲跪下,嘴巴張了張,連話都說不出來。
陳郄被嚇了一跳,往旁邊躲了躲,指著上首的劉喜玉道:“你有什麼事兒找他去!京城來的,吳國公!”
以為她不知道這掌櫃的跪她肯定是劉喜玉說了什麼,她要這這樁她就得是沒長心眼了。
掌櫃的楞了楞,回頭去看劉喜玉,嘴裡終於能說出話來了,“吳國公?青玉道長?”
陳郄趁此機會上前坐在了一邊,點頭,“恩。”
掌櫃的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對著劉喜玉就磕頭起來,“還請小公爺救救我們小主子!”
陳郄眼尾一挑,就看向了劉喜玉。
劉喜玉嘴角抽了抽,他從小身份都擺在那,不玩人人平等那一套,身份地位遠不如他的給他磕頭他也不覺得如何,本也是理所當然之事,不過這人突然這般熱情,還是讓人有些無語。
倒是那掌櫃的磕完了頭,見劉喜玉沒吭聲,就立馬從懷裡掏出了半塊玉來,雙手奉上。
再看這半截玉佩,劉喜玉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好了。
陳郄歪頭看了看,覺得那半截玉佩質地上好,應當是王公侯府之物,頓時就有些奇怪了聯想。
劉喜玉眼角掃到陳郄那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心裡有些更不好了,連忙讓劉管事接了過來,“拿來吧。”
這玉佩劉喜玉是有印象的,跪在下面的掌櫃的就已經開了口,“當初老公爺賜給家中老爺半截玉佩,言明若司家有事可上門求助,之前老奴已經寫了信去京城國公府,也不知小公爺來了江南,還請恕罪。”
劉喜玉聽得一點都不高興,頓時將目光放在了劉管事身上。
劉管事年紀四五十,許多年前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將玉佩送到劉喜玉面前,“當初司家的確與老公爺有些許交情,司家的茶葉也是老公爺獻給的先帝。”
要走的他祖父的門路,也沒見司家這些年給國公府送銀子,還倒給半截玉佩,還不知道里面有什麼糾葛,怕就怕自家祖父欠人家人情了,自己完全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知道該怎麼回這人情才好。
倒是陳郄發現原來不是定親玉佩,頓時有些興致寥寥,跟著身後的成兒道:“你去把那小子叫來,就告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