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盡是些沒用的。
“我才知道自己挺沒用的,做什麼都不成。”劉喜玉抱著陳郄的腦袋又是歡喜又是難受。
歡喜陳郄醒過來了,這總比一輩子不醒的好,難受自己雖然四肢健全身體倍兒棒,卻跟廢物也差不離,沒了人連照顧自己都不行,更別說怎麼照顧陳郄。
就這會兒下了雨,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周圍也沒瞧見哪一處能躲雨的,只會無能的抱著人哭。
“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劉喜玉也顧不得一臉的水,只管問陳郄。
陳郄心想,老孃要知道還說個屁,早知道你這麼廢物,還不如我兩換一換,好歹我還知道找幾片樹葉子給自己編個什麼玩意兒來擋擋雨。
劉喜玉哭著把被子蓋在陳郄身上,陳郄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要氣死了,雖然下面是比上面要涼快一點,雖然自己四肢感覺不到什麼,可這麼熱的天就算是在下雨,這棉被往身上塞是打算讓她長痱子嗎?
他爺爺的,都年過二十了吧,居然半點生活經驗都沒有。
劉喜玉不知道陳郄被自己蠢得差點腦溢血,移動了自己身體,給陳郄蓋好了棉被,又給人翻了個身,在下面墊上一半之後又搬了回來,讓陳郄趟得舒服了點才又起了身。
陳郄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劉喜玉不知道從哪找到一片芭蕉葉,然後蓋在了她臉上。
雨是淋不著了,這是打算把她埋了,還是以為這樣她就不會被雨打溼了?
陳郄只想立馬翻身起來,飛起就是給劉喜玉一腳,簡直就是沒常識到了極點!
劉喜玉的腳步越來越遠,偏深陳郄卻像是耳朵成精了一般,光聽腳步就發現對方有可能腳受了傷。
那點子氣,就像被戳了個小孔的氣球,一下子就焉了下去。
說起來也算是運氣,陳郄掉下來的瞬間只想著護著劉喜玉 。
等劉喜玉回過神來,抱著人的陳郄被一棵樹給攔住了,也虧得那樹雖不高卻是枝葉茂盛,枝頭的花朵層層疊疊怒放如火又給了兩個人不少緩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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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郄早就昏迷了過去,剩下劉喜玉一直被保護得極好,也就頭皮跟腿受了傷,腿上的傷還是因跌落在樹上之時他處在下方一個不小心跟樹幹來了個硬碰硬出的問題。
但跟陳郄相比起來,這已經算是極好的狀態。
緩過神來的劉喜玉也想不了太多,首先就拖著殘廢的一隻腳把人從樹上挪了下來,也虧得那樹許是喜陰,一直外斜斜的靠著山形在長,不然換一株筆直的樹,都不知該怎麼辦。
等挪出了樹,靠在這斜坡上,劉喜玉瞧著斜坡下面有一塊平整的草地,便覺得那裡比較妥當,便又抱著人靠滑的到了山底,還把屁股那塊布給磨了個大洞。
不過在這崖底,瞧著也沒人,劉喜玉不在乎失禮不失禮,把人放下,就又瘸腿回去把一起掉下來的棉被給撿回來。
等撿回來了,乾坐著也不行,總得四處查探。
查探的結果是才沒走一會兒就下了雨,劉喜玉不得不回頭來給陳郄蓋好被子,好讓她別被雨淋了。
要說委屈,約莫誰都沒劉喜玉的委屈大,從精細無比的養大,什麼都是別人做好了遞在手裡,結果現在剩下一個人,真遇到了事情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會,完全不可能跟陳郄一樣在哪都能活下去,做什麼都得心應手無比熟練。
所以他發現陳郄醒的時候,帶著一肚子的委屈忍不住哭了,可哭完了也總得繼續做事。
這會兒下了雨,他總要先找到一個能躲雨的地方,還有馬車在半空裡散架,掉下來的東西總希望還有能用得到。
腳下還在鑽心的疼,比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陳郄,劉喜玉就知道自己不能叫疼,他總得先把人照顧好,然後把人救出去。
雨下得又大了一點,劉喜玉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睜大了眼繼續往草叢裡看。
陳郄馬車裡隨身用的東西什麼都有,打火石,蠟燭,棉布,一些外傷的藥等等,他只想著快點找到這些,好回去給陳郄好好再包紮傷口。
這會兒陳郄還能無聲的罵他,要他速度不快點,後面的事情他都不敢去想。
一直是她在照顧他,這一回他也想能把陳郄照顧好。
可等他終於找到一樣屬於陳郄馬車裡的東西時,劉喜玉站在那不知道該帶著什麼反應。
躺在草叢裡的,那已經散落在地的月事帶子,四角的手指粗的布帶還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