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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死了才好 。

好歹也是能穿越的女人,不說是主角,好歹也混個重要配角,運氣也不會太差吧。

要是能趁這個機會穿越回去就再好不過,她還是那個男女通吃,睡遍本市小鮮肉的無法無天暴發戶二代,一輩子吃喝不愁,就只用每天想著怎麼樂呵的玩樂派。

想到這,就是從來不信鬼神的陳郄,也在心裡唸叨,這遍天的神佛啊,要能保佑我成功穿越回去當自己的富家小姐,她從此信奉三寶,逢年過節就給上香添香油錢。

然而事實是殘酷的,在陳郄睜開眼的一剎那,又重新閉上了眼。

雞湯文裡總愛說,人生有諸多不幸,只要熬一熬就過去了,可陳郄是那種從小就沒真正走到絕路過的順風順水的人,這不幸她完全沒法想象。

其實在睜開眼的瞬間,全身的疼感就緊隨而至,讓她連開口叫疼的力氣都沒有。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被疼痛一掃而空,裡面全裝滿了疼字,歪瓜裂棗的東擠西湊非得把她的腦袋塞滿。

也不知道疼到了什麼時候,陳郄忍不住重新睜開眼,也算是面對現實了。

再一調動全身神經,絕望又鋪天蓋地而來。

她感覺不到身體的活力,最可怕的事情發生,這一刻才發現之前想著那些什麼不如死了的想法,在這種絕望面前連個屁都不算。

現在可好,連死都不指望了,陳郄也不知為何,臉上突然就溼了起來。

這日子完全沒法過了,荒郊野嶺野獸成群,活生生的得被畜生們給一口一口吞下肚,光想想都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天下死法千千萬,眼下陳郄覺得就這一種特別悽慘。

自怨自艾的哭了半晌,陳郄才有些回過神來,好像掉下來的不只自己一個。

一想到劉喜玉那倒黴催的,陳郄也顧不得疼了,腦子一個勁兒的給四肢發令,趕緊給我起來。

然而並沒有什麼軟用,陳郄在腦子裡叫了半天,四肢還是不行。

陳郄腦子裡就想著兩個字:完了。

盼著脖子能動,然後也動不了,腦子裡冒出來奪幾個字:這是真完了。

只得轉動眼珠子,更沒什麼用,腦袋朝上脖子動不了,能看見的也就一片天空。

偏生這天空還下起了雨,只管往臉上飄水。

“喂。”陳郄張口叫了叫,才發現人也啞巴了,自個兒都聽不見自己說的話。

沒有比這更壞的局勢,陳郄睜著眼睛看著天,開始回想自己的一生,琢磨著橫豎是個死,不如自己給自己寫個墓誌銘。

回想自己的一生,陳郄覺得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都沒什麼好遺憾的,過得都還算痛快,給她不痛快的她基本早晚就能還回去。

但也不能說是真一點遺憾都沒有,至少她現在覺得,其實她還是欠張伯嶽一聲抱歉的,只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張伯嶽是她家鄰居,比她大兩歲,兩人從小一個幼兒園,不過她上小班的時候,對方上大班。

陳郄骨子裡的愛蹦躂是天生就有的,就是三歲才進幼兒園,也能把五歲的大班孩子打得哭爹喊娘 。

當然,被打的不是張伯嶽。

張伯嶽天生心臟病,並不是遺傳,是在母體中發育不好,從小就是個碰不得的瓷娃娃,是誰招惹他了誰就得挨陳郄的打。

陳郄親爹是家裡老大,她什麼都沒遺傳到親爹的,也就在這一點上遺傳到了,就是愛當老大照顧人。

再想著後來,他們一個學渣一個學霸,其實感情都還一直不錯,就是性子有些類似,總是三天兩頭得慪氣。

陳郄是個活潑亂跳的人,跟人慪氣了也無所謂,回頭照樣呼朋喚友過自己的快活日子去。

等著哪天,兩邊氣一消了,又哥倆好了。

只是最後吵架那一回,直到陳郄穿越,鬧了整整兩年,誰都沒搭理誰。

回頭來看,對方有病,自己年輕氣盛不容忍,的確是有些不夠厚道。

不過……陳郄看著盯著自己的人臉,都差點貼在她臉上了,毫不猶豫就送了三個字給對方:你大爺!

你大爺沒搭理陳郄,看陳郄睜開眼也就笑了笑,然後抱著人腦袋就哭了起來。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哭聲之隱忍,都讓陳郄確定自己不是聾了而是啞巴了。

哭你二爺啊,陳郄嘴裡繼續罵著。

有時間在這哭,還不如給她找個能遮雨的地方,可別來這套情深深雨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