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己都反應不過來。”陳郄聽了就說道。
劉喜玉倒是問到了其他事情,“銀樓還有幾天開張?”
說到生意,陳郄就高興起來,“這個就不用小公爺你來湊熱鬧了。”
堂堂國公府國公爺,哪用親自上街買東西的,又不是做什麼風雅事。
銀樓順利開張那一天,劉喜玉沒來,段如玉倒是來了。
因為開新店活動,陳郄出了一批十分廉價的貨,又玩了個今日定製打九折的活動,從早到晚都是湊熱鬧的人。
多吸引的是附近條件一般的普通人家,畢竟有錢人家也不在乎佔這點便宜。
陳郄挑了空跟段如玉把查到的事情說了,才問道:“那人你見過沒有。到底有沒有得罪過人家?”
段如玉這段時間在皇帝面前表現得還不錯,雖然沒多厲害,但好歹會看臉色,也能給皇帝說說話解個悶,到底是鞏固了自己帶刀護衛的身份。
陳郄問他到底有沒有得罪過誰,段如玉也愁,“平日裡跟別人爭風吃醋算不算?那人我都見過好幾面,是真沒得罪過他!”
“那就是他相識的人了,許是敢情深厚。”陳郄知道問段如玉問不出來什麼,“哪天把你爹身邊那個管事約出來我們見見。”
老管家是向著段如玉的,想來許多事情段如玉自己稀裡糊塗的,那一位管家卻是不會。
段如玉點頭,突然道:“今天陛下問我婚事了。”
陳郄笑得曖昧,“喲,怎麼說的?”
段瑞玉對上陳郄是真老實,“就按照你說的,老老實實跟陛下說唄。”
他肯定想娶個高門大戶又能耐的妻子,只是人家也不會願意,他現在就想找個厲害的,也不怕皇帝覺得他找個媳婦就為了個繼母鬥,在皇帝那有什麼不好的印象。
陳郄聽得發笑,“然後陛下呢?臉都黑了吧?陛下怎麼說?”
段如玉跟皇帝親近了,才覺得皇帝雖然年長十多,但也是有趣的人,並不嫌棄他沒用,倒也有些真心抱大腿了,“陛下就說,我要看中了誰,只管讓對方父母同意,他就能幫我做這個主。”
陳郄點頭,看來抱皇帝的大腿還是有些用了,“就一個賜婚?”
段如玉搖頭,哪裡這麼簡單,“陛下還說,只要我成婚,一生下兒子,就給我兒子定下世孫的位置。”
世孫代表著的就是哪怕段如玉哪一天還在世子位上出了事,爵位也只會是他兒子的,他繼母的兒子完全都沒指望。
陳郄聽得眉頭直皺,“這話是當著誰的面說的?許多人還就是你一個人?”
段如玉想了想當時的情形,“就陛下和我,不過陛下身邊還有幾個太監。”
陳郄嘴角一抽,“可真會給你找麻煩。”
段如玉一直住在外家,又是這麼大一個人,倒也不怕誰能對他不利,也只有像趙家姑娘那樣,從旁的地方入手。
陳郄揉了揉眉心,警告道:“從今天開始,沒事兒別在外面晃盪,出宮進宮都坐轎子,馬跟馬車都不要選了,被人動手腳的機會太大。”
段如玉瞪大了眼,“有人要對我不利?”
陳郄冷笑,“陛下都在絕有些人的路了,人家還不趁你還沒成婚給你了結了?”
“不只是生了兒子被立世孫這麼簡單,就是沒生兒子,只要段如玉成了家,他出事,他妻子從段家過繼一個過來,皇帝拿出這麼個態度來,也有人會覺得皇帝會堅持把爵位留個長房。”陳郄跑來找劉喜玉,把皇帝給段如玉的承諾說了。
劉喜玉聽了,就道:“陛下出手了。”
陳郄點頭,“算起來段如玉也沒笨到哪,無非是打小沒人教導而已。”
陛下會出手這種小事當然不是偶然,也無非是陳郄讓段如玉找機會跟陛下說了一些話而已。
當初老公爺執意把外孫帶回家把爵位傳給他,並不符人情世故,但先帝同意了,也無非是因為他想讓別人知道,他是皇帝,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皇帝威嚴不容別人侵犯。
現在要皇帝站在一無是處的段如玉這一邊,也不過是利用的這種心態。
今日有人為了爵位,不顧禮法,如此縱容下去,他日會不會有人為了皇位而不顧禮法?
當今是從太子繼位的,能上位很大一部分靠的就是禮法,且當了皇帝之後,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利與地位,就只會更重禮法。
否則天下大亂之時,為什麼許多人造反,都還要拉著擁立前朝皇室的旗號?圖的也不就禮法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