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心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這話可欠揍得,旁邊無為跟素節趕緊給人使眼色,奈何劉喜玉看著手裡的戒指沒能見著,倒是讓陳郄見著了,乾脆送了他們一對白眼兒。
劉喜玉把戒指收了,翻完白眼的陳郄就站了起來,抖了抖腿,假裝不適的捂著眼睛道:“快回屋子裡去,這雪也不掃一掃,想成瞎子啊?”
完全不懂欣賞的陳郄讓素節跟無為也跟著翻了白眼,卻也不得不聽陳郄的,無為便趕緊支使了素節去讓人把雪都打掃乾淨。
倒是劉喜玉,把戒指戴進自己手指發現竟然是正好,雖然那戒面不怎樣,但陳郄這分仔細就讓人心裡舒服。
這麼一高興,也就順勢用那戴著戒指的那一隻手牽住了陳郄的手,勾著嘴角把人帶往屋子裡。
屋子裡比外面暖上許多,燒著炭火的火爐子上面吊著水壺,裡面的水正被燒得呼嚕嚕響。
陳郄把大氅取下,旁邊劉喜玉就已經拿了過去掛在了一邊。
兩人的手還緊緊牽著,陳郄低頭看了一眼,復又笑了起來,“挺奇怪的。”
他們的手到底是怎麼牽在一起的?
好像跟別的情侶完全不一樣,沒有什麼你追我我追你的浪漫橋段,好像以後老了拿來說嘴都沒說的。
劉喜玉把人牽在一邊坐著,又開始看手指上的戒指,可管不了陳郄這會兒怎麼想。
陳郄的惡趣味可能幾輩子都改不了了,好好的一枚戒指上,非得在戒面上雕自己的臉來送人,上輩子如此,這輩子還是如此。
也就自己不嫌棄了,劉喜玉心裡想著,把手一收就放進了袖子裡,“年後我們就成親,成親一月後就去百族。”
這話說得也挺淡然的,好似在心中籌劃了千百遍,再說出來都沒了任何多餘的想法。
陳郄答應得利索,“好。”
無為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個膽大妄為視規矩為無物的男女就這麼敲定了婚事很想說怎能如此輕率,你們倆好歹要點體面。
然而兩人並沒給無為這個機會,劉喜玉忍不住再三把手指上的戒指拿出來看了看,又發現好似有些巧妙之處,就取出來往戒指內面一看,發現了裡面的一串字母跟數字。
簡單歸簡單了一些,但是寓意好,可比曾經自己收到的那些意思要明顯。
陳郄在旁邊指著自己人頭下面一點,跟著劉喜玉道:“等著哪天日頭出了,你在日光下看,這個地方顏色深一些,是一顆心 。”
劉喜玉舉起來看了看,奈何光線不如意,只能隱隱約約看出內裡有一點顏色的確不一樣,是不是一顆心就不知道了。
把戒指一收,劉喜玉就跟陳郄說起了正事,“朝陽觀重開的日子已經定下了。”
陳郄有些意外,“真開啊?”
劉喜玉知道陳郄這意思是她知道當初那些話是騙她的,也就道:“自是真的。”
陳郄想著的不是劉喜玉應諾這點,而是,“要是差銀子,陛下抄幾座大的廟不就好了?”
道家之首朝陽觀,先帝在時香火鼎盛,想來香火銀子就拿去給先帝填當武皇帝的坑了,這會兒佛家順勢起來,這陣仗比朝陽觀還盛,還不知道騙了那些老百姓多少銀子。
那可都是人家一點一點攢下來的,沒買吃沒買穿,銅錢銀子沒能在市場上流動來帶動經濟造福百姓,倒是送進那些個廟裡給人塑金身全沉澱在了那。
要只是弄幾個金身還好,神仙這麼縹緲的存在自來是無罪的,有罪的是那些個貪心的和尚,收了老百姓的銀子也不用花銷,只管換了銀子放在那不動,一不納稅二還跟有些鄉紳地主之類的勾結掛靠對方良田幫人躲避賦稅。
但凡有個對經濟之事理解得多的,也都得建議皇帝把這些給收拾了。
要說皇帝正在壯年,對鬼神之說素來都沒放在心上,但還容著那些個僧人也是沒辦法。
“陛下還指著他們教化百姓。”劉喜玉把這裡有說出來都有些忍不住滿臉的譏諷之意。
他也不是不信這些神佛,上輩子因自己的病,為自己的那些痴心妄想,也不知道暗地裡求了多少神佛才求到有今日,給出的供奉也不少。
可關鍵是,人家廟裡的規矩跟這時候不一樣,並沒有影響到民生經濟,大家求個心安捐多捐少該納稅的納稅該過日子的過日子。
就當今對這些教派的意思,無非是想借著他們的手能儘量的安撫百姓的困頓,畢竟生死富貴貧窮之事縹緲不定,日子沒個盼頭,就得防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