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滑落至她白雪的肌膚,在脖間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灼熱的唇所到之處,激起一陣陣漣漪。
“王爺,王妃,到了。”殘葉在車外冷聲開口,他並不知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如既往般說著。
南宮無忌輕輕鬆開石幽夢,看著她被吻得嬌紅如櫻桃的唇,似乎意猶未盡,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擦著她的唇,熾熱的溫度隨著指腹,傳遞到她柔軟的唇邊,容顏溫潤如玉,平靜無奇,那目光依舊溫潤如月光,看不清那黑眸下掩藏著什麼,似乎是眸中暗流湧動著某種不明的暈眩,洶湧澎湃的情緒卻被深深禁錮在體內。
石幽夢一頭鑽了出來,一如既往般跳下馬車,那一刻,全世界似乎停止了旋轉,四周的一切瞬間凍結、凝聚。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這個嬌小的身影身上,她是誰?為什麼坐在王爺的馬車裡?王爺從不讓女子靠近的馬車,居然被除了王妃以外的女子染指?這麼美的女子當真是和王爺絕配,可是王妃怎麼辦?王爺不是最喜王妃嗎?
南宮無忌淡淡下車,牽著她的手一前一後進了府中,在二人消失那一刻,外面頓時揚起無數議論聲,七嘴八舌。賢王下了車,看到眾人這模樣他輕笑一聲。
“八皇叔,你當真不要離開了?”九皇子瞥了他一眼,當真是酒鬼,還自稱酒仙?
“怎麼樣也要將瓊花玉液和千樽醉喝完了再走啊。”賢王那桃花眼中閃著光芒,這下,就算打死他,他都未必選擇離去。
而這一路,黑鱗都沒有理會殘月,目光連瞥一眼都沒有,這個男人,油嘴滑舌慣了,突然的冷清,讓眾人突感不適,殘葉無奈嘆息,欲上前安撫他,伸出的手即將拍到他肩膀之際,他的身子一閃,冷眼瞥了一眼殘葉,因為殘月,他可以和他們打成一片,也可以因為殘月,他不再理這些人,一個都不想理會!
賢王很快將南宮無忌帶走,這些日子他離開了,在他身上積累了一大堆事情,他無處發洩,現在他回來了,他要全部推給他,一件都不剩。
石幽夢一如既往回到自己的院落,黑鱗冷著臉走進來,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看出這一巴掌打到了他的底線。
“下去吧!”黑鱗根本沒有看殘月一眼,冷冷道,直接將殘月支走。
石幽夢見他臉色極差,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殘月,殘月像是做錯了事情,低著頭下去,表情極其委屈。
“怎麼?要擺起你大舅子的架子了?”石幽夢淡淡道,看不出喜怒。
“不是架子,是做回自己的樣子!我原本就與他們不同,如今不過就是橋歸橋,路歸路!當初王爺要我留下的時候,就是因為我是夢國後裔,雖然我在府中沒有職稱,但是與他們而言,還是有很大的差別!”黑鱗淡淡道,因為殘月,他決定放棄身份和這些人一起平起平坐,時間長了,他們卻忘記了,這個與他們嬉鬧的人是皇室中人,王爺給予他的待遇一直都是以禮相待,才將後院大片林子交給他,在王府裡,沒有人有自己的私人領地,可是他卻有。
“難道你不知道眾生平等這個道理?”石幽夢對於他這樣的態度有些不滿意,像一個長者要教導一個孩子。
“別用你這樣的口吻說教,我才是你的兄長,要知道這個世間不是眾生平等,而是被世人分成了三六九等,我可以和他們一樣,但是,我也可以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敬重我,我自然以禮相待,可是他們若因為我隨和,侮辱了我,我不會與他們計較,只會和他們分道揚鑣,坐回各自的位置!”黑鱗漫不經心說著,雖然沒有了嬉皮笑臉,卻帶著皇家的貴氣和威嚴。
“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石幽夢淡淡問,眉梢微微一挑,她知道這個男人骨子裡的那股強勁的驕傲,想必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主觸犯了他的底線。
“沒什麼,就是覺得沒意思了。”
“誰沒有意思了?”
“卻……你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你還問?不說這個,你臉色的胎記怎麼回事?難道是幻術?”黑鱗湊過去看,伸手欲擦掉她額上的繪畫。
石幽夢伸手打掉他的手,微微蹙眉道:“別看了,是幻術,動情就會消失。”
“難怪老爹給你下了絕情殤!我明白了。以後你要拜我為師,要唯命是從,知道不?”黑鱗拖著下巴點了點頭,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所有,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那臉色嬉皮笑臉之色再次回來,很不正經。
“我想想要不要找羽翼回來做做客好像也不錯。”石幽夢一手撐著下面,淡淡道,漫不經心把玩著桌上的茶杯。
黑鱗臉色猛然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