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誑語!”瘋和尚躺在青石板上,懶洋洋說道。
殘葉低眉掃過他,見他當真是說謊都不臉紅,剛才是誰在南宮無忌面前說謊的?他想起剛才那一幕。
瘋和尚吃了一粒毒藥後,立即從床上跳了出來,運功逼毒,一臉怒罵南宮無忌狠心,居然知道他只是假醉,故意讓他著急,沒想到反而被餵了毒藥。
一頓喋喋不休的怒罵之後,頓時乖乖不敢就範,總是感覺南宮無忌強大的氣場太過於逼人,讓他喘不過氣。
當時,瘋和尚嬉皮笑臉指著南宮無忌說道:“絕情殤只需要洞房就可以解了。”
只見南宮無忌的眼眸瞬間結冰,盯著他。
瘋和尚嚥了一口泡沫,輕咳一聲,做出一個規矩的合手,嚴肅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王爺洞房時,需要記得,不是你上她下。”
殘葉的臉頓時紅起,真懷疑這個瘋和尚是不是和尚?居然教南宮無忌誰上誰下的問題。
南宮無忌的腳步只是上前一步,卻帶著強大的壓迫感,令人窒息。那銳利如鷹的眸子如一把冰冷的利劍頂住他的咽喉,誰的謊言都無法逃過他的雙眸。
瘋和尚見南宮無忌沒有他想象的尷尬反應,一個機靈,說道:“你下她上一炷香,你做她右半柱香……”
“本王可以將你丟進花樓,讓你破一下淫戒!”南宮無忌的聲音冷似寒霜,他和他的妻子如何洞房,還需要別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瘋和尚見南宮無忌不但沒有中招,反而給他致命的一招,他立馬抱頭蹲在地上,剛才那裝模作樣的模樣頓時原形畢露,偷偷瞄了一眼一臉寒霜的南宮無忌,無奈說道:“當真是遇到黑心之人,可惡,你是她的毒藥,在千里之內必然牽動絕情殤的寒氣,我帶她和那小子離開去夢國尋找辦法,需要什麼都會告訴你。”
南宮無忌的臉色早已凝聚成霜,盯著瘋和尚。
“你是她心間的人,絕情殤能感應到你的存在,只有相隔千里才能失效。”瘋和尚難得地認真開口道。
南宮無忌眸光閃過什麼,卻很快消失。
“要是救了她一命,我要昨晚那美酒。”瘋和尚一想起昨晚的美酒,頓時饞著要討要。
南宮無忌銳利如鷹的眸子緊緊盯著他,瘋和尚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南宮無忌的衣袖,兩個人瞬間定格,恍惚元神脫殼,殘葉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只是急得幾乎按耐不住性子要去打擾,可是就在他幾乎忍不住的時候,南宮無忌動了一下,淡淡轉身離開,說道:“你若想逃,花樓是一個絕對乾淨的地方,你酒肉都已經沾染,本王和不建議用女人來威脅你!”
瘋和尚一聽,急得原地直跳,惡狠狠盯著南宮無忌,如一隻抓狂的野貓,發出低低的怒吼聲。
殘葉的記憶回到眼前,盯著瘋和尚不語,什麼出家人不打誑語,由瘋和尚說出口那是絕對不靠譜。
“你可不是出家人,又吃肉,又喝酒。”殘月撇嘴不屑說道。
“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你個黃毛丫頭,豈會懂這些?”瘋和尚說著,瞥了一眼地面,就不舒服。
“別忘了王爺給你的警告,王爺說得出,必然做得到。”殘葉冷冷瞥了他一眼。
瘋和尚頓時憋足了一口惡氣,坐在地上,惡狠狠盯著那扇門,恨意十足,很明顯,氣得著實不輕啊,可是嚴重只有濃烈的怒氣和恨意,卻沒有惡意,“上輩子定然是做了孽,欠下的孽緣!哼哼……”
夜鶯走進來衝殘葉點了點頭,殘葉嗯了一聲走到門邊輕輕敲了一聲,輕聲說道:“王爺,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薄唇輕輕顫抖一分,緩緩離開她的紅唇,眸光柔和似水,深深印下她的模樣,大掌輕輕拂過她的耳畔,留下那溫熱的溫度,希望這個溫暖能陪著她一起走過風風雨雨。聲音輕不可聞,似被清風吹亂了他的音色,“夢兒,記得回家。”
記得回家,家,多麼溫暖的地方,沒有她,還是個家嗎?清風吹亂了房內的輕紗,撩動了誰的心絃。他將她打橫抱起,低眉靜靜看著懷中沉睡的人兒,那寂靜如夜的眸子,似說不盡的依戀和不捨,輕輕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個訣別的吻,心中早已經洶湧澎湃,被思念的潮水席捲淹沒。原來思念,在沒有離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這般濃烈吞噬著他所有的心情,碾碎了胸膛中那慣有的平靜。
一抹如羽毛的身影輕輕飄落在門前,冷漠地雙眸如藍天般,只是淡淡看著那扇門開啟,他看不清裡面那男子的神情,他依舊如泰山般偉岸高大,可是卻能清晰感覺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