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你這個廢物做什麼?”皇后一聽,大怒,一腳將薛城踹開。
薛城深深按上這一腳,這一腳踢到的,不單單是他魁梧的身體,還有他那個驕傲的自尊,雖然低著頭,可是額上青筋根根暴動,在無人看見的地上,露出他陰狠嗜血的猙獰,這筆仇,他記下了,等他爬上高處,再看看這些人是怎麼跪在他面前求饒的。薛城是一個一心只想往上爬的人,雪峰沒有到手,他投靠了太后,因為石丞相中毒,他無能為力,太后對他的重用明顯不如從前。
皇上一聽,身子猛然一顫,不敢置信盯著自己沒有知覺的雙腿,他眼中的驚恐溢位眼眶,似乎無法想象再也不能站起來的事情,一隻手狠狠抓住大腿,卻根本感覺不到,他不甘心狠狠擊打,卻根本感受不到一絲絲疼痛,比起南宮無忌滿身是傷,他這個,算是冰山一角。不是說南宮無忌只是受了點小傷嗎?那麼這個應該算是磕傷吧?
“不,不,薛太醫,你一定要給朕治好,朕要站起來,朕……朕不要這樣……不要……”皇上陷入驚恐之中,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要坐在輪椅一生的情形。
薛城心下一喜,這個可是立功的好機會,他恭敬叩首:“微臣必當竭盡全力。”
皇上死死盯著自己的雙腿,瞳孔中狠狠顫抖著,被著突如其來的另一番世界所淹沒。
九皇子不語,只是淡淡看著地上的人,悄然離開,在心中不知嘲諷了多少次,在心中暗罵:“父皇,五哥是你的親生兒子,他命懸一線之時,你不聞不問,現在他好不容易走出困境,你卻一句輕描淡寫,說只是小傷。那個女人用一句自責,沒照顧好,就將那血淋淋的過去掩蓋,你當真是寵她,為了她,是不是你連殺了你所有的兒子,都不會眨眼?現在,你就好好屈尊,坐在輪椅上吧!”
王府內,南宮無忌輕輕撫摸著石幽夢的臉,理了理她額角上的亂髮,眼中全是憐惜之色,她的臉原本透著耀眼的紅光,如塊血紅美玉,而今這塊美玉,光澤漸漸消散,慘白卻暗沉,每一個輕微的變化都深深刺痛他的心,薄唇在她唇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久久都不願意離開,似乎要將這一刻,將她的氣息深深烙在心底。
東苑外,殘月緊蹙眉頭,盯著坐在地上,抓耳撓腮的瘋和尚,疑惑地問殘葉:“哥哥,我灌了他十倍的解酒藥都沒有醒,王爺用了什麼辦法,居然將他弄醒了?”
瘋和尚一聽,頓時氣得吹鼻子瞪眼,冷哼哼怒視殘月,似乎剛才南宮無忌對他做了什麼讓他恨之入骨。當然,他剛醒準備逃,卻遇到了南宮無忌,他只好繼續裝醉,沒想到狠心的南宮無忌居然給他吃了一粒劇毒無比的毒藥?急得他不得不立馬起來運功逼毒。
殘葉不語,這件事情他也有份,這個瘋和尚看著殘葉就狠狠磨牙,在東苑院外的青石板上,他一身纖塵不染,狠狠蹭地面,乾淨得袈裟依舊乾淨,他惱怒不止說道:“我不喜歡這個地方,太乾淨,連院外的地板都是乾淨的,沒意思。”
殘月無語盯著他,當真是遇到了怪人。
瘋和尚一頭鑽進花壇中,頓時大怒,花壇裡鋪著細細的鵝卵石,將泥土都覆蓋,整個東苑乾淨無比,他越發不喜歡南宮無忌,怒道:“快放我走,我不喜歡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就是陰曹地府,太可怕,太可怕。”
殘葉凝眉盯著他,瘋和尚哇哇大叫的聲音剎然而止,眼巴巴看著殘葉。
“哥哥,為什麼王爺不和我們一起去?”殘月看著那扇緊閉的門,長嘆一口問道。
“他想她死得快一點就跟著去,不想的話,就乖乖仔京城中等著,他是她的心上人,現在是她的毒藥,只有相隔千里才能不牽動絕情殤,要不然很快就一命嗚呼。夢國遺址離這裡可遠遠超過千里,誰讓那丫頭喜歡的人是他呢?”瘋和尚冷哼哼說著,
殘月氣得真想出手揍一頓這個瘋和尚,捏緊拳頭在他面前狠狠晃動,怒道:“又是幻境看到的?”
“不是,有些事情我不需要幻境也能看到。”瘋和尚仰起頭冷哼,扭過頭,依然是坐在地上。
殘月恨得磨牙,怒道:“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們王爺?”
“誰能騙得了他我任他做爹,這個人,黑心,心狠,我都沒有遇到過這麼精明的人,要是誰能騙得了他,我必然三拜九叩,忍他做祖宗。”瘋和尚一臉怒氣,明顯不符,他又不是沒有說謊,都被他看穿,那一雙尖銳如鷹的黑眸,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他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都心有餘悸。
殘月才收回拳頭,冷哼低眉盯著瘋和尚。
“出家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