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塵最終還是忍不住問。
“唉喲……別問了好嗎?剛才我都和王爺說了不下十次,一直在問我關於那個香囊和玉簪的事情,我頭都大了,不想說了。”殘月跺著腳欲離開。
“我只問黑鱗都對你做了什麼?”冷塵有些酸溜溜,原本不想問,可是殘月那一笑,讓他再也忍不住,這個黑鱗油嘴滑舌,他卻木訥,不懂得哄女孩子歡心,心中的醋罈子早已經被打翻。
殘月一聽,頓時笑了,掃去了她這幾日萎靡不振的心情。指著冷塵繃緊的俊顏,捧腹大笑,心中的蜜罐子也被打翻了。
“當我沒問!”冷塵繃著臉轉身離開,似乎突然發覺自己居然吃醋了,有失風度!
殘月連忙追過去,一前一後,一個在逃,而一個不依不饒追著,殘葉矗立在院牆之上,低眉看著二人,嚴肅的神情慢慢緩和。眸光落回東苑寢殿,只見燭光輕輕跳動著,將寢殿照得溫和。
石幽夢修長上翹的睫毛輕輕動了動,慢慢睜開眼,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恍惚一切又回到南宮無忌生辰那晚,一切都沒有變,她輕輕翻了個身,卻看到輕紗後一個熟悉的身體緩緩走進來,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漣漪的笑容,眸光溫柔,期待著那一層一層輕紗拂去。
“醒了?”熟悉的聲音響起,卻輕輕叩打在她的心門上,眸低的溫情不自覺流露出來。
“還沒處理完嗎?”石幽夢的聲音很輕柔,她只想靜靜享受這寂靜的一刻,沒有去想那個漫長的夢,其實真是存在。
最後的一道輕紗揭開,那如夢境般的男子,唇邊掛著一個似有似無的月牙形,寂靜如夜的眼眸似星辰,更似夜一般神秘,那筆直偉岸的身軀,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華貴的金絲蠶絲綢上,繡著祥雲山河,腰帶隨意系在腰間,如絲綢般的墨髮垂落,帶著水珠,在燭光下,閃耀著細細的光芒,映照了他半開的胸膛,如暖玉般的肌膚,潔白無瑕,帶著柔和的光芒,幾滴水珠滑落在胸前,勾畫著他堅實的胸膛。
石幽夢頓時沒了聲,痴痴看著這樣的他,帶著慵懶而邪魅的蠱惑。她不由地感慨造物者對他的偏愛,將世界最美好的事物都集於一身,卻又無情地給他安排了這樣的厄運,扼殺了他心中所有。
“處理完了。”南宮無忌溫聲說道,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溫暖的愛意,他一世的溫柔,只對她一人。
石幽夢的手輕輕抬起,敷在他寬大的手背上,淺淺一笑,輕聲開口:“原來是一個夢!”
南宮無忌翻身上床,視如珍寶般將她擁進懷中,他一直沒有後悔將他修煉的碧血珠和慕容譁交換血參,只因為慕容譁說過,碧血珠會在他手中救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對他重要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他最擔心那個人是石幽夢,可沒想到,既然就是他的夢兒。他突然慶幸自己的選擇,溫聲道:“不是夢,夢兒,都過去了。”
石幽夢的身子一怔,什麼?不是夢?她猛地抬頭,卻正好貼在他唇上,那柔軟無骨似電擊劃過的酥麻,讓兩個人再次一顫,他的氣息灼熱地碰灑在她臉上,令她立馬扭過頭,臉色的紅霞讓胎記紅得透明,她想推開他,手去抵住那堅實光潔的胸膛,堅硬似鐵,似乎他的全身瞬間繃緊,堅硬無比。
她的雙手立馬一縮,心不由地一顫,一陣狂亂亂跳,寒氣再次慢慢入心,卻被羽翼留下的暖心咒護住,她突然意識到,這一切,不是夢,他回來了。身子輕輕縮了縮,躲開他如炬的眼神,那半開的胸膛撲面而來的溫度,灼熱如火,讓她不自覺地想挪開身子,心中卻似小鹿奔跑,讓她的臉上早已經通紅透明。
“別動!”南宮無忌的聲音暗啞道,手臂收緊,將她緊緊貼在胸前,垂下眼簾,他的呼吸沉重了幾分。
石幽夢的臉頰緊貼貼在他胸前,如一團火幾乎燙傷了她的臉,“你勒疼我了。”
南宮無忌一怔,立馬鬆手,石幽夢順勢往裡挪了挪,眼中的囧色和羞澀無法掩飾。連耳根都已經燒紅滾燙,她的躲避卻刺痛了他的眼眸,俊眸猛然結冰。
見他眸光一寒,石幽夢的心猛地一顫,知道他誤解了她的意思,正欲開口。他的玉指放在她唇邊,不希望她說下去,他不想知道,也許是害怕是他不願意聽到的話語,寂靜無聲,傳來‘咕咕’的聲響,細不可聞,可是對於內力深厚的他們而已,卻一清二楚。
石幽夢的秀眉猛然一顫,凝眉盯著他,她昏迷期間,殘月日日喂她湯藥,她只感覺想睡了一覺。
“多久了?”石幽夢嚴肅盯著他,見他不語,心中已有了答案,他每一次的回答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