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殘葉手中的利刃,既然毫不客氣朝石香蓮揮下去,屍首異處!她忍痛閉上眼睛不忍再看,悶悶吸一口悶氣,似乎在暗自後悔,後悔這麼多年,放任他羽翼豐長,而今無法掌控!
“本王靜觀其變,本王的愛妃要報仇,本王自然由著她的方式去處理!”南宮無忌收回手中的劍,冷眼掃了一眼這血味十足的東宮,竟看不出他的心思,令人琢磨不透,隱隱不安。
“今日哀傢什麼都沒看見!”太后已經垂著眼,悠悠轉身離去,她的怒火卻無法掩飾,這一句話,是妥協,是暫時的讓步。
南宮無忌冷冷盯著太后,似乎看穿了太多太多,眸光慢慢凝結成霜。飛身離開東宮,而他屠殺了整個太子府的人,立馬轟動全城,令人聞風喪膽。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我們的殘王將東宮屠殺了個滿門,連未來的太子妃都沒有逃過!”客棧內都是議論聲。
“你們不知道,聽聞是因為鬼妃在東宮出事,至今昏迷不醒,殘王一回來,就將東宮屠了個滿門!”
“噓……小聲點,你現在還敢直呼鬼妃?要是被聽到,只怕你就成了鬼了。真是煞星,看來那個瘋和尚說對了,待她的魂魄迴歸身體之時,便是惡人厄運降臨之日!以後對鬼妃,呸,不能說鬼……是王妃,五王妃,以後寧可得罪天下人,也絕對不能得罪五王妃!”一個人抿著嘴,說出自己的見解。眾人都將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得意仰起頭,一副市井之氣毫不掩飾。當初也是他說鬼女陪殘王,絕配,而今也是他先倒戈,這樣的牆頭草比比皆是。
太后命人將石香蓮的屍首抬回相府,石丞相當場昏厥,少了一個兒子,而今連他最疼愛的女兒也沒了,她心痛不已。
石玉兒看到那殘缺不全的屍首,當場吐了,立馬跑回後院,太子沒了,她要當太子妃的夢也化為泡影,這麼長時間的謀劃,就等著迎親那天的誤上花轎,坐上太子妃的位置,現在,全沒了,太子沒了,二姐沒了。而今只能做一個側妃,十皇子的側妃,她狠狠磨牙,不甘心。
“小姐,最近夫人一直要傳桃花去她那裡為她做手工活,這事情不能一推再推,怎麼辦?”石玉兒身邊的貼身丫頭焦急萬分,急得團團轉。
“二姐死了,只怕她現在也想不起做什麼手工活,再過幾日,就說她偷了錢財,逃出府中。屍首處理好了嗎?”石玉兒嚴肅問道,卻還是不自覺地乾嘔著。
“已經交給阿婆拿去餵養蠱毒了。”那小丫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心翼翼掃了四周,生怕有人聽見。
石玉兒狠狠拍了拍胸口,心想:“沒想到這個血蠱這麼毒,這蠱王一死,人也會死,幸好那不是我的蠱王,否者,我只怕也如她一般,死得無聲無息。二姐,只怪你太笨了,幸好你死了,否則此事要被捅破,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一想到石香蓮的屍首,石玉兒還是一陣心顫和噁心,立馬跑回自己的閨房。
夜幕時分,石幽夢已經服下了一滴綠色的液體,靜靜躺在玉床之上,輕紗描摹著她的倩影,南宮無忌輕輕放下她的手,顯然脈相平和了許多。
黑鱗的情緒卻異常不穩定,一個人悶悶坐在東苑外,不知在想什麼。一見到殘月走了出來,他如一道狂風瞬間停到殘月跟前。
“怎麼樣了?”黑鱗這幾天一直都是如此,殘月早已經見怪不怪,若是沒見到黑鱗,她才感到奇怪。
“什麼怎麼樣?”殘月故意裝傻。
“她怎麼樣了?王爺說那藥瓶是毒藥,難不成要以毒攻毒?要是用量多一點,都會要了她的命!”黑鱗急了,一把抓住殘月的胳膊,嚴肅說著。
“放開她!”冷塵黑著臉一把揪起黑鱗的手,往一邊扔。很顯然,吃醋了,黑鱗這小子對殘月鍥而不捨,百般討好,他的心思,他豈會不知?
黑鱗卻不依不饒,看著殘月,眼中全是索求答案。
殘月也看出這個黑鱗不知為何,突然很討厭石幽夢,可是又莫名其妙很關心石幽夢,“王爺已經把了脈,沒事,如今,王爺在沐浴,你要是進去,現在必然是死路一條!”
黑鱗一聽石幽夢沒事,腳步正要闖進去,一聽下一句,他狠狠壓下腳步,這個世界上,他只怕南宮無忌一人!可惡!黑鱗狠狠磨牙,似乎在低聲咒罵著什麼,轉身回自己的林子。
殘月見他一聽到南宮無忌就乖了,心中不由地好笑,噗嗤笑出了聲。
卻沒有發覺身邊的冷塵早已經黑了臉,眼中的怒氣和醋意彙集在一起,狠狠交織著。
“說說最近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