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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云溪醒來能好生生活,沒想到她卻還是倔,鬧騰的家裡人都受不了,給她安排的親事也被她自己弄黃了,家裡人罵她也沒轍。
本想著時間一長她也就慢慢淡了,沒想到隔了半月云溪進城,在香草出府那日卻莫名其妙死了,還是死在香草幫過那老頭的那條街,跟將軍府只隔了一條街。
被人發現時已經是第二日,家人急急忙忙尋進城時,人已經沒氣了,是被活活憋死的,身上一點痕跡也沒有。
家裡人都是老實的莊稼漢,傻到剛開始以為閨女是自己尋死的,悲傷交加的同時在她入棺時,卻驚奇的發現了她手中緊握的一縷吊穗,這才想著事情怕是沒這麼簡單,深思熟慮過後,一家人決定報了官,把那物證也一併上交了。
當時發現屍體的人都去衙門湊熱鬧了,順天府的老爺問清前因後果後,官爺連帶云溪家人,把目光都放在了香草身上。
云溪可是家裡的頂樑柱,一家人靠她在將軍府的銀錢過日子,這人突然沒了,他們也權當是作孽,誰知道還有這麼一出,莫不是這將軍府的人不罷休攆上來把自己閨女給活活弄死了,一想到將軍府不是他們一介百姓能誣告的,云溪爹孃他們只能把心思轉換在了香草身上。
一家子想得到好處的同時又想著給閨女報仇,便把云溪告訴他們的事情,全都告訴了老爺跟官爺,這才有了關注目光一說。
云溪跟香草起爭執,撞石桌那事一抖落出來,眾人心思各起,一個人好端端怎麼會突然被人悶死?可以說的過的解釋就只有香草,因為只有她近期跟云溪有過爭執,這人突然就死了,尤為蹊蹺,而且死者手中還有吊穗,只要拿著東西去比對詢問一下,在問問當日她在何處,就能知道誰是誰非了。
隔日一早,順天府就派了衙役上門取證,質問!
嶽青雲跟周倉剛要出門,就碰到了上門的四個穿官服的衙役,四人一瞧見他,立馬恭敬問好。
“嶽少爺好!”
嶽青雲不溫不火的點了頭,很是客氣的詢問道:“幾位大清早這是?”
四個衙役的領頭之人開口,把來意大概跟嶽青雲說了一遍又解釋了一遍,說的很是懇誠,沒有因為是來辦案而聲音大,各種牛皮,姿態擺的很正。
聽了這番前後不搭調的話,嶽青雲跟周倉臉都黑了,瞬間沒有了好態度。
“是李大人讓你來胡說的?”
不光是面上冷,嶽青雲就連眸子都冷了幾個度,對於四人是一點好臉色也沒有,就差沒叫人轟人了,什麼邏輯?他早先讓風雨把人給送回去了,這怎麼出了事情還能怪到他們這邊?
四人面上怯怯,李大人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他們可不敢違背上司的意思,這次來必定是要得罪人,豁出去了。
“嶽公子,您就別為難我們,讓我們這些人難做,今個要是不問問情況,那倒黴的就是我們了,您是不知道那死者的家屬在衙門裡鬧騰的,要是不給他們答覆他們還指不定鬧騰成啥樣子?”
四人挨個叫苦,說的一臉鬱悶,誰也不想接這差事,可是為了不丟飯碗,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嶽青雲跟雕塑一樣杵在門口就那麼盯著四人看,看的四人渾身發毛,他才不悅的蹙了蹙眉頭。
如果他不答應,事情鬧騰起來就沒完沒了了,到時候難免他們鬧騰,搞的香草名聲不好,再說,他相信香草也不是那種人,問問有個大概,讓他們死心,撇清她也就好了。
周倉其實也是這個意思,沒做過怕什麼,讓他們進來問就好,沒有什麼顧慮的,問不代表不信任,而是徵求。
半響,周倉抬手拍了拍嶽青雲的肩膀,叮囑道:“想好了就讓他們進去見香草,你盯著,鋪子那邊的事情我去解決好了。”
“恩,那好吧!”
師傅都發話了,沒有必要不鬆口。
周倉一走,嶽青雲就沉著臉,領了四人進府,一路上打掃的丫頭婆子都伸長了脖子探看,各個好奇的要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府裡既然來了衙役。
李管事看著去而復返的少爺,心裡鬱悶的同時不敢耽誤,趕忙親切的迎了上來,張口就道:“少爺,是不是拉下什麼東西在家了,讓人回來取就成了,您怎麼還親自跑這一趟?”
嶽青雲抬手製止,“差人給四位官爺上好茶招待,端到清幽小築來。”
話落,不等李管事回答,他又抬步朝香草院子而來,四個衙役緊跟在身後,大氣不敢出,生怕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