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董達身後的保鏢:“你們就在這邊守著,等她醒了,再通知我。”
兩保鏢點頭應命:“是。”
裴鸞安排好了,邁步就向了電梯。
董達作為助理,跟上去:“四少不在這裡休息嗎?”
“去申城中心醫院。”
簡單的七個字止住一切話語。
董達看到他後背溼噠噠的一小片,擰起了眉頭。
不像是鮮血,反而像是膿水。
這是傷口嚴重了。
他面色凝重,立刻開車出來,把人送去了醫院。
等醫生檢查時,才知情況的嚴峻,他的傷口感染,部分肌肉深度腐爛,急需清除傷口的壞死組織。
董達聽的心裡直抖,看裴鸞臉色不正常的紅,知道他又發燒了,一時又急又怕。這可是裴家上下的命根子,現在病成這樣,他可沒膽子負責。
怎麼辦?
聯絡裴總、裴夫人嗎?
那一定會違背裴鸞的意願,作為貼心助理,前思後想後,只能選擇告訴他的大姐夫。
大姐夫叫霍銳,是申城權門的霍家長子。今年三十六歲的他已經是申城的一把手。裴鸞能這麼快尋到喬洛施的下落,便是虧了這個大姐夫的幫忙。
“霍先生——”
董達走出外科門診,在走廊裡打電話:“四少現在在申城中心醫院。”
“他不是找那逃跑的女人了?”
霍銳放低聲音,從床上起來,棉質睡衣的衣襬正在妻子裴璇的手裡。他愛憐地撩了下她的發,輕柔喊著她的名字,才將衣襬慢慢從妻子手裡扯出來。等身體自由了,他俯身親了下她的額頭,才去換衣服。
凌晨兩點。
一輛黑色豪車慢慢駛出霍氏莊園。
霍銳到達醫院時,裴鸞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他趴在床上,痛的臉色慘白,額頭都是豆大的汗,頭髮也溼漉漉地滴水,整個人奄奄一息的悽慘形容。
霍銳素來知道小舅子的嬌氣,但也沒想到會是這副模樣,不由得擰起眉頭:“怎麼痛成這樣?”
他久經官場,不怒自威,身上外瀉的都是霸氣。
在場的醫生知道他的身份,雖然是一句詢問,也不敢回話。
董達多少有點膽,小聲回:“四少痛感神經敏銳,偏麻醉劑沒什麼用。”
這可就遭罪了。
霍銳皺眉問:“止痛藥吃了嗎?”
“剛吃了,估計要一會才能發揮作用。”
“那女人呢?”
話題轉的太快,董達愣了兩秒,才說:“還在酒店休息。”
自己男人傷成這樣,還有心情休息?
聽說裴鸞是英雄救美才受了傷,為娶她還出了天價聘禮,那女人竟然還敢逃了?
霍銳皺眉呵:“立刻將她帶過來!”
“別折騰她了。”
裴鸞驟然開了口,軟綿無力的聲音十分揪心:“等天亮了吧。”
“你心疼她,也得看看她值不值得!”
霍銳向著小舅子,“阿鸞,你向來聰明,這女人還是管管的好。”
有本事你去管管我姐啊!
裴鸞心裡回了一句,面上敷衍地應了:“嗯。”
霍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