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馬麼,都不用驅趕,東景眼一瞪,一匹匹就都乖乖地跟在他們後面,原路返回了。
急於開飯的五人足下生風,快速的往軍營方向趕去,雖然沒有火把,沒有月光,但是完全不影響五人的行動,靠著稀疏漏下的星光,五人快速的穿行在邊道上,跟在後面的三十幾匹馬為了跟上他們的速度,還都小跑了起來,因為邊道窄小,三十幾匹馬拉成了長長的馬隊,但是就是落在最後面的馬也不敢偷跑,因為在它們的上空還飛著山刀,山刀時時刻刻盯著它們呢。
以極彆扭極扭曲的姿勢捆成人糰子的眾人,都懵呆了。
這都是什麼人啊?
從哪裡跑出來的啊?
一人扛幾人啊,還能無視夜色的快速穿行,這真是人嗎?
自己落在這些不是人的人手上,好像,呃,好像也不冤?
宋勇毅伸長脖子看著遠處那一團濃濃的墨黑,今夜無月光,視野極為不佳,只能看清身前一丈左右的地方,再遠一點就是深深淺淺的墨色了,宋勇毅憑著記憶認出那處是邊道,他便一直守著看著等著,希望東景能早點把那些闖營的人抓回來。
可是等著等著,宋勇毅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東景只有一個人,他怎麼能把闖營的幾十人都抓回來呢?
昏頭了!
宋勇毅狠狠地拍了自己一額頭,結果立時眼前一黑,天眩地轉,之前他被地火雷的衝擊*及,傷勢還未處理呢。
“你怎麼樣?”宋勇毅的旗隊長扶住他問道,之前旗隊長在馬場那邊救援,那批闖營的人奪了馬還放火燒馬場,馬場靠近騎兵隊,所以大部分的騎兵都趕去滅火救馬了,等到他們回頭支援營門的時候,那批闖營的人已經破門而出了。
宋勇毅閉目緩了緩:“我沒事,只是很擔心我的朋友,他只有一個人,再厲害也敵不過那麼多人。”
旗隊長聽後反問:“那你為何不肯讓我們前去助他一臂之力?雖然有一些馬匹受傷了,但是還有一部份的馬匹可以作戰行動,有我們前去追擊,你的朋友最起碼安全是無虞的。”
宋勇毅搖了搖頭:“我們還要守衛營裡,如今營門被破,門戶大開,裡面又有火情未滅,營裡一團亂,再加上馬場被燒,馬匹受傷,尚能作戰的馬匹只餘十幾匹,哪裡還能分出兵力去追擊?我相信我的朋友,他很厲害,他雖然不能敵過那麼多人,但自保是沒有問題的,他也不是一根筋的人,如果實在抓不到人,他也會回來的。”
旗隊長不再說了,他知道宋勇毅說的是實情,如今衛所裡的確派不出兵力去追擊了,除了騎兵少,可以作戰的馬匹更少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此時衛所里人心浮動,作為衛所的精銳,騎兵隊的首重任務是維繫軍心穩定,雖然闖營的人已經走了,但是誰知道營裡是不是還隱藏著別的內奸,要是真的有內奸,他們看到營中兵力不濟,又沒有了騎兵鎮守,他們鼓動心思浮動的將士們再闖一次營,那衛所就真的要完了。
旗隊長又陪著宋勇毅在營門口等了一會兒,但是如今營中一團亂,騎兵隊要分散四處鎮壓浮動的人心,各處的派遣和瑣事,千頭萬緒的,都等著如今騎兵隊最大的將領旗隊長來拿定主意,旗隊長不可能一直空等在這裡,他又交代了宋勇毅幾句,便趕往其它地方處理事務了。
宋勇毅扶著營門的門柱,眼巴巴地等著東景的回來。
不知等了多久,也許是半柱香的時間,也許是一壺茶的時間,邊道那邊有動靜了,由遠及近傳來了沙沙的聲響,這聲響很大很明顯,好似勁風颳過山林,颳起一大片沙沙的聲音。
宋勇毅努力瞪大眼睛,看向邊道那處的墨黑,一息,兩息,三息,墨黑處突然破開,跑出了一大團奇怪的身影?
那是什麼?宋勇毅揉了揉眼睛。
再次睜開眼,宋勇毅猛呵了一聲,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啊?
怎麼會有人一次扛起好幾人,還跑得這樣快啊?
啊,啊,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長隊的馬。
馬,馬回來了,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宋勇毅朝著營區大聲呼喊,“人抓回來了,馬也回來了!”
對於一支軍隊來說,馬匹和武器是最為重要的資源,是將士們的心頭肉,宋勇毅喊著人抓回來時,營門附近的將士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當他喊到馬也回來時,營門附近所有的將士都迅速湧了過來。
馬啊,馬回來了啊!
當將士們湧到營門口時,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他們又齊齊倒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