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面見了主公,他們就可以換回正大光明的身份了。
想到日後的美好生活和光明前程,三十幾人都按捺不住心中的快活,放聲大笑。
但是笑音未落,他們便感覺到了幾股森森的陰寒之氣,這是一種直覺,一種從生死場上搏殺出來的直覺,不用回頭,他們就知道背後和兩側都有追兵,而且是極為可怕的追兵。
是誰?
衛所裡竟然有如此高手?
還不只有一個,最起碼有三個,才能這樣三面包抄。
是故意隱藏起來的嗎?
是等著他們主動暴露,隱藏的高手們才現身出來抓他們嗎?
糟糕,不會這一夜的闖營本就在對方的預料之中,又或者乾脆就是他們誘導設計的吧?
上當了!
三十多人心中立時警鈴大作,手中馬鞭狂甩,死命催著座下駿馬加速加速再加速。
一聲尖厲的鷹鳴從半空中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令人毛骨怵然的破空聲,還不只一道,後方和兩側都傳來了破空聲。
“趴下。”領頭的大聲喝令,同時第一時間棄馬滾落,絲毫不顧在疾馳中跳馬是多麼危險的舉動。
領頭人有捨命的氣魄,也有保命的技巧,但是跟在他後面的隊員們卻不是個個都有他這樣的氣魄和技巧的,除了少數幾個位置就在隊伍邊上的跟著他跳了馬,大多數的隊員們卻猶豫了,但就是這一點小猶豫,投擲來的東西就到了。
呼呼呼,數根帶著無可抵擋之勢的樹幹飛了過來,它們交叉而過,組成了一張難以逃脫的攻擊網,樹幹裹挾的力道極大,一根樹幹就能接連擊中三四人,把他們撞落馬下,幾乎是一息之間,所有的人都被撞倒了,就連馬匹也被這樣兇猛的攻勢給驚到了,嘶鳴人立,不敢進也不敢退,只能在原地跳躍蹦噠。
砰砰砰,完成了攻擊使命的樹幹砸落在地,倒黴地正處在落地範圍的人和馬都驚叫連連,或翻滾或跳躍地拼命避開樹幹,生怕晚了半步就要落的慘死當場的下場。
當樹幹全部落地,場上所有人都安靜了,就連馬也安靜了,一聲不出,安靜的只有夜風的聲音。
“誰?是誰?”領頭人強撐著膽氣,張望四周喝問,可是他的喝問中卻透著一股濃烈的害怕虛弱,遮都遮不住。
半空中傳來飛禽的振翅聲,地上的人朝上看去,在墨黑的夜色中尋找飛禽的身影,他們的火把全都掉落在地,已經熄滅了好幾把,僅剩的三根火把的火焰也小了一大圈,只能勉強看到有一隻巨大的猛禽盤旋在他們的上空。
嗖,砰,一個人影從猛禽背後跳了出來,落到了地上,強烈的撞擊讓地面都震了一震。
眾人看向這個落下的人,這人身高如塔、體格悍壯,衣服未遮掩住的地方全是高高鼓起的肌肉,不誇張的說,這人的手臂頂得上他們的大腿粗細,更更重要的是,這人一幅蠻夷的模樣,披頭散髮,鬍髯滿面,獸皮為衣,身上還透著濃濃的兇悍之氣,幾如實質,這人好似從那些遠古蠻荒的傳說中走出的殺神,他們也是營中的悍將好手了,可是在這人的面前,他們卻似柔弱的孩童,一看便知完全不在一個等級的。
眾人齊齊滾動喉頭,嚥下了滿腹的震驚。
這人走到眾人近前兩丈處便停住了,不發一言的看著眾人,眾人心中惶惶,不知這人待要如何,可是這人的氣勢如山如嶽,壓得他們動彈不得,只能趴在地上等待這人的生殺予奪。
場上一時陷入了詭異的靜默中。
不過靜默只持續了幾息,很快從三面衝來了四個人,這四人也是一幅蠻夷的模樣,一樣悍壯魁梧,滿身兇悍之氣,一看便知與眼前這人是一夥的。
“你們都來了,來,拿繩子,一人負責幾人,把他們捆起來扛回去,毅在那邊等我們。”東景朝軍營的方向指了指。
“毅?哪個?”雷刀一時沒想起來。
青矛瞪了他一眼:“說你沒腦子你還不信,毅是夏的哥哥。”
“哦,是他呀。”雷刀恍然大悟,“太好了,遇到熟人了,我們不用再找路了。”
信岐利索的甩出盤掛在腰間的繩子:“別廢話了,快點幹活,我都餓了,早點完事,早點開飯。”
度西也甩著繩子:“就是就是,扛上人去找毅,我們去他家借住,總算不用找山洞了。”
五人利落的分了工,一人負責幾個,繩子一串,再團成一圈,腰一頂手一抬,繩子圈成的人糰子就這麼上了肩,然後,出發。
至於那三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