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計較,他拔出長刀指向山脈的方向,“步兵隊弓兵隊聽令,立即前去攔截。”
那裡是密林深處,騎兵隊無法進入,只能讓行動靈活的步兵隊弓兵隊前去,可是再靈活,夏國的步兵弓兵也沒法與橫衝直撞的八甲人相提並論,只見步兵隊弓兵隊還未完全進入密林,遠處的密林裡就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出了一條空道了。
守軍將領和留守的將士們都看呆了。
這是什麼樣的開道速度啊!
就是全用火藥鋪路也炸不出這麼快的速度啊!
這個小衛所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武器啊?這麼厲害!
東景他們只管埋頭趕路,遇樹砍樹,遇石劈石,反正他們就是要走直線,這段日子,海路陸路各種繞,已經繞的沒有耐心了,他們根本不想再繞,而且萬一又繞錯了呢,又來一次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呢,他們可沒有時間再浪費了,所以此時此刻,面前就是再搬來幾座山,他們也要開出一條直道來,至於動靜大不大,會不會引人注意,管他呢,反正等人找來時他們早就離開了,就讓那些人找去吧。
當步兵隊弓兵隊趕到東景他們開闢出來的空道時,他們心中生出的震驚更是比山下留守的人多幾倍。
看看這筆直的道路,摸摸這平滑的樹幹斷口,再瞧瞧這劈成兩半的巨石,這是什麼樣的恐怖高手啊。
步兵和弓兵們齊齊的脖子發涼,還好他們沒遇上,要是遇上了,哪裡夠高手砍的啊。
東景他們一刻不停地往封州的方向趕,從清晨趕到夜幕低垂,在大地和山林間開出了一條長長的筆直的道路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封州城前。
這一路他們前進的很順利,順利的不可思議,好幾次他們自己都覺得動靜太大了,會把這塊大陸的中級或高階戰士招來,因為他們的直線道路不可避免的從一些聚居地穿過,這是一種入侵領地的嚴重行為,但是直到他們站到封州城前,竟然沒有一個戰士出現。
這太奇怪了,這裡的戰士都去哪裡了?東景他們一頭霧水,滿腹不解。
其實東景他們穿過的都是一些村落或小鄉鎮,哪裡有人敢阻攔他們,當然是一看到就跑了,就是有什麼損失,村民們也認了。
而除了村民不敢阻攔這個客觀原因外,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沿途的村長和里長們都有向縣衙報信,但當縣衙向當地駐軍請求支援時,因為案例在前,宋勇毅所在的衛所接受了縣衙的支援請求,結果卻被縣衙坑了一道,弄得如今境況危急,所以這些駐軍都不肯接受請求立即出兵,而是按規矩等待調令的下達,而調令下達的流程是,縣衙先向兵道衙門申請,兵道衙門審批後,下達調令,但是這樣一來,等整個流程走完,調令下來,東景他們早就離開四五六天了,駐軍還從哪兒找人?也只能是查一查便結案了。
到了熟悉的封州城城牆前,東景他們難遮心中激動,差點仰天長嘯。
趁著夜色遮掩,他們悄無聲息地翻牆而過,快速地朝老朋友的家前進。
宋知夏剛剛從老夫人的院子裡出來,老夫人最近又玩起了新花樣,宋知夏早晚兩次請安時,老夫人都給她講《烈女》《貞女》等典故,看起來老夫人是要把她打造成賢良貞靜的淑女了。
可惜宋知夏不想當淑女,誰愛當誰當,反正她不當,所以在忍了老夫人幾天,發現她越講越來勁後,宋知夏今晚又給老夫人來了幾下,讓她繼續臥床休息,不要瞎操心。
宋知夏自從發現了武力的好處後,她的忍耐度就越來越低了,雖然大多數時候智謀很重要,但是有時候武力更好用,比如在對付老夫人的時候,用智謀的話,還要考慮考道啊名聲啊,拐彎抹道的來對抗老夫人的暴、政,可是用武力的話,呵呵,一下就完事,老夫人臥床休養了,她在床前端端藥碗,還能順便贏一個孝名呢。
人哪,有時候就是這麼虛偽,只看重名聲,可是孝子未必孝,不孝的也未必就真的不孝,外人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宋知夏在心中默默感慨了兩句,順便把僅有的一絲不痛快給拋了。
嗯,什麼聲音?
宋知夏腳步一頓,側身看向有不尋常動靜傳來的方向。
近了,更近了,是腳步聲?不對,是跳躍聲。
這種跳躍的節奏,啊,是八甲人。
宋知夏臉上不自覺地揚起笑容,大聲地用八甲話歡迎對方:“是誰來了?歡迎你們來我家作客。”
五道人影憑空出現。
宋知夏的笑容更大了,真是大驚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