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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肌肉毫不斯文,他的眼睛有些潮潮的,鼻子有些酸酸的,還好有他們,還好他們來了。

第146章 自陳身份

把帶回來的人和馬都交接給軍營後,東景他們就在軍營外露宿了,之所以在軍營外露宿也是有原因的,先不提軍營重地,外人不可入內,就是能入內,東景他們也不想入內,營裡亂糟糟的,還沒收拾好呢,萬一他們有重要東西丟了,或者壞了,到時候說不清楚,還不如保持距離為好。

旗隊長給東景他們安排了一頂大帳子,還有十張大席子、五床被子,東景他們體格太大,睡不了行軍床,只能把大席子鋪在地上睡,好在軍營外面是夯實的硬土地,沒有大石塊也沒有雜草,搭個帳子睡地鋪也不太難受。

把帳子、席子和被子交給東景他們時,旗隊長和宋勇毅特別尷尬,尤其是宋勇毅,更是臉和脖子都紅透了,把幫了大忙的朋友趕到營外頭睡,實在是太不道義。

聽著宋勇毅結結巴巴的解釋之語,東景他們反倒勸著他不要在意,他們理解他的為難之處,還讓他趕緊回去收拾營區,不用在外頭陪著他們,正事要緊。

雙方都用著最簡單的話語進行著不流利的交流,雖然沒有體貼的勸慰,沒有機敏的辯答,但是東景他們最最樸實簡單的話語卻讓宋勇毅感動到熱淚盈眶。

從小到大,宋勇毅從來沒有過無能為力的時刻,他也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作絕望,不管什麼事,總會有祖母撐著他,父親護著他,他的背後永遠有倚仗,退路永遠在後方,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真正的無依無靠、無能無力,就算在衛所被禁、前途渺茫的這段日子裡,他雖然感覺憤怒憋屈,但是他仍然心懷希望,他相信父親一定會護住衛所,衛所的困境一定能夠解開。

可是今晚的事情卻完全衝擊了他的希望,軍營內亂,縱火闖營,還有衛所外頭的守軍的裡應外合,今晚的一切都失控了,當他眼睜睜看著那些人縱馬離去,他卻無力追擊時,他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什麼叫作絕望,今晚的一切早有預謀,他不必多想都能知道,只要那些人能夠活著逃走,後面針對衛所的攻擊立馬就會開始,而那些人在他們主子的保護下,馬上就能搖身一變,變成人證,然後再信口雌黃的編造衛所的種種陰暗種種內、幕,就連今晚的闖營一事,也能變成衛所害怕罪跡敗露,連夜追殺那些人的鐵證,到時候不要說衛所能不能保住,就是衛所裡所有人的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了。

所以東景他們是整個衛所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的救命恩人,當他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東景從天而降了,而且當他讓東景去抓人時,東景沒有多問一句話,只聽他說要抓人回來,他就去抓了,還一個不漏的,全都抓了回來,這是何等的仗義,何等的義薄雲天,若是換成是他,宋勇毅真的不敢保證說他一定能不問前因的全力以赴。

東景是真君子。

宋勇毅在心中感慨,單論為友之道,他不如東景遠矣。

為友之道貴在交心,不需華麗言語,也不需刻意討好,知行方見心,以心□□,方為友誠。

久別重逢,前情未知,可是東景沒有多問他一句,便幫著他前去抓人,在幫了衛所的大忙之後,還顧忌著他的為難,沒有要求入營借宿,見他尷尬,甚至還反過來寬慰他,勸他正事要緊,言行顯真意,這樣的朋友,才是真正可以印、心相交的摯友。

宋勇毅對著東景深深拜了一禮:“東景,今夜你救我一命,我此時無以為報,今後但有差遣,我必報之。”

宋勇毅說的太過文糾糾,東景聽不懂,不過見宋勇毅的舉動如此鄭重,東景立時收了笑意,學著宋勇毅的樣子,也對他拜了一禮。

兩人這麼一拜,倒像是義結金蘭了,信岐雷刀他們看著有趣,也有樣學樣,跟著拜了起來,一時間氣氛又顯得嬉鬧起來。

幾人又簡單說了一會,東景他們便催著宋勇毅快快回營,營中也的確還有很多事要做,宋勇毅便也不客氣,轉身回了營中。

宋勇毅離開了,東景他們開始搭帳子睡覺了。

度西在空地上來來回回的走,他在尋找最平整的地方,信岐雷刀青矛他們則去附近檢查白天設下的陷阱,要是有收穫就順便扛回來,東景也沒閒著,去林子裡砍幹樹枝回來燒,山刀對軍營很好奇,又飛到高空觀察去了。

度西把最平整的地方找出來了,東景也砍了一大把的幹樹枝回來了,然後兩人一起鑽進了山林裡,過了片刻後,一人扛了一塊大石頭回來了,他們要平整土地了。

宋勇毅回了營後,又問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