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來,他下意識地先看向鐵柱,見他沒有主動回答的意思,心中便是一鬆,立時編了一個理由矇混過去。
“就是早上我和鐵柱對了兩招,我輸了,面子上過不去,就與鐵柱生起了悶氣。”宋勇毅說完還朝鐵柱拱了拱手,“今早是我的不是,莫怪莫怪。”這就是換一種由頭的道不是了。
鐵柱只能恭敬回禮:“少爺過謙了,卑下不敢。”
主僕二人的這番作態有些假,宋知夏和賈青自然都看得出來宋勇毅所說的由頭並不是真正的緣由,但既然宋勇毅道歉了,鐵柱也接受了,這事明面上就算過去了。
賈青放下茶盞,順著這個由頭教導徒弟:“阿毅,你這不服輸的性子可得改一改了,雖說臉面重要,但也不能一味的看重臉面,該放下的時候還是得放下的,只有放下了,認清了,才能真正的從中體悟到心得。”賈青說的語重心生,又語帶雙關,別有深意。
賈青內裡的意思是不管是因為什麼,都要宋勇毅放下心中的執念,真正的去看去體會,不要因為心中的偏見,而帶著偏見的眼光去看人看事,比如宋知夏失節之事,再比如他自以為的武寧伯府偏護排斥之事,宋勇毅以為他掩飾的很好,殊不知賈青眼光毒辣,這段時日的親自教導已經足讓他看出宋勇毅對於武寧伯府的偏見和疏離了。
宋勇毅沒聽懂賈青這番話內裡的意思,只是順從的點頭稱是:“是,師父教訓的是,徒兒會改的。”
賈青笑著拍了拍宋勇毅的肩膀:“好了,歇息好了,繼續上場熬練吧。”
“是。”
宋知夏的訓練並不如宋勇毅那般緊湊困難,宋勇毅上場去了,她依舊靠坐在椅子裡歇息。
宋知夏的眼睛再次看向鐵柱,心中依舊轉著逆天而為的心思。
就這段時日的觀察,鐵柱這人倒是個好隨從,為人沉穩,武藝也不錯,若是他能平安長大,隨著宋勇毅一起入軍營,未必不能成就一番自己的功績。
以前的鐵柱,可惜了,沒等到入軍營的時候。
不然,這次讓他提前入軍營?
宋知夏眉頭一挑,不過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很明顯,鐵柱就是父親專門挑選出來輔助宋勇毅的人,他肯定得跟著宋勇毅一起長大一起入軍營再一起掙軍功的,就算父親再偏疼她,也不可能為了她的幾句話而把鐵柱從宋勇毅身邊拿開。
唉,怎麼幫呢?
讓他留點心機,多為自己打算一點?
不可能,如果他是這種人,他也不可能被父親選中,而且也不值得她去幫他。
她幫他,正是因為肯定了他的忠誠,所以才為他可惜,再進而要幫他避劫。
宋知夏的眉頭越皺越深。
唉,歸根究底,是她不知道他是為何而死的啊,如果知道,她就可以早作防範了。
罷了,就多看顧他一些吧,不能讓他被宋勇毅給白白拖累了。
第39章 山刀到來
因為要教導八甲五人習文識字,宋知夏和宋勇毅的每日行程也作了相應的改變。
上午就是每日必行的習武和熬練身體,下午則是去後花園賞景臺給八甲五人上課。
宋勇毅剛開始時還有些新鮮勁,很有勁頭的與宋知夏一起教學,但這種比給小兒開蒙還單調無趣的習文識字課,實在是枯燥讓人發睏,在教了兩天後,宋勇毅的興趣就消磨殆盡了,只是為了看著宋知夏,免得讓她與五人單獨相處,他才忍耐著無聊繼續來上課,但教學態度就敷衍很多了。
而宋知夏卻越教越有興致,因為她不只是教,她還在學,八甲語言和文字與這塊大陸完全不同,她一點點的學一點點的記,還與八甲五人你來我往的用兩種語言對話,這種對話練習讓她與八甲五人的關係越來越好,真正的有了朋友之誼了,不只是開始的泛泛之交了。
在學習了六天後,宋知夏已經可以與東景他們進行簡單的日常對話了,比如今天是第幾天,天氣好不好,晚飯吃什麼,今天我們想去打獵之類的對話。
“封州,封州。”宋知夏今日開始教東景他們地名,她一字一字的咬出來,讓東景他們聽的更清楚。
“封,州嗚。”東景他們總是念不清州字,老是帶個嗚音。
宋知夏微微垮下肩,揮揮手:“算了算了,就這樣吧。”都念三十遍了,還是改不了,只能勉強湊合了。
看到她揮手,東景他們知道這兩個字算是過關了,臉上立時有了笑容。
“宋家,宋家。”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