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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不只張璇,邊上離她們近的蔡家班小姐們也過來了幾個,連拉帶拽的把周蓉給拖走了。

宋知夏眨了眨眼,不怪她多想,只是她怎麼聽都覺得周蓉罵的是書蘭先生,刻薄刁難,書院這麼多先生,最合適這個風評的就是書蘭先生了,而且書蘭先生年近四十,也的確算得上是老婆子,再加上要周蓉練力氣,想到那日她與書蘭先生對於養體存正氣的討論,宋知夏差點大笑出聲,看來書蘭先生對周蓉的書藝實在是忍無可忍,都已經私下命她去練力氣了。

宋知夏的心情極好,她準備了好幾日,終於找到了儲存汁液的方法,看來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

又到了上書藝課的時候,宋知夏照例在課前準備好腕袋,有的人是一袋,有的人是兩袋,她一一地放在前輩們的桌案上。

周蓉抿著唇,強捺住不滿,在手腕上繫上了兩個腕袋。

照例,上課前學生先書寫五張紙,每個學生的要求都不一樣,有的大字有的小字,但都是五張紙,書寫完後,選一張自己認為最好的書作交給書蘭先生審閱,書蘭先生看完之後一一進行點評,之後再授課。

這一日的書藝課,與往日的書藝課並無什麼不同,學生們書字,然後交予書蘭先生點評。

書蘭先生點評了幾個學生後,看著桌上的一頁紙,眉頭明顯皺了起來。

“周蓉,你今日的字,退步的很厲害啊。”書蘭先生說的很平淡,並沒有多說什麼如果你再這樣下去便不能畢業,或是不要再學書藝了我教不了你之類的話,但就算是這樣,也已經算是很嚴厲的批評了,因為這些學生全是家世高的嬌小姐,從小被人哄著捧著,受不得一丁點重話,書蘭先生當著眾位學生們的面說周蓉的字退步了,已經是很不給她臉面了。

周蓉的眼圈立刻就紅了,垂首不語。

不語,就已經是一種反抗了,如果是懂事的學生,這時候應該立刻請先生息怒,然後表示自己錯了,會努力,會改正。

書蘭先生看了周蓉一眼,不再多說,敲了敲竹片,開始今日的授課。

堂下學生們端正坐姿,認認真真地聽課。

書蘭先生在堂上講,學生們在堂下聽,邊聽邊提筆記錄,時不時還要在邊上的白紙上寫上幾個字,按先生所說的運筆方式練一練。

堂下只有八個學生,每個人在做什麼,認不認真聽講,堂上的書蘭先生一目瞭然,書蘭先生每講一段,便會看一眼堂下,若是有學生不解,便會著重再講解一遍。

這麼一講一看的,漸漸的,書蘭先生就關注到了周蓉身上,無它,只因周蓉完全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雙手藏在案下,還不停地動著。

書蘭先生剛想喝問周蓉在做什麼,突然周蓉就起身了。

“先生,學生想去醫室一趟。”周蓉大聲說道。

“為何?”書蘭先生問道。

周蓉舉高自己的右手,並且把右手的袖子挽高:“學生的手很癢,要去醫室上藥。”周蓉的聲音很大,因為她覺得自己的理由很正當,所以理直氣壯。

書蘭先生和所有學生的目光都落在了周蓉的右手上,她白皙的右手腕上紅了一大圈,而且腫得高高的,上面還有一些抓撓出來的血痕。

書蘭先生見周蓉的確身體有恙,語氣緩和了不少:“好,你且去吧。”

“謝先生。”周蓉草草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了。

這件事本是課堂上的一出小波折,待周蓉上藥回來,大家問一問也就是了,但這一回周蓉沒回來,直到散學的鐘聲響起,周蓉也沒回來。

書蘭先生不放心,打算親自去醫室看一看,其她的學生們也想去看看周蓉到底生了什麼病,還是沾染了什麼蟲子,今年新生考試時發生的蟲災她們也有所耳聞,擔心書院還是沒有清理乾淨毒蟲。

一行人來到了醫室,結果醫室裡除了醫女之外,並沒有其她人。

“周蓉小姐上完藥就已經回去了。”醫女快言快語地回話,她常年服侍人,一眼便知道書蘭先生和眾位小姐們想要問她什麼,“周蓉小姐的傷並不是被蟲子咬的,而是被她自己撓成這樣的,也許她的手腕上本就有一些小擦傷,然後沾染了一些髒東西,比如泥土或池水之類的,讓傷口發疼發癢,周蓉小姐處理不當,直接用指甲去撓,結果越撓越癢,手勁也越來越大,最後就紅腫破皮了。”

眾位小姐們都輕輕吁了一口氣,不是蟲子咬的就好,她們都嚇死了。

書蘭先生知曉了周蓉的傷情後,謝了醫女一句,不再多說什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