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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書蘭先生看著宋知夏,語重心長地說道:“知夏,你要記得,墨香閣才是你的根基之所,書藝才是你的立身之道,你不要為了一些雜事亂了自己的心境,誤了自己的前程,懂嗎?”書蘭先生的話很有深意,讓宋知夏不要一門心思光想著與蔡家小姐表小姐們拉好關係,最重要的還是要靠自己,靠自己的書藝立身存世。

宋知夏很感激書蘭先生的看重和提點,躬身大拜:“弟子謝恩師指點,弟子必不負恩師所望。”宋知夏也不想一直與蔡家小姐表小姐們在一起,她進書院並不是為了成為誰的跟班的,書蘭先生這一番安排,既促成了她與蔡家小姐表小姐們的同窗情誼,助她開拓了人脈,又給她留有了餘地,不至於與蔡家小姐表小姐們糾纏過深,成為她們的工具,這樣的體貼,宋知夏實在是太感動,太驚喜了。

這樣的體貼和愛護,宋知夏從未在書院裡收穫過,甚至,從未在父親母親之外的人身上感受到過。

宋知夏在感動和驚喜之後,又有些迷茫和失落。

所以,這還是因為夢的原因嗎?

因為在夢裡,所以嚴苛的書蘭先生才會對自己如此之好?

因為在夢裡,所以一切事情的發展都滿足了自己內心的願望?

夢何時會醒呢?

醒來後,這一切都會消失,到時候自己又該如何在枯寂的冷宮中活下去呢?

宋知夏打了個寒顫。

不,我不要醒,就算是夢,我也願意一直活在夢裡。

就算,就算夢最終會醒,那我最起碼要在這夢裡肆意活一回,再不受委屈,再不受欺辱,這樣就算從夢中醒來,一切消失,最少我還有值得回味和留戀的回憶,不負上天恩賜我的這一場美夢。

第75章 質問

單獨談話結束後,書蘭先生離開了墨香閣,宋知夏還得留下來收拾一番,雖說灑掃一類的粗活有書院僕婦做了,但一些事還是得學生們自己來做。

比如,洗筆洗硯臺,這些都得學生們自己來,連同書蘭先生的筆和硯臺,也得學生們來洗。

比如,每日練字廢掉的紙,都得收拾起來,拿到專門的爐子裡,一一燒乾淨了,因著每日的廢紙量都很多,燒都得要燒小半天,燒紙的人得守著,烤著,熱得一身汗,同時還要小心注意爐口飛出的灰燼,萬一飛遠了還得追過去看有沒有起火,廢紙都燒完了還得守著爐子,得等到爐子徹底沒了火氣才能走。

比如,學生們放學後,雖然都會把腕袋放回小室裡,但她們都是隨意放的,總得有人來一一歸置好,尤其是繫帶,不歸置好就容易打結,如果有什麼材料缺了少了,要補上,得留下條子讓僕婦們補齊了。

這些零散細碎的事,原先都是學生們輪流著來的,現在竹舍裡來了宋知夏,這些事自然而然地就歸了她。

宋知夏燒好了廢紙,理好了小室,回家去了,而她的袖口裡,正帶了一段細麻繩。

第二日,宋知夏的副課選了御射、畫藝、國文、茶藝、花藝,後兩門相對簡單好過,宋知夏之所以挑這兩門,完全就是為了湊足五門副課的數量。

雙梅書院並不要求學生們五門副課同修,副課可以分開修習,只要在五年中,五門副課全部達到中等線,就可以畢業了。

宋知夏決定先修習御射、畫藝和國文,茶藝和花藝可以等到以後再行修習。

領取了三門副課的課時表後,宋知夏就按著課時表,開始了主課和副課的學習。

與主課不同,副課並不要求學生每堂課都到堂,只要學生在考試時能達到中等線,就可以自由地選擇到堂與不到堂,不過這也只是相對來說,學生有多大的自由,就還得看任課先生的性情,比如書藝課,書藝先生有好幾位,其她先生都好說,只除了嚴苛的書蘭先生,如果學生上的這一門課,正好是由書蘭先生來授課的,那麼沒有一個學生敢不到堂上課,敢不到堂,那就做好挨板子的準備吧。

宋知夏因著喜歡御射,所以御射課是常常到堂的。

御射課不同於其它課,不管是主課還是副課,都是在操練場上課的,只是劃定的區域不同罷了,就連蔡家班也沒有特殊,也是到操練場上課,而因著蔡家小姐們也在操練場上御射課,御射課還成了很受學生們喜歡的副課,每日操練場上都有許多學生在上課。

御射,分為御和射,御就是馬術和駕車,射就是箭術,但是雙梅書院是女子學堂,所以御射課只教馬術和箭術,而且是最簡單最基礎的馬術和箭術,女子不需上場作戰,只需自保,在出事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