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不過現在麼……
一身胭脂紅的顧依依坐在茶樓上看著男主,心中卻波瀾無痕,好似他只是大好風景中的一個普通路人。再轉頭看向身邊寸步不離守著的裴醉,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
比起娘炮男主,她自然是更傾向於忠犬男配裴阿醉了。
屬性值棒呆!忠誠度棒呆!就連身材也不能更棒!真是越想越滿足呢!
儘管對男主無感,但是如此盛大的古代婚禮場面還是相當難見的,於是顧依依擦了擦口水,又轉回腦袋繼續看風景。豈料身下倚著的木欄杆卻突然裂開,尖叫聲都沒來得及出口,顧依依便從茶樓上掉了下去。
救命啊!
她真的沒有想過在母親大人的婚禮上搶風頭啊!
欄杆為什麼自己會裂開,還不偏不巧的讓她正好掉進了未來繼父的懷裡啊!
一定是劇情大神的神展開又開始了啊喂!
賢王殿下正騎著高頭大馬去往將軍府的路上,天上突然掉下一個女子,猝不及防之下他只能伸手接住。
顧依依今日為了不同於原文發展特意穿了一身不顯眼的胭脂紅色七褶羅裙,豈料抬眼對上賢王的眼,仍是看到了滿目驚豔。
尼妹啊!原主穿白衣你驚豔,她穿紅衣你也驚豔!是不是不穿衣服眼珠子都被驚豔得掉下來了啊!
“賢王殿下,請將少主還給我。”恍如救命稻草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依依連忙掙脫所謂命定男主的懷抱,一把撲向從樓上飛身躍下的忠犬。
“阿醉我要拆了這家茶樓!”少女的控訴讓裴醉心裡稍稍好受了些,剛剛那瞬他心急如焚,卻見著紅衣如火的兩人相擁在一處,那場景落在他的眼裡,便如烈焰般灼眼,燙得他呼吸狠狠一窒。
裴醉捏緊了拳頭,他的心底甚至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寧願顧依依摔傷,都不願意她落在那人的懷中。
可這念頭畢竟只是一瞬,要說這世上除了顧挽情,最捨不得顧依依受傷的便是他了。他說不清那種情緒是什麼,大概是嫉妒吧,誰讓那兩人落在一處,便有如天作之合呢。
裴醉心裡冷笑,抱著少女頭也不回的離去,再也不想在原地停留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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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一襲嫁衣的顧挽情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太監打扮的承徽帝:“你還要不要點臉?非扮成這種樣子。”
“挽情,朕想親眼看著你出嫁,如果可以的話,朕恨不得代替皇弟親自娶你過門。”承徽帝摸著下巴打量著顧挽情,女人一生只開臉一次,顧挽情這是二嫁,所以相比十多年前婚禮上繁雜的灑水絞面,她這一次只是簡單的修了眉毛。
承徽帝親自挑選的喜娘捧著脂粉準備替她上妝,剛撲上一層薄粉,顧挽情便毫無喜色的說道:“隨便畫個淡妝就行了。”
“不行,一定要最精緻的妝。”被掃了興,承徽帝一下子有些不高興。
“沒聽過女為悅己者容嗎?我又不是真嫁,管那麼多做什麼。”顧挽情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承徽帝卻理解偏差,自戀的以為皇弟不是顧挽情的心上人,所以她才不想浪費時間上妝。若是新郎是自己,肯定迫不及待的上好妝準備上花轎。
承徽帝心情大好,見著裴醉帶著顧依依進屋時也一掃以前看見小丫頭片子的不爽,而是從懷裡掏出一份黃色的聖旨,清了清嗓子:“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賢王妃之女顧氏賢良淑德,吧啦吧啦……特封朝華縣主,食邑三百戶,欽此!”
給小丫頭封個不值錢的小縣主,便能討顧挽情的歡心,還是比較合算的。
“真小氣,就給我封個縣主?我可是你兒子的姐姐!”顧依依這些日子是發現了,承徽帝在後宮其他女人那裡是過得太順了,跑到顧挽情這裡吃癟倒是越吃越樂意。
是以她雖不是孃親,卻也從來不給狗皇帝甩好臉子,母親大人肚子裡的那塊肉金貴著呢,狗皇帝就算再生氣也不敢拿她刺激顧挽情。
“你還想怎樣?”狗皇帝擰著顧依依的耳朵惡狠狠地問道,最近這個小妮子真的是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我娘要嫁的是親王,我怎麼著也算半個親王之女了,再說了……”顧依依玩笑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我若沒有身份,以後拿什麼保護弟弟和孃親。”
承徽帝眼睛微微眯起,仔細打量著小丫頭的神色,顧挽情是朵帶刺的花,小丫頭則像個小刺蝟,兩個人身上都帶著刺,可只針對外人,彼此護短倒不是假的。他思索良久,終於緩緩開口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