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從奴婢身上壓過去。”
晼然被杏香逗得“噗嗤”一笑,雪遙謹慎體貼,杏香倒是個愛玩的,這些年沒少因為自己被罰,這次喬府的事情一出,杏香是真的長記性了,連秦明辰來問,那日她提前離開的事兒,都被杏香給擋了。
“過去的事兒,便不提了,我從前也沒以為自己長大了,日後咱們都長記性了吧。”晼然端起茶盞來,高高舉起:“來,咱們碰個杯,慶祝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個小姑娘。”沒資格再用小孩子的身份裝傻充愣了。
安嬤嬤深看了晼然一眼,暗暗讚許,雖不知晼然這以茶代酒是從何處學來的,還是笑著應下。
晼然本來還想燒個小酒來著,畢竟長大的概念,就是能喝酒了,不過礙於明個兒還要去董府,硬生生的壓下了自己這個邪念。
幾人吃的肚子滾圓,安嬤嬤不敢讓晼然就這樣睡下,怕存了食,只讓晼然在屋子裡走走。
“屋子裡頭無趣,倒不如外頭的空氣清冽。”晼然渾身暖洋洋的,套了鹿皮小靴要去院子裡溜達,這裡是客棧後院,都被竇瑾暉包下來了,倒也沒有外人。
“奴婢跟著姑娘。”杏香說著,就要將那大大的帷帽往晼然頭上扣。
晼然不允:“出去就是要感受雪的,都捂嚴實了,還有什麼趣?再說,那樣小的雪,出去沒半個時辰都不會溼。”
杏香搖頭,堅定道:“姑娘長得好,隨便瞧人一眼,就能勾了人的魂兒去,後院雖都是咱們府裡的人,但外頭的護衛卻是表少爺待得安寧侯府的人,萬一他們動了歪心思可怎麼是好?”
晼然皺眉,從前杏香捱了多少次罰,都是記吃不記打的,這會兒卻是嚴防死守起來了,半點不通融。
晼然捏著杏香肉乎乎的臉蛋道:“你從前但凡有此時三分,也不至於還有二十板子等著你了。”
安嬤嬤開窗將屋子裡鍋子的味道散一散,才開窗就見竇瑾暉打馬歸來。
安嬤嬤掃了竇瑾暉手裡拿著的包袱一眼,不動聲色的與杏香說道:“你去燒些熱水,一會兒給姑娘燙燙腳,院子攏共這麼大,姑娘有什麼,喊一聲就能知道了,倒也不必你跟著去。”
安嬤嬤發話,杏香這才聽了,提著銅壺去燒水了。
晼然裹著斗篷出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盡是雪白的哈氣,待哈氣散了,就見竇瑾暉身著一件玄色狐毛斗篷,站在自己面前。
晼然心虛的低下了頭,就聽竇瑾暉說道:“這個,給。”
晼然不解,抬起頭來,就見竇瑾暉遞過來一個小小的包袱:“這是什麼?”
“靴子。”竇瑾暉言簡意賅的說道。
“靴子?”晼然解開包袱,果然見一雙高底暖靴,不知道里頭是什麼質地的,外頭用珍珠粉錦緞包的整整齊齊的,在腳踝處有一對兒雪白兔毛的墜子,打成漂亮的結,很漂亮。
“表哥剛剛進城,就是為了買這個?”晼然問。
竇瑾暉微微側過臉去說道:“進城辦事,瞧見了,順便。寒從腳起,女子的腳,最是金貴不過,這靴子裡頭是用皮子做的,即便踩在雪地裡,也不會浸透,且底子高一些,不至於弄髒了,不好看。”
晼然微微愕然,竇瑾暉口口聲聲說是順便,可他一個男子,將這女式的靴子說的這般明白,分明就是自己想要什麼樣的,與店家說了的。
晼然看著竇瑾暉斗篷上落的雪,已經結成了一層細碎的冰,便墊著腳尖,伸出手去,替竇瑾暉拂落。
竇瑾暉只感覺一股淡淡的甜香向自己靠過來,轉過臉去,就見晼然嬌俏的臉頰,就在自己的耳畔,白皙柔嫩的指尖輕輕掃過細碎的冰雪……
竇瑾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晼然本就夠不著,是踮著腳尖的,這會兒竇瑾暉突然倒退,晼然失去了平衡,眼瞅著往一旁倒去,竇瑾暉伸手一撈,纖腰盈盈一握,他甚至不敢用力,只怕不小心將懷裡人摔碎了去。
晼然好容易穩住平衡,小手手拍著胸口,嚇得不輕。
隨著晼然拍胸口的動作,袖籠裡的暖香幽幽飄來,竇瑾暉覺得心跳有些抑制不住,急忙將晼然扶穩,往後倒退了三步。
晼然好容易穩住了,嗔怪道:“表哥不能罵我沒站穩,我好好去給表哥拂冰雪,若不是表哥躲開,我就不會站不穩了。”
晼然站穩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否認責任,跟她沒關係!她不能捱罵。
竇瑾暉俊朗的五官微微僵了下,他是不是罵她太多次了?怎得她第一反應就是他會罵她?
“寒氣太重,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