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什麼?”
“有人掛著你,”桓衡笑出聲來:“哪裡像我?”
說著,他眼裡帶了落寞:“她走了之後,再也沒有人管我了。”
那個她是誰,不需要言語,大家都明白。魏華抿了抿唇,終於道:“不是沒有人不願意管你,而是將軍不想要人管。”
“是啊,”桓衡曲起一隻腳,將手搭在膝蓋上,眺望遠方:“可是除了她,誰又真的能管我呢?別人願意管,我也不樂意。”
桓衡說完,看了一眼林夏,同魏華揮了揮手:“去吧。”
魏華應了一聲,跳下樓去。林夏看著魏華,皺了皺眉頭:“又喝這麼多?”
“嗯。”魏華點點頭,卻是道:“我沒醉,你放心,我掂量著喝的。”
兩人絮絮叨叨遠去,桓衡看著兩人的背影,慢慢閉上眼睛。
隔了兩日,陳國發起了新一輪進攻。
這一次,他們似乎是下定決心要強攻下屠蘇城,一連熬了三天,一波接一波攻過來,不帶半分停頓。
桓衡閉城不出,一味放手。等到第三天,見對方有了頹勢,桓衡著魏華就衝了出去。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陳國的兵馬早已經失去了元氣,桓衡帶著人追出去,就一路東逃西竄,大家追著殘兵一路絞殺過去,魏華作為先鋒衝在最前面,桓衡緊隨其後,沒多久,桓衡便察覺不對,抬頭一看,發現不知不覺間,魏華已經衝出老遠去,下意識便道:“林華,撤!”
魏華沒能聽見,桓衡一咬牙,同旁邊人道:“帶著人撤,我去把林華拉回來!”
“將軍,這太危險了!”護衛愣了愣,然而桓衡已經衝過去了。
對方似乎也發現桓衡發現了有詐,迅速圍攻而來,巨大的人流將隊伍截成兩隻,魏華被圍困在人群中,桓衡這才注意到,士兵源源不斷從周邊補充過來,他們竟然是追到了一個山谷之中,而那些士兵似乎是早就埋伏好的。
近來幾天,陳國雖然不斷強攻,但其實精銳力量並沒有真的上陣,就等著詐他們出來。
桓衡心中一凜,怒吼出聲:“林華,走!”
魏華終於聽到桓衡的吼聲,回頭注意到形式後,立刻讓士兵擺出尖頭陣,直接突圍衝去。
可週邊一片兵荒馬亂,魏華拼命廝殺,卻是數不盡的人湧上來。
桓衡駕馬而去,直接越過人堆衝進了包圍圈,往魏華前去。
這時候魏華已經被人群圍住,他是先鋒,羽箭朝著他密密麻麻射過去,魏華用□□遮擋,卻還是一個不慎,被人一刀刺進了身體。
血花濺了魏華一臉,魏華被□□挑下馬來,翻滾到地上,就是這時,桓衡剛好趕到,一把抓其他,提到馬上,指揮著人就突圍去,喊著道:“跟我走,殺殺殺!”
桓衡氣勢驚人,□□如龍,帶著士兵就殺過去。
他騎術極好,對方士兵數次想砍他的馬腿,都被他繞行開去,然後直接用□□挑飛了那些士兵。
他帶著精銳部隊開路一片廝殺,魏華被他綁在馬上,感覺傷口的血一路流在臉上。
他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就感覺天漸漸黑下來,桓衡一路狂奔,周邊馬蹄聲終於遠了。
這時候,桓衡和剩餘的部隊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裡。桓衡停下馬來,將魏華抱下來,同眾人道:“趕緊去聯絡城裡人,將林夏立刻叫過來,魏華的傷不能再顛簸了。”
士兵應了下來,眾人就地生火,另一些人去打水。
桓衡將魏華放在地上,他一向是這麼照顧手下人,大家見怪不怪。魏華迷迷糊糊已經快昏死過去,桓衡見他臉上都是鮮血,抬手想去將他臉上的鮮血擦乾淨。
然而袖子抹了片刻,他察覺不對,立刻抬手去摸他脖頸和臉銜接之處。
最初摸上去並沒有覺得太大不同,然而桓衡是個觸覺極度敏銳的人,片刻後便察覺了凹凸之處,他愣了愣,隨後迅速撕開了那張□□。
魏華本身的容貌暴露在空氣之中,桓衡看著那張和他朝思暮想的人極度相似的面容,下意識顫抖出聲:“阿嵐……”
沒有人回應。
盛京之內,蔚嵐看著遠方的戰報和魏華的回信,嘆息出聲。
“我知道了。”
謝子臣站在她身後,皺了皺眉頭:“魏華不回來?”
“哥哥也是有自己人生的。”蔚嵐笑了笑,滿不在乎道:“也不急著一時,容華如今被你的人牽制著,一時半會兒辦不了大事兒,趁著這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