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面色有些難看,可蔚嵐謝子臣淡定從容的樣子,卻讓他稍稍安定下來,謝子臣掃了一眼那跪下的官員,同王曦道:“把他拉起來。”
王曦吩咐了身邊稍微鎮定下來的人,悄悄將那跪下的臣子拉了起來。而謝子臣和蔚嵐則上前到轎攆面前,蔚嵐開口道:“蔚嵐攜尚書令謝大人奉陛下聖名特來迎接桓元帥,元帥旅途勞頓,一路辛苦了。”
說著,蔚嵐抬起頭,含笑看向四周,點了點頭道:“諸位將士也辛苦了。”
問候不忘了一般計程車兵和眾人,蔚嵐瞬間刷了一批好感。
這次來的五千輕騎是後來桓衡一手建起來的新銳部隊,並沒有和蔚嵐接觸過,也就從之前的老兵口中聽過蔚嵐這一號傳奇人物,如今見到了,不免有些疑惑。這樣一個文弱得甚至有些女氣的書生,真的曾經是北地一名殺將嗎?
“許久未見,阿嵐還同當年一樣,善於收攏人心。”
一聲輕嘆從簾後傳來,蔚嵐神色不動,旁邊的侍從捲起簾子,桓衡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穿著黑色金絲繡日月的華袍,頭頂金冠,俊美硬挺的面容讓他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武將,但舉手投足間又帶著殺伐之氣。
他走在蔚嵐身前,低頭凝視著這個含笑而立的人,歲月讓她越發美麗,婚後這個人更像一朵盛開的花來,帶著一股致命的嬌媚。只是她一貫氣質疏朗灑脫,大家又認定她是個女人,所以這份氣質並沒有讓人察覺出來。
以前桓衡只是覺得她美麗,讓人心動,讓他看著她,就想要擁抱。
他曾經一直以為這是他對她有太過深厚的兄弟之情,甚至於後來一度以為自己是個斷袖。直到今日看著她,當他以一個男人審視女人的目光去審視這個人,才發現那樣的衝動,本來就是應該的。
這個女人如罌粟一樣,散發著醉人的芬芳,讓人沉迷不已。
光只是看著,就忍不住情動。
就像他十五歲那年看她身著女裝跳那一場祭祀之舞,於是從此整個夢境裡都是她在他身下嬌喘吟哦。
他嘲諷笑開,伸手想要去觸碰她,卻在手伸出之時,就被謝子臣一把攔住,謝子臣冷眼瞧著他,淡道:“元帥自重。”
“自重?”桓衡勾了勾嘴�